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越毫不猶豫地又給了自己一巴掌。
再睜開眼,棺材居然真的消失了。
她心有餘悸地松了口氣,正準備跟旁邊的陳喻說,還沒轉過頭就聽到利器的破風聲,她擡頭一看,罵了句娘,轉身就跑。
“卧槽!!!”
兩個斧子輪流朝她身上劈,陳喻和許芸芸像瘋了一樣呲牙咧嘴舉着斧子追着她跑。
“你們怎麼了?!你們瘋了嗎?!咱們是一夥的啊?!”
陳喻和許芸芸聽了時越繪聲繪色地描述,默契地沉默了一會兒。
“你剛剛有沒有聽木匠講課?”陳喻突然問。
時越:“我當時跑神了,我以為隻要看一陣就可以走了呢。”
“按照目前我們仨遇到的情況,你似乎是被鎖定成了拿來練習的木材。”陳喻一臉認真。
“我和許芸芸看到的畫面中,雖然每個人都受傷了,但都是原本在砍木頭,結果卻砍傷了你,而且你看到的畫面和我們都不一樣,并且在現實世界我們都在追着你砍。”
時越滿臉崩潰:“就因為我沒好好聽他的課?!”
“有這個可能。”
離開趙師傅這後幾人的狀态都差了很多,除去恐懼之外,饑餓也在瘋狂叫嚣,她們隻好又去了昨天的餐館。
不出意外地,其他幾人又都聚集在這裡,他們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裡去,看起來就像是受盡了摧殘。
“今天怎麼樣?”秦曜意味深長地對着陳喻微微一笑,“快來吃點東西吧。”
怎麼樣?怎麼樣他難道不是很清楚嗎?畢竟他們昨天剛剛去過。
“還好。”
陳喻看了眼秦曜那邊,突然注意到秦曜隊伍裡那個紮雙馬尾的女生腰間别了朵淺紅色的花,她從未見過那樣的花,莫名吸引人的注意,一眼看上去就很特殊。
她發現不同隊伍之間并沒有過多的交流,似乎是秦曜他們幾個老人抱團,對他們幾人新生也不抱什麼希望,陳喻倒也不指望他們。
她和時越一人要了一份飯,許芸芸從包裡掏出包面包啃,讓陳喻不解的是,今天買飯的還是隻有大漢和雙馬尾。
昨天回屋子的時候,她見過其他人,他們幾乎也沒買什麼零食面包之類的東西,他們難道不餓嗎?可他們又分明不會錯過每一頓早飯。
三人走在路上的時候,時越突然問:“你說如果我們今天不上這個體驗課,算違規嗎?”
“如果村長是監考老師,他要求我們的隻是跟随三位村民去參觀,而體驗課是村民的安排,這還算是考試要求嗎?”
“可能界定沒有那麼分明吧,我們不是老手,不知道違規的度究竟在什麼地方,隻能保險起見,盡量不要違反。”陳喻略微頓了一下說,“其實我不認為這是件絕對的壞事,一般來說,題目越長,給出的信息也就越多。”
“那這到底透露了個什麼信息?”時越郁悶。
“抛開考試和超自然現象來說,你覺得離開這裡的方法是什麼?”陳喻問。
時越試探着說:“等待救援隊伍?”
“抛開外援。”
“那怎麼辦?總不能遊出去吧?遊出去……應該是坐船,不,應該是造船!你是說木匠的作用是……”時越似乎突然想通了什麼。
陳喻:“隻是猜想。”
在村落裡遊蕩了一會兒之後天色逐漸變暗,衆人都回到了屋子附近。
陳喻正準備回屋,突然感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轉過頭發現居然是大漢。
“丫頭,我想跟你商量個事,就是……你看你一個人住也不安全,如今我也一個人,之前那屋子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我自己住也不是很放心,我想着……能不能跟你搭個伴?”大漢撓着頭說。
陳喻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說:“你就不怕明天一早醒來,我也死在你旁邊?”
她說完大漢似乎想起了早上的場景,臉色陰沉了好幾個度,說了句打擾了就轉身走了。
陳喻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心想這人真是奇怪。
之前她也一個人住,怎麼從沒人關心她安不安全?現在自己害怕了就來她這找安全了。
她轉身進了自己的屋子,還是像昨天一樣,沒有窗戶,什麼都看不到。
時越回屋後看着四面的木牆麻木地躺在床上,許芸芸在她旁邊吃了一堆零食面包,甚至還泡了包面,她似乎又感覺到了饑餓。
“這扔在外面不太好吧?”時越看着許芸芸手裡提着的垃圾。
“放在屋子裡很難聞的。”許芸芸一臉嫌棄地把手裡的一袋垃圾拿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