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早些去也能找到線索,省得那些老小子對你們下手。”
沈檸點點頭道:“安明,你帶着席墨先去,我和劉叔後腳趕到。”
安明有些奇怪:“姑奶奶,這次你不先去嗎?我帶着這瘦巴巴的小子倒是沒問題,隻是他靠譜嗎?”
安明不懷疑沈檸待在劉欽身邊會有什麼問題,好歹劉欽還有一身保命技能,但是他可擔心自己啊,這小子看着人乖,可心眼子看着可不比沈檸少,自己該不會路上被他動點壞腦筋給折磨一下吧?
神情乖巧的少年緩緩看了他一眼,安明的表情都寫在了臉上,他自然能瞧出對方的想法,但是沈檸和劉欽待在一塊,他卻覺着有些不放心。沈檸一個人或許沒問題,但身邊還帶着個人,怕是動作沒那麼便利。
“放心,你能相信我就能相信他,小乖隻不過是看着冷漠了點,心思還是好的。”沈檸笑眯眯地說話,聽得安明苦笑了幾聲。
這小子能心眼好?他老祖宗從地下爬出來看到席墨瞅他的眼神都不會相信。
暫定這麼辦的安明在方落幾人離開後不久也跟上了他們的腳步,而沈檸則是選擇坐在原地先看了一眼自己放在兜裡的信封。
劉欽待在沈檸的附近,看到她掏出了信封時面上也是一陣警惕,左右環顧一圈确定了周圍确實沒有人了才湊到了沈檸旁邊。
“沈姑娘,你什麼時候拿到的?”劉欽雖說也見過這個年紀比女兒大上幾歲的小姑娘變成黑貓跟着安明進入了沐家,隻是沒想到她确确實實找到了線索。當時安明說沒找到,一副火燒火燎跟着找線索的表情把他騙了過去,他還真以為那裡并沒有藏什麼線索呢。
沈檸将手中的信封打開,其中還夾着一朵幹枯的小花,似乎是海棠的花瓣。
其中的信件被展開,書生與沐婉的對話呈現在了眼前。
原來沐婉早早就與書生私定了終生,隻是礙于沐老的阻止才沒能傳出。這封信正是書生趕考前夕寫給沐婉的,希望沐婉能夠等他功成名就歸來,而沐婉不僅應下了,還立下了此生非他不嫁的誓言。
若是這樣,沐婉在與孟家兒郎成親前日用白绫自缢倒是能夠解釋得通了。
沈檸翻出了另外一張信紙,這是在沐家與孟家成親的前幾日所寄。沈檸的眸子牢牢盯着紙上的内容,眼底的疑慮逐漸擴大。
這張紙的字迹有了些變動,若是普通人興許不會主要到這點,但沈檸的眼神好,自然能輕松地看出這兩封信紙的書寫人有所不同,後者明顯是在刻意模仿前者的字迹。
再者,後一封信紙上與書生的對話内容多集中在日常飲食與關心上,語調輕松歡快,但此時的沐婉應當面臨着孟家與書生的抉擇,又怎麼會像個沒事人一般聊起平時聊得少的話題呢?
沈檸好看的細眉下壓,看來這後一封信的主人另有其人,雖然不能确定是不是那個人,但絕對不會是沐婉本人。
劉欽待在沈檸的身旁,自然也看到了信件上的内容,對着沈檸便是直接問出了口,“沈姑娘,這後一封信是不是有點問題?”
劉欽雖然看着塊頭大,四肢發達,但并非是頭腦過于簡單之人,否則他也不會有勇氣進入這搏命的遊戲世界了。
“先前我們見到的那副人面面具,恐怕就是這後一封信的主人。”
沈檸點了點頭,欣賞地看了劉欽一眼,“這兩封信的手寫者不同,真實性還有待求證,小莫所說的郵驿我們也有必要去一躺,萬一真能碰上一些其他線索,也能對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有所幫助。”
兩人簡單商讨了兩句,便重新将那紙張折好收到隐蔽的袋中,随即一同前往郵驿。
沈檸讓安明與席墨二人先前往郵驿,一方面是席墨自身有實力,另一方面則是安明的腳速快,讓他去說不準能先一步發現線索。不過有了上一回被先超越的教訓,方落倒是學乖了,使用了自己先前關卡中得到的道具才趕超了安明二人,順利進入了郵驿當中。
小莫則一聲不吭地跟在安明的身後,隻是除了開始所給出的線索提示,就沒有再說任何話,宛若一個沒生氣的人偶。
剛踏入門内的一瞬,一股陰冷氣息撲面而來,隻是方落并沒有放在心上,三兩步便跨進了屋内。牢牢跟着他的小莫在這陣陰冷氣息撲面時,眼神終于有了些變化,若是方落仔細瞧,便能發現這眼神中透着一股狠戾煞氣。而包括方落在内的一行人卻沒有任何一人發現小莫的異樣,依舊在郵驿内尋找所謂的線索。
郵局的正中央桌子上,一個小巧的木偶被放于桌上,在木偶的身下還壓着一張紙,木偶的腦袋雖是歪着的,可眼神卻是筆直地看向了從外頭進入屋内的一行人,哪怕是方落接觸到了木偶的眼神,也是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