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陳喻正準備詢問班章的技能是什麼,就被時越的聲音打斷了。
“卧槽!真不是人!!”
陳喻順着時越的視線看去,看到了趙婆婆鼻青臉腫地躺在距離他們還有一大段距離的土房子門口,趙婆婆一路鬼鬼祟祟東瞅西看,他們也沒敢跟得很緊,就看見她進了她家屋子,原本還想湊近看看情況,誰知沒多久就看到她被打得鼻青臉腫,扔在家門口的土地上。
幾人還沒來得及動彈,就看到趙老漢從屋裡走了出來,朝着趙婆婆旁邊的土地上“呸”了一口。
“他娘的天天就知道要錢!錢錢錢!錢是大風刮來的嗎?!讓你去辦這麼點破事都辦不好!幾個女人都搞不來!”趙老漢啐了一口,“老子跟你講,以後少跟老子要錢!這人你要是弄不回來,就把那幾個外鄉人給老子整來!反正那些娘們遲早也是村裡人!!”
趙老漢扔完幾句話轉身朝村子裡面走了,隻留下了一臉狼狽地趙婆婆。
“卧槽!拳頭硬了!”時越淡定不了一點,下意識想出去把老太太扶起來,但心裡又叫嚣着在說這惡毒老太太有可能就準備逮着他們開刀。
“我天,這老太太要幹啥啊?!”
陳喻的視線被吸引過去,就看到趙婆婆站在井邊,探出大半個身子往下看,她絲毫不懷疑這老太太心念一轉準備來一個自由落體。
隻見趙婆婆從井裡慢吞吞吊出個黑黝黝的罐子,她抱起罐子朝着四周瞅了瞅,小心翼翼地打開,拿出了一塊用布包裹着的紙币。
拿出來後她又跑進屋子裡面去打理她淩亂的頭發和滿身的塵土。
陳喻他們趁着她進了屋子又朝着屋子的方位靠近了些,薛純一路上看上去呆呆的,沒什麼表情,問起來就說想離開,不知怎的,她突然學着趙婆婆的姿勢朝着水井下看去。
“啊啊啊——水裡……水裡……有鬼……水裡有鬼!!”薛純大驚失色,站在井邊的腳直接踉跄着往井下踩去。
幸好陳喻警覺,眼疾手快把她拽了回來。
薛純吓得直接癱坐在地上:“有……有張臉……水裡有女人的臉……白色的……被泡腫了……”
“她看着我……她靠近我了……她想拉我下去……”
“有臉嗎?在哪?”班章抱着手臂就朝着井邊探去,“咦啊啊——”
陳喻:“……”
“我就是确定一些我們看到的情況是否相同。”班章朝着衆人微笑。
“看目前的情況趙婆婆是準備找黑衣人去做交易去了,我們直接跟着黑衣人出山嗎?”時越問。
“别忘了,咱們現在可一直還待在夢裡呢。”張天天提醒道。
班章:“出山沒那麼簡單。”
陳喻:“見機行事吧。”
“我還有出去的可能嗎?”寸頭擡頭看天,盤旋的烏鴉似乎遮蔽了他頭頂的天光。
“這誰都沒法給你打包票,但就我而言的話,我覺得這個局面未必不能出去。”班章說。
“你現在跟正常人幾乎沒什麼兩樣,能跑能跳能呼吸,而且夢境空間不會停滞,這裡跟現實的差異也不是很大,你可以理解為這裡隻是多産生出一個類似現實的空間而已,兩個空間說不定都可以出去。”陳喻說,“或許這場考試有幾種不同的解法。”
寸頭看了他們一會兒,歎了口氣:“說到底還是得解題,不然就算跟着黑衣人應該也很難真正出去,既然如此……”
“你們知道村子裡這些人模狗樣的東西到底在搞什麼勾當嗎?我想咱們之中大概沒有比我更了解的了。”
“大緻也可以猜到一二。”陳喻說。
“很顯然這裡的人喜歡從到處找媳婦。”班章說。
“你們知道那天晚上我們倆究竟看到了什麼嗎?”寸頭的眼神變得有些迷茫,帶着恨意,“你們還記得你們發現我倆的那個臭氣熏天的柴房嗎?你們還記不記得在我們倆和新郎身後還有一個髒兮兮縮在地上的女人?”
“你們知道嗎,在外面穿着大紅喜服、蓋着紅蓋頭跟新郎一起拜天地的女人不是新娘,被鎖鍊關着縮在地上髒兮兮臭烘烘、滿身傷痕的女人才是新娘。”
“如果你們是我,你們也會出手的。”
陳喻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凝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