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羅賓笑着調侃。
羅賓在沉默。
“輪胎在一百斤左右,一個毫無訓練痕迹的普通人是怎麼擡起來的?”
羅賓沉思,随後一口敲定答案,“他們極大有可能是變種人。”
紅羅賓笑容凝固,夜翼凝噎。
*
此刻,蝙蝠俠心情也是有點微妙。
他不相信眼中澄澈的少年是會一改本性做出偷卸輪胎這種事,他們不需要為了生存做這種事也不會。
漆黑的一道身影借助鈎爪在樓層間躍動。
他們會找他借錢道謝,能關注到陌生人的身體健康,會還錢,寫感謝信。
蝙蝠俠思考他的所見所得。
所以,他決定繼續觀察下去。
蝙蝠俠的身影在黑暗中隐藏凝滞。
緻謝信也是預告函,而空白的紙張,是一份提前的道歉信。
他從黑暗中緩慢走出。
*
蝙蝠俠敏銳的感知到傑森的視線在他頭頂,躲在背後蹲下的兩人正竊竊私語。
我:“你看,紅頭罩他肯定也注意到了。”
摯友歪着頭偷偷戳傑森,“他的耳朵是天線嗎?”
不等回應,他說:“感覺可以攻擊诶。”
我:?
“怎麼講?”
我好奇看向摯友,難不成會發射什麼炮嗎?
在武器常識方面我了解的沒有摯友多。
摯友摸着下巴強調:“他耳朵是尖的,堅的。”他一本正經道:“那蝙蝠俠打人要是打不過不是可以拱人嘛。”
我:“?”
誰拱人?蝙蝠俠?
我想象了一下那副場面,不行,不敢想。
你當我家蝙蝠俠是牛啊?
“嗤。”
是傑森在憋笑的聲音。
同樣聽見了的蝙蝠俠:“……”
“哈哈哈哈哈哈哈。”
傑森笑得毫不留情,原本有要嚴肅的氛圍瞬間被沖散。
摯友半委屈的嚷嚷:“我說錯什麼了嗎?不是嗎?”
我反駁摯友,不贊同道:“他不是牛。”
摯友睜大眼睛:“我沒說蝙蝠俠是牛!”
“那你說他……”我深吸一口氣,盡力憋笑,這個詞說得格外困難:“拱人?”
摯友一臉莫名其妙,他疑惑:“豬不也會拱人。”
傑森笑得更大聲了。
我幾乎要懷疑傑森會笑撅過去,擔憂望過去,傑森彎腰擺了擺手示意他沒事。
自己車輪胎被偷,沒說一句話反被開除人籍,還被自己好二兒嘲笑的中年寡男沉默。
想想就覺得心碎,但容我先笑一會。
怎麼辦,摯友,我家蝙蝠人好像有點要死了。
我戳戳摯友。
摯友的腦回路我是知道一點的。
摯友隻是單純在說尖耳朵可以作為武器。
“現在問題不是考慮蝙蝠俠是牛還是豬的問題,是……”我擔憂看向傑森,他笑得好像要不行了。
摯友深吸一口氣,大喊:“哥——”
等傑森看過來,摯友糾結,慌張,手足無措,但興緻勃勃:
“怎麼辦啊,怎麼誰都來想搶我輪胎。”
摯友哀嚎,順手背手朝我拜了拜。
我忍不住呼吸一滞,坑摯友的摯友,而且誰先自爆啊。
無奈,我悄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向後方輪胎移了幾步。
*
傑森愣然,蝙蝠俠也看過去。
蝙蝠俠冷聲:“你們為什麼要拿蝙蝠車的輪胎。”
天,他人真好,說的是拿诶。
傑森啧了一聲,把蝙蝠俠的視線吸引過去。
蝙蝠俠沉聲,滿是不贊同:“你不該縱容他們。”
傑森冷呵,我見事态火急暗地踢了摯友一腳。
這倆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可不能吵起來。
摯友摸着腿投過來委屈的視線,我瞪他一眼。
最後我歎口氣,捋袖走過去插在兩人中間:“有話好好說,人是有嘴的。”
摯友瘋狂點頭,“對對對,你們張嘴了,要吵可以去辯論賽上吵。”
傑森無語一把拎過摯友,“一邊去。”他順帶看向我,張嘴欲喊我,卻忽然靜住。
蝙蝠俠瞬間擰眉,“你不知道他們名字?”
傑森沉默。
“什麼?哥!相處了幾天你居然不知道我們名字。”摯友尖叫,又小聲道:“放我下來,這樣好沒面子,不然你把我摯友也拎起來。”
我默默踹了摯友一腿。
“小鹿,你安靜。”
摯友安靜了一瞬,看向我:“誰是小鹿?”
我睨了他一眼:“你不是嗎?踢一腿就安靜,平時還紮人。”
摯友忿恨嘀咕:“……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