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珠抿了抿唇,“……好。”
李玉照:“我也要去!”
甜杏:“?”
“你湊什麼熱鬧,”她不客氣道,“快滾,想擋我的路沒門兒。”
“誰說我是要阻擾你們了?”李玉照伸長了脖子反駁道,“我是來加入你們的!”
此言宛若平地驚雷,甜杏頓時大驚失色,“你吃錯藥了?”
“沒有啊。”李玉照想起臨行前師尊的叮囑,臉上浮現起淡淡的紅暈,“甜杏,我們不是朋友嗎?”
甜杏面無表情道,“不是。”
李玉照尤不死心,“喂喂喂,我跟着你們可是全是好處絕無壞處的啊!”
這話說的倒也算沒錯。
李玉照好歹也是白玉京掌門的關門弟子,雖居玲珑四子之末,但也是實打實的金丹,對付些小角色倒是沒問題的。
再加上有他的身份在,行走便會方便許多。
最最重要的是……
想起師兄曾說過的話,她的視線在李玉照身上掃過,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好啊。”
“你想啊,我跟着你們——好?好!”李玉照滔滔不絕的話一頓,驟然反應過來,“你這是答應了!”
甜杏解下腰間楓無涯的人頭,連同他的金丹抛給李玉照,“白玉京弟子,懸賞就交給你了。”
也省得她冒險去一趟了。
李玉照手忙腳亂地接過,不敢多看那人頭一眼,隻捏着鼻子,拎得遠遠的,“行,那你們找個客棧先處理下傷口,我随後就到。”
“記得等我,記得等我啊,記得——”
他的聲音逐漸遠去。
甜杏蹲下身,“玄珠,來,我背你。”
“不用了小溪姑娘,”宋玄珠彎了彎眼,“我自己走慢些就好了。”
說着,他的眼裡浮現起淚光,心疼道,“你受傷了,一定很疼。”
聞言,甜杏心下一軟,扶着他顫顫巍巍地站起身。
宋玄珠好不容易起身,正要邁開腿,身子卻是一軟,栽在了甜杏的身上。
她被撞得悶哼一聲。
宋玄珠失措地看向她,“對不起,小溪姑娘,我……”
“我沒事,隻是玄珠,”甜杏語氣裡滿是不贊同,“藥效還沒過,你别逞強了。”
說着,她扭過頭,看向身後的邬妄,“師兄……”
邬妄拒絕:“不。”
“這次威脅我也沒用。”他看着甜杏的動作,“他髒死了。”
“哦……”邬妄不知突然想到什麼,惡劣地勾唇,“要帶他也不是不行。”
他指尖勾起,宋玄珠便像是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抓住衣領,拎着他懸浮在空中。
“走吧。”
甜杏:“……”
她正要張口,卻被宋玄珠打斷了。
他臉色蒼白地看着她,眉目盈盈,聲音軟和,帶着安撫的意味,“我沒事的,小溪姑娘不用擔心,我很好。”
“我們走吧,小溪姑娘,我擔心你身上的傷。”
聞言,甜杏又是心疼又是愧疚,隻點了點頭,大步往前走,“我在前面把那些石塊清理了。”
看着甜杏的背影,邬妄理了理自己的袖擺。
他伸出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點着量人蛇的腦袋,嗓音懶懶,“好演技。”
“邬兄說什麼?”宋玄珠無辜地偏頭,“有些勒脖子了。”
邬妄定下結論,“惡心。”
宋玄珠卻也不惱,仍是輕輕柔柔地笑着,“玄珠體弱,小溪姑娘多照顧我幾分,也是人之常理。邬兄不必氣惱。”
“畢竟……邬兄才是小溪姑娘的師兄,不是麼?”
“你知道就好。”邬妄冷哼,雙指并攏翻轉壓下,設下禁言訣,“閉嘴。”
宋玄珠隻微笑不語。
甜杏對這兩人的暗流湧動一無所知,帶着兩人到了一處略簡陋的客棧中。
邬妄當即皺眉,“破。”
甜杏有些愧疚,放軟了聲音,“這兒偏僻,客棧少,等錢到手了,咱們就住好點的。”
她遞過鑰匙,“我給師兄開了一間上房。”
邬妄瞥了眼她腰間癟癟的錢袋,懶得再計較,“你住哪兒?”
甜杏愣了一下,“我和玄珠還有李玉照住一間就好了,師兄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