隻不過從眼下的狀況看,這些玩家也不知道遊戲管理員到底是誰。
光憑她自己是沒法找到那少年的,若說有誰對這個遊戲最清楚,那必定就是這個遊戲的管理員了。既然她拿到了鬼祟之眼的角色卡,那管理員的存在一定是有迹可循的。
“聊什麼呢,難不成是知道了那掌控玩家死活權限的管理員身份?”
“方大哥,你這話可不能瞎說!頭頂那些玩意可看着呢,要是讓這些邪祟知道了,出了這片安全區我們就得遭殃!”紅發女子大驚失色地瞪了那姓方的男人一眼,目光不停擡向瓦上的黑鴉,“你可别忘了剛剛外頭那人是怎麼死的,那些邪祟可是活活将一個人摔死了!”
姓方的男人臉色在紅發女子開口之際變得鐵青,唇形張合,低聲咒罵了一句。旁人或許沒聽出來,但有了變成貓能力的沈檸卻聽清了此人低聲咒罵的聲音。他剛低聲罵人是廢物,下一秒對上寒鴉血眼的視線又變得飄忽不定起來。
其餘的玩家紛紛對視,到底在這個話題上噤了聲,各自在院内摸索起來,很是默契地在尋找着什麼物品。依沈檸多年的遊戲經驗,這些人必然是在找某樣被藏在隐秘地方的通關線索。
思索着,上頭的烏鴉莫名發出了奇怪的叫聲,引起了沈檸的注意。她緊緊抓着沒了動靜的布偶兔,圓溜溜的烏金貓瞳死死瞅着屋頂上方的黑鴉。隻是這些黑鴉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院内尋找物品的玩家身上,并未對她産生太大的敵意。
方才這些人所說的摔死人,莫非就是這群黑鴉所為?
“趕緊找到關鍵線索,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們已經打開過三次安全區了,這一次的時效快要到了,我們已經沒有更多的機會了。”
紅發女子剛出聲,四合院的門上蓦然響起了密集的抓撓聲。
沈檸猛地往身旁看去,方才停留在瓦頂的烏鴉不知何時彙聚成了一團朝門邊飛去,四合院的上空宛若有一層無形的結界,将黑鴉的飛向強行趕向了另一旁。
她隻是一聽便知曉門上有密密麻麻的爪子刮刻,而院内的所有人都緊繃着身體,翻找物品的手劇烈顫抖着。沈檸腦海中有些困惑,雖說這是個遊戲,可這些人也太過把它當真了吧?怎麼緊張成這樣。
“啪”,一個花瓶無意中被人掃下,刺耳的聲響卻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逼得那人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我該死,我不就該圖這遊戲獎勵,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真的不想繼續了,錢我不要了還不行嗎!”
“你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男人披頭散發地爬到了姓方的男人身旁抱住了他的腿,染滿血絲的雙眼吓得對方一腳就把人踢開了。
“姐,姐,那你救救我好不好!姐!”
這人還沒說完,沈檸就見到了一縷黑氣從他的口中慢慢地飄出,然而周圍的玩家似乎都未注意到這一點,隻是嫌惡地盯着他。黑氣慢悠悠地在空中遊移片刻,往周圍的人身上都扭了一下,叫沈檸一下産生了它是在挑選合适的人選的念頭。
“滾開點,别耽誤我們時間了,你想死我們可不想,待會二十四小時一過,誰的液柱會最先空可沒法說。彼時空了液柱的人對那幫邪祟的吸引力可是緻命的,若是不丢出去天知道那幫鬼東西會多瘋狂地想要進來!”
紅衣女人漠然地一腳将人踢開,濃妝豔抹的臉蛋上帶着一副惡意的神情。
液柱,安全區?沈檸剛剛進入這裡,隻能暫時将這些設計遊戲規則的詞語記下,好方便她接下來的行動。望着對峙的二人,那抹黑氣忽地瘋狂晃動起來,見此場景,沈檸心頭随之湧上一股不詳的預感。
果不其然,黑氣自男人的口中徹底飄出的一瞬仿佛有了意識,頓住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下一刻便鑽進了那紅發女子的鼻尖。
而方才還在求着旁人救自己的玩家在黑氣飄出的一瞬便倒在了地上。
【總任務:從下一關開始,你就要幫助管理員陣營的人修複bug成功通關。】
一群玩家圍成了一圈,伸手打探那昏迷玩家的鼻息,沈檸剛想跳下去探個究竟,便聽到身邊的布偶兔再度開了口。
【bug能夠通過自己的方式誘騙玩家站到不同陣營裡,隻有闖過了關,關卡内的bug才能夠得到修複,邪祟才會被暫時封印。】
“這個任務是隻有我一個人接到了還是有其他人也接到了?你說的暫時又是什麼意思,最重要的一點,那遊戲的管理員究竟會在什麼地方!”
布偶兔的眼睛随即一亮一亮,似是想要回答什麼,然而在門嘎吱一響的瞬間,那微紅的燈光又暗了下來。
“你在幹什麼!你是瘋了嗎!”
沈檸一扭頭,發現紅發女子不知何時走到了四合院的門前,還一副伸手就要打開大門的模樣。任憑周圍的人怎麼喚,她都和中了蠱般一個勁地要打開四合院的門,和她同行的男人伸手拽她的胳膊卻像拽到了鋼塊一般,怎麼拽都拽不動。
“放開我,我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