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順着他的嘴角,滑至脖頸,滲透了他的白色打底衫。
一整瓶紅酒,就這樣被他自己一個人全喝完了……
段溫整個人看起來更加不清醒了。他晃了晃頭,将被紅酒浸染的打底衫脫下,随手扔在一邊。
衣服褪去,段溫上半身完美的身材在關默面前暴露無遺。關默忽然也感覺有些燥熱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他的身體有些地方看起來也很紅。
段溫視線又回到了關默身上,他傻笑了幾聲,随後站了起來,不過大概是因為喝醉了的原因,動作有些不穩,差一點摔倒,最後被關默扶住了。
段溫在關默的幫助下站穩後,又搖搖晃晃地往另一邊走。
他走到了箱子那邊。
他把褲子也脫了。
他穿上了男仆裝。
他帶上了耳朵,帶上了尾巴。
“……”
段溫現在的樣子。就和關默在看到那身衣服時,想象中的他一模一樣。
關默很清楚。她現在應該走了。再呆下去,她也不知道她會做什麼。
車鑰匙和她的包都在床頭櫃上。
關默試探着往段溫的方向靠了靠,試圖去拿段溫面前床頭櫃上,關默放在那裡的車鑰匙。
但是就在關默伸出手的刹那,段溫轉過了頭。
他現在蹲在地上,尾巴就在關默的腳邊,他隻要輕微一動,關默就可以感受到毛絨的觸感。
段溫的臉頰泛紅,微卷的頭發配上他帶的狐狸耳朵,看起來十分地有攻擊性,又蠱惑人心。
關默的動作停住了,僅僅隻是因為段溫簡單的一個回眸。
啊……想要在這種情況下什麼都不做就走……真的很難。
就在關默遲疑的這一秒中,段溫已經起身,搶先奪走了關默的車鑰匙。
他将車鑰匙随手塞進男仆裝面前的口袋裡。那個位置實在巧妙。如果關默要去拿,她就更不能保證什麼了。
不過其實這些都是小事。最關鍵的是,她很清醒。段溫醉了,但她沒有。
也就是說。不管她今天要對段溫做什麼,都不能用酒精的作用搪塞過去。一切的一切,都将是源自她内心對段溫的欲望。
段溫輕輕扶着她的肩膀,将關默推到在床上。
關默下意識想要拉開她和段溫的距離,所以刻意往後移了一下。
她兩腿分開,手撐住上半身,就這樣坐在床上。
然後段溫從她兩腿之間,探出了頭。
兩個人離得很近。段溫的臉近在咫尺。關默可以看到他的毛絨耳朵,他泛紅的鎖骨,他在衣服束縛下快要藏不住的胸肌,他搭到關默腿邊的尾巴,還有他的腳鍊。
段溫的眼神中帶着讨好的笑意。他将自己打扮成這樣,渴求的,不過是關默的一句誇獎,一個眼神,一個動作。
他沒有主動做什麼,隻是停在這個動作,等待着關默自發去享受他的存在。
關默也沒有立刻做什麼,就這樣看着他。
她的大腦已經完全空白了。明明是他的生日,現在反倒是他來給她慶祝了。
關默輕輕擡手,撫上了段溫的臉龐。段溫的眼神眯了起來,順帶着蹭了幾下關默。
快做點什麼吧。
一個聲音在關默的腦海中,不停地回蕩。不停地回蕩。而且不容拒絕,強烈的預感促使她做出一些她隻有喝醉了才會做的事。
“段溫……”
關默閉上眼睛,喊了喊他,試圖讓段溫清醒一點。
“老闆。”
眼前的人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她的手,蹭去了他嘴角上,最後一點酒迹。
“我好愛你啊。”
他的笑容,一下子生動了起來。生動到關默甚至感覺眼前的人根本就沒有醉。
愛?
關默恍惚了一瞬。
她知道,段溫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愛。
他的愛,對于關默來說,隻是小狗對主人的愛。
就像關默某天出門,救助了一隻,垂死掙紮的小狗,她比死神先來到那隻小狗身邊,讓他得以繼續活下去,那隻小狗愛她是很自然的事。
那她呢。
……大概是一種,比愛更複雜的感情吧。
關默這麼想着,随後湊到了段溫面前。
“段溫,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