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還在劇組的時候。有一天沒有關默的戲。于是關默就在酒店裡,處理公司的一些事情。
那段戲是劇中的上元節,男女主相伴遊玩,偶遇了攝政王。因為有特别的事情,所以他沒有帶侍從。
到了晚上,關默忽然想起,今天這場戲的置景很漂亮,如果拍花絮的話,效果肯定比平時好一些。于是她就前往拍戲地點。
是導演專門找人設計,提前一個月搭建的街景,兩旁的房屋被紅色的燈光映襯,屋檐上挂着燈籠,一條河将街道分開,一座橋又連接了兩岸。
河水波光粼粼,上面還飄着荷花樣式的花燈。
三個人就是在橋上碰見的。
他們三個正在橋上對戲。明明三個人的表情看上去都很柔和,時不時都會有笑聲傳來。但是關默就是感覺,段溫看起來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樣愉悅。
明明四周的置景那樣的繁華熱鬧,他看上去卻那樣寂寞。
她不在時,段溫在劇組就是這種狀态嗎……
怪不得一天打三四個電話呢……
不知道為什麼。關默忽然想到了以後。以後她去了崔氏集團名下的母公司,那段溫呢。還要讓他繼續拍戲嗎?
關默之前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三年。從來沒有想過。
如果段溫喜歡的話,關默覺得她可以帶他一起走。她要把他養在家裡。段溫離不開她的話,那就不用離開。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段溫生日,關默對于要送給他的禮物,其實并沒有什麼很好的想法。
直到她在商場的珠寶店裡,看到了一對腳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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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給你,這個我留着。”
輕輕九個字,重重落在段溫的心髒上。段溫感覺在那一刻,他的心髒被關進了生鏽的鐵籠之中,而鐵籠之外,是關默為他種下的春天。如果可以一直沐浴在這樣明媚的陽光之中,段溫願意在這裡,活一輩子。
他願意被他的老闆拴住。一輩子也可以。隻要不是丢棄他,怎麼樣都可以。讓他做什麼都可以。想怎麼對待他都可以。拿他當任何東西都可以。
總之段溫受寵若驚。
他将手中的腳鍊,親手戴在腳腕上。
随後,段溫雙手拿過關默手中的另一個腳鍊。
過程中,段溫的眼睛,一直在看關默。
那雙眼睛中,帶着濕漉漉的笑意,虔誠又不清醒。
或許是關默又被段溫那勾人的眼神蠱惑,她松開了手,任由他接過腳鍊。
段溫兩腿交疊,側身坐在了地上。他一隻手環過關默的腿,頭和身子順勢輕輕靠在上面。他将她的褲子挽了起來,為關默帶上了那精美的鍊條。
段溫的動作很輕,很小心,像是生怕将那鍊條扯斷一般。
“老闆~”段溫抱着關默的腿,滿意地看着他們兩個腳腕上,一模一樣的飾品,“我好喜歡這個禮物啊。”他很開心地說。
這對腳鍊,像是戒指一樣,莫名套住了現在的關默和段溫。
關默摸了摸他的頭,很溫柔地看着他。她就猜段溫會喜歡這個禮物。
這樣,段溫應該就不會胡思亂想了吧……
想到這裡,關默如釋重負般地松了一口氣。
她将腿從段溫手中抽了出來,随意落到一邊。
段溫懷中忽然少了點什麼,先是一怔,像是上一秒正沉浸在人類撫摸中的小貓,下一秒那個施舍的人類收回了手,小貓也随之不知所措。
“吃蛋糕吧。”關默笑着看了他一眼,随後起身走到了桌子旁。
關默給段溫租住的酒店房間很高檔,桌面是透明的,靠着落地窗,隻不過落地窗一直都拉着窗簾,看不到夜景。
段溫的視線一直跟随着關默,直到關默開始将蛋糕的盒子拆開,他才從地上站起來,往他老闆的方向走去。
關默特意為段溫定了最近在網上很火的蛋糕款式,樣子就像是藝術品一般,觀賞性極高。是蝴蝶樣式,紅色的,張揚熱烈,又夾雜着誘惑感。
關默在蛋糕上插了一根蠟燭,段溫在她旁邊,先是将大衣外套脫下來搭在椅背上,然後将他買的紅酒用開瓶器打開。
關默瞥了他一眼,他現在正在往高腳杯裡倒酒。
“不要給我倒。”
段溫已經給兩個杯子都倒上了酒,但是他沒有将杯子遞給關默,而是将兩個杯子都靠到了一邊,“我知道老闆,這兩杯都是我的。”
關默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反正他酒量好。
酒量好……
“……”
怎麼回事。
關默看着坐在桌子對面臉頰泛紅眼神失焦說話口齒不清還感覺渾身燥熱的段溫疑惑不解。
段溫隻是喝了六杯紅酒而已……按照他的酒量來說,不應該啊……
關默拿起酒瓶看了看紅酒的牌子,可是還沒看清就被段溫奪走。
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已經醉了,别喝了。”關默歎了口氣,試圖從他手中将酒拿回來。可是段溫十分用力地抱着瓶子,就是不放手。
關默無奈站起,往段溫那邊走過去。
下一秒,他直接将瓶口對嘴,把剩下的酒一口氣全喝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