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這種人防備？唾棄自己想多了疑神疑鬼。

按照對方這種警戒心随便來個人就能把他們用吃的拐走。

*

我把摯友拉到房間，斟酌道：“今晚幹？”

摯友一臉信任看我。“都聽你的。”

我摸着下巴，看向窗外。“那我們需要個計劃。”

這也就是為什麼現在大半夜我們會出現在大街上遊蕩的原因。

“阿嚏。”

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摸摸鼻，“誰在想我？”

“摯友，摯友找到了。”摯友張望四周興沖沖的朝我招手。

我上前幾步，在不遠處看到了那輛熟悉的車。

我拉起摯友就直接向前：“走，去敲門。”

“欸？”摯友愣神，“我們不是按什麼計劃嗎？”

“計劃就是直接沖。”我拉着摯友小跑。

*

今晚，紅羅賓恰好在附近。

他蹲在屋頂上遠遠認出直奔蝙蝠車的兩個人。

紅羅賓眼底暗含一縷意味深長的興緻，他按下蝙蝠俠不在的群内，用通訊裝置發信息。

“蝙蝠車的輪胎好像又要被偷了。”

正抓捕罪犯的羅賓：？

羅賓：“TT。”

夜翼收到消息，動作一躍跳到地面，他好笑道：“又來？沒事，這回車也偷不走的。”

夜巡路上天天是重複的發現問題，解決問題，難得有個危險性不高的樂子，這熱鬧誰都忍不住會想去湊一下。

*

“沒人啊？”摯友敲了敲車窗，納悶說道：“車在這附近，應該人，哦，不，蝠也在啊。”

“那你應該說蝠。”我對此早有準備，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空白的紙，“寫吧。”

我和摯友趴在車身上，摯友突然認真思考問我：“祝福語是要空兩格嗎？”

我驚訝看向摯友，“你寫那麼快？”

我随意一瞥，超長又顯眼的稱呼頓時映入眼簾——“尊敬的又親愛又可愛又善良（劃掉）又正義（劃掉）邪惡的蝙蝠們：你們好。”

我：？

“雖然你黑漆漆的還陰森森的，但是你的耳朵尖尖的，摯友認為你非常可愛，但是，我還是更喜歡哥譚甜心，他更可愛一點。”

我：？？

“你寫的什麼？”摯友好奇的扒拉着我的紙，我大大方方的讓過去。

空白。

摯友眼睛微睜，得意揚揚的将自己的紙一伸，“你可以再加。”

我沒考慮多久就愉快的同意了摯友這個提議。

摯友的面色變得古怪起來，他等我寫完搶過筆又增了幾句。

好半天，我倆盯着寫滿了一面的紙張面面相觑。

摯友率先打破平靜，他铿锵有力道：“這是我們的心意，他絕對能感受到我們兩個人的心意。”

确實。

我嘴角抽搐，就是有點難以想象到蝙蝠看見内容時的神情。

比如其中的一些抽象語言——“蝠，人找到人收養了。”“蝠，人對人很好，人喜歡人，想送禮物。”

我拿出透明膠把它往車門上一粘，摯友看了眼覺得不夠牢固要多沾了幾層。

事情做完大功告成，我們直接跑走。

在人走遠後，紅羅賓鬼鬼祟祟的湊過來，他不禁一愣 ，捂着肚子突然笑起來。

他迅速拍了張照撕下來然後連通通訊隻說：“他們留了個禮物給B，我已經等不及想看到B的表情了。”

*

蝙蝠洞内。

蝙蝠俠高大的身軀坐在主機電腦面前，他沉默卻手指縮緊。

一旁的紅羅賓悄摸打開了錄像。

桌面上擺放着兩張紙，正是貼在蝙蝠車窗上然後被紅羅賓撕下的那兩張。

已經脫下制服的羅賓看似絲毫不關心，但實際也在用餘光瞟着。

夜翼故作若無其事的拿着水杯從背後走過。

蝙蝠俠盯着紙張久久不語。

“噗——”

不知是誰先忍不住笑出了聲，接二連三的笑聲跟着響起。

蝙蝠俠移開眼睛，身後的笑聲卻絲毫沒有收斂的樣子。

已經脫下夜翼制服和面具的迪克面色扭曲，“哈哈哈哈哈，又可愛又善良的蝙蝠俠，這是什麼冷笑話……”

紅羅賓aka提姆，他跟着打趣：“看來這兩人意見相反，一個認為布魯斯比蝙蝠俠可愛，另一個人認為蝙蝠俠比布魯斯可愛。”

知道布魯斯就是蝙蝠俠的一衆人都忍不住笑出聲。

羅賓神情淡漠，他不屑道：“我認為他們不應該用可愛這個詞。”

“那善良？”迪克笑得更大聲了。

當迪克把這件事分享給傑森聽時，傑森銳評：“确實挺善良的，他從來不殺人。”

迪克的笑聲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