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豈不是像魚一樣在菜桌上翻滾。
“那啥。”
哈哈。
我腼腆一笑,跟鯉魚打挺似的,“挺不好意思的,這麼多人看,起碼打個賞吧。”
摯友!摯友!help!快來救我!我真要賣身了!
*
傑森低罵了什麼。
我正要我回頭看去,就被人護住頭感覺推力往前湧。
鈎抓槍的繩索在快速伸縮,身後是熾熱的沖擊波。
手腕間的手環屏幕悄然亮了亮。
【已自動開啟防禦·低模式】
霎時,一個無色的光圈從腳下升起,隔絕了部分沖擊。
我伸出手緊緊拉着傑森,以免手環沒有識别到,傑森似瞥了我一眼,他手臂緊了緊。
“别亂動。”
我緩慢眨了眨眼,面不改色道:“那好像是個啞炮,雷聲大,雨點小。”
待到安全地點時,傑森這才狐疑看回去。
靜待幾秒,他陰沉着臉回去檢查,最後暴躁罵了聲。
炸彈内部夾着一張紙條,上畫着一個大大的笑臉。
我沉默。
傑森攥着紙條的手青筋暴起,指尖發白,他緊緊咬住下牙,顯然在壓抑怒火。
“哥。”
我忍不住打斷傑森狀态,擔憂走過去。
突然,一陣電話鈴聲打破了安靜的場面。
“你TM給老子再說一遍。”
傑森陰沉着臉,手機上的通話顯示來自夜翼。
我看過去,心忍不住咯噔一下。
夜翼在另一頭撓着頭,無力喊道:“我們這邊也發現了炸彈,我就這麼下車了,阿卡姆院太危險,也就順路讓那孩子下車了,結果沒一會兒功夫,就被綁走了。”
“東13區也發現了炸彈。”傑森冷笑,“是joker,他留下了紙條。”
夜翼安靜一瞬,“蝙蝠俠已經過去了。”
夜翼沉聲:“我懷疑是企鵝人動的手綁架,他留下了證據。不過這樣看,保不準企鵝人和小醜是聯手合作了。”
傑森深呼吸一口氣道:“我知道了。”
我沉默。
看着傑森手機上夜翼傳過來的圖片。
所謂的證據是一幅畫。
黑漆漆的一坨,中間有凹起來的尖,旁邊是個模糊不清的單詞。
聽着夜翼解釋,那是個未完成的help。
我:“?”
那我該說這隻是摯友的惡趣味嗎。
他隻是畫了個貓,但是忘記加胡子了。
那個單詞是people不是help,隻是糊成一團了。
“可是他有時間畫畫怎麼沒時間喊你呢。”我委婉道。
“這是個疑點,但是他可能是太無聊了。”夜翼頭疼道,“當時讓他下車還不甘心。”
我:“??”
傑森竟也一副若有所思點頭的樣子。
我幾乎眼前一黑。
突然,我靈光一閃。
我舉手:“我能知道他現在在哪,我和他身上都有定位器。”
傑森看向我的目光好像摻雜了什麼,但我顧不上那麼多,徑直打開手機。
“……”
我陷入沉默。
摯友是不可能一個人突然跑到郊區的。
那又沒什麼好玩的。
不是,這對嗎?
每日一懷疑。
瞎貓還真碰上了死耗子。
*
「摯友視角」
事情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呢。
我憂郁的仰頭45度,力求最完美的角度。
一切皆要從那一天那一晚說起……
我有罪。
我不該在被綁架時還嘻嘻哈哈。
我當時畫什麼貓啊,原來那特麼是個企鵝啊。
我恨。
身體。
我的直覺。
第六感的神經你在嗎?
你敢不敢提醒的再明顯一點?
這跟玩你畫我猜似的。
“摯友。”
我哀嚎苦叫,“你們要不把我摯友也一起抓來吧,我的身體組織沒什麼好的,我熬夜還吃垃圾食品不健康吃飯,我摯友身體嘎嘎健康。”
“動手。”企鵝人大手一揮,“隻是抽一點血,很快就過去的。”
“Noooooo!”
*
“No!”
我不贊同的看着傑森。
“那是我摯友,我怎麼可能會心安理得單獨在這待着不管他。”
我振振有詞道。
“我們是家人啊!”
傑森深深看了我一眼,又看向阿卡姆院的方向低聲罵着什麼,随之長腿一跨上車,他扔過來個頭盔。
我連忙道:“那你不去那邊了?”
傑森戴好頭盔,似帶着絲笑意的聲音從頭盔中傳來。
“磨磨唧唧什麼,趕緊上來,那邊不勞你費心,不是有人去了嗎。”
傑森的聲音在風中有些模糊不清。
他說:“企鵝人怎麼着也算我手底下,你們也是我照管的。”
我眨了眨眼,會心一笑。
我聽見了,傑森。
你實際上是想說,摯友那家夥不也在喊你叫哥嗎。
我靠近傑森,低聲道:“放心,誰出事他都不會,他肯定不會有事的!他命很長!”
*
「摯友視角」
我命很長。
我相信我不會出事。
玻璃門上倒映的藍色瞳孔逐漸染上一層鎏金。腦海中迅速劃過一幅畫面,是一輛摩托車,後座上赫然是個灰發少年。
我不由笑了笑。
哦豁,摯友這家夥是和傑森情感升溫了?
不過就說摯友那家夥一定會來的。
不管我留下的是信号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勾了勾唇自我安慰。
但是抽血是真疼啊。
思及此,臉忍不住皺成一團。
難過.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