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依然一開始說什麼都不同意,但耐不住閨蜜軟磨硬泡。來是來了,人卻一臉害羞,悄悄躲江灣身側。
好在遊忱宋談格社牛标簽突出,對于這邊一個陌生人的加入并不介意,還擅長調話題,幽默接話。
楚依然跟他們聊上一會兒,也漸漸被傳染着膽大了。
“嫂子氣勢是真猛。”宋談格談到前幾天那件事,“原視頻我看了一遍,怼那老頭的話,幹聽都覺得爽。”
遊忱接腔:“是。那老頭端着個傲慢的勁,被打臉後,立馬換了副嘴臉,嘁。”
蘇甜卿關注到另一件事:“那個劉倩和你什麼事?她抄襲的你吧?”
江灣解釋:“好久不見的朋友。前不久見了面,她借過我電腦看我的初作,沒想到她倒打一耙,來誣陷我。”
“她應該趁的那幾天,模仿我字迹去了。我們大學一個宿舍,模仿彼此書法風格不是什麼難事。”
“她的證明有ps痕迹。”謝薄補充,“許景調查的時候發現的。和你很久沒見,一時半會兒,估計也學不出太多精髓。應該是用AI對書法字進行ps合成。”
宋談格咂嘴:“這種朋友不要也罷。”
幾個人聊天,不知道怎麼就從竹亭賽的事轉到謝薄和江灣身上來了。
宋談格喝了幾杯,膽上心頭。他瞄一眼謝薄,趴到江灣耳邊,神神秘秘道:“嫂子,你知不知道謝哥,他在國外的時候,和咱們有多格格不入嗎?”
江灣看謝薄,他正在和遊忱說着什麼。她對這個很感興趣:“怎麼格格不入?”
“大概是個新年的時候。我們不知道有好地方去玩了,無聊讓謝哥帶我們去。你知道他帶了我們去了哪裡嗎?”他後半句聲音低下來。
江灣配合低下聲音:“哪裡?”
“茶室。”宋談格生無可戀,“中國人開的茶室,裡邊還立着孔子和老子像。謝薄像個老頭子,叫我們休養生息,年輕更要保重身體,給我倒了整整一壺的茶。”
江灣彎眼,這真像是謝薄能做出來的。
“我想想——哦!還有一年聖誕節party,咱們都在别墅裡跳舞玩樂,謝薄他,他一個人在房間,握毛筆寫字。”
“那個字賊醜了,像雞爪。我要笑死了,第一次見比我寫中文還醜的。他那個時候剛開始用左手不久吧,雖然他不是個左撇子,但是那個字真的醜得哈哈哈哈……”
宋談格自顧自說着,旁邊的江灣,面色卻微微凝固。
“還記得是什麼時候嗎?”
她這聲太輕,宋談格沒聽清:“什麼?”
2016。
她念完這個數字,對宋談格搖搖頭。
—
宋談格喝多了,整個人暈乎乎的有些口不擇言了:“謝哥。你和嫂子真在一起了啊?你們是不是高中就兩情相悅了?”
謝薄不及回答,宋談格一張嘴拼命往外抖:“哦,那應該不是兩情相悅。因為啊,我還記得,嫂子說過,你們是不熟的高中同學。”
同樣喝得眼冒金星的遊忱,随之插刀:“是是,她說,你倆高中不熟。我差點信以為真。”
江灣:“……”
“是嗎?”謝薄聲線似笑非笑。
他給江灣遞去一瞥,後者略帶心虛着移開視線,輕哝找補:“酒鬼的話不能信。”
遊忱和宋談格雙雙喝醉,抱着椅子莫名哭天喊地起來。楚依然中途去上趟廁所,發現生理期來了,提前走掉了。
蘇甜卿接到遲思樂來電,到包廂走廊去接聽。
最後收拾殘局的是謝薄和江灣。
“他們怎麼辦?”盯着遊忱和宋談格兩人爛醉如泥的面孔,江灣發問。
謝薄撥了許景電話,直截了當吩咐:“我讓許景帶他們回去。”
“哦。”
沉默一瞬,江灣讪讪着臉說:“那個不熟……不是你想的那樣。”
“謝太太覺得,我想的那樣?”謝薄又變回了那散漫狀,桃花眼輕飄飄睇她。
“因為……我不知道我們一直心意相通。”江灣努力表現嚴肅地回答。
謝薄看她正兒八經的樣子,反倒笑了。指腹磨一磨她的唇瓣,視線垂下來,帶有深意:“嗯,現在不熟的高中同學,要親你了。”
未盡的話迷失在兩人相貼的嘴唇裡。
微微交纏,隻待更進一步的時候,身後遊忱的聲音幽幽響起:“我們酒鬼還在呢。”
“……”
江灣臉頓時發熱,推開謝薄逃也似地竄洗手間去了。
謝薄無奈,轉身回來輕輕踹了踹這兩人,揚眉:“知道了。那還不快走?”
派許景打發走遊忱和宋談格,謝薄把江灣堵在包廂内側,壓身正要親的時候——身後“吱呀”一聲。
“……”
是蘇甜卿折而複返拿包。
她誇張地慌神捂住眼,往後小跑着離開。回頭意味不明地笑,沖兩人比了幾個唇形。
謝薄沒看懂,不以為意。
隻有江灣知道她說的什麼,悄悄蓋住升溫的臉。
她說的是:加油,一、夜、八、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