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内心翻了個白眼,不湊巧個屁啊,不是你故意躲在我嗎?他嘴上笑嘻嘻,“哪裡的話,這不是碰巧又遇上了,說明我們有緣。”
商硯聲似笑非笑,眸中浮現一抹若有似無的戲谑。“是嗎?”
商硯聲停下腳步,打開包間的門。“既然有緣,傅總不如一起進去玩會。”
“卻之不恭。”傅清沒有拒絕,跟着他進了包間。
包間内情景一覽無餘,桌上散落着些撲克牌,幾個青年正饒有興緻地談論着上局輸赢。見狀,幾人洗牌的動作都停了,不約而同地擡起頭,好奇的視線落在傅清身上。
“商哥,這位是?”
商硯聲粲然一笑,“一個朋友。”
他坐下後,傅清掃了一眼四周,決定在另一側沒人的沙發上坐下。然而他剛坐下,商硯聲就發出異議。
“坐這兒。”嗓音低沉,夾雜些不悅。
商硯聲不滿地拍了拍身邊的空位,自己主動送上門來,還要故作矜持。他身邊,從不缺投懷送抱之人,欲拒懷迎的把戲也看得夠多了。
傅清倍感無語,但還是坐了過去。誰讓商硯聲拿捏着公司的未來呢。
不過他坐得離商硯聲八丈遠,中間都可以再坐一個人了。
見狀,商硯聲愈發不悅,神色亦随之陰沉下去。
他低頭灌了一口酒,傅清則盯着桌面發呆,兩人誰也沒搭理誰。
明眼人看出二者之間的關系不一般,且氣氛有些微妙。有人出聲打破尴尬,“繼續繼續,愣着幹什麼?這回咱們玩個簡單點的,就玩比大小怎麼樣?誰輸了,自罰三杯。”
不久,包間内響起幾聲附和。遊戲,就這樣開始了。
提出者一邊發牌,一邊補充規則。“每個人發兩張牌,開局時明牌一張,留一張底牌。”
“擲骰子決定誰是國王,國王可任選一人挑戰,被挑戰的人需要選擇翻牌還是不翻牌。翻牌後,如果兩張牌數字之和小于國王,國王赢被挑戰的人罰酒。反之,則國王罰酒。”
發完牌後,第一局遊戲,正式開始。
傅清的明牌是一張梅花七,他掃了一眼其他人的牌,七,不大不小,剛好在正中。
“咳咳咳,開始了。”發牌的主持人清了清嗓子,丢出骰子。
骰子轉了幾圈,最後施施然停下,五個點朝上。
五,從左到右數,商硯聲的位置。
傅清斂眸,意料之中。這群人明顯以商硯聲為中心,不是他,才意外。
他心微沉,商硯聲面前翻開的牌是一張老K。他另一張牌,至少是七,才有可能等于大于他。
商硯聲心情似乎舒緩了些,笑着看向傅清。“今天運氣還不錯。”
下一秒,他公布了要挑戰的人,果然,是傅清。
傅清自認倒黴,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啊,來這一趟還不如不來。怎麼偏偏是張七,他赢的概率,微乎其微。
主持人又補充一條規則,“放棄翻牌的話,被挑戰的人隻需要喝一杯酒。”
商硯聲見他沉吟不語,叩了叩映照着傅清神色的玻璃桌面,響聲清脆。“怎麼樣?決定好了嗎?”
傅清閉了閉眼又睜開,心一橫。“開。”将大局逆轉吧,開。
傅清将手放在牌上,兩人幾乎是同時掀牌。
他時刻關注着商硯聲的手,一秒鐘都不想不想錯過。
翻牌後,傅清咬了了咬後槽牙,心涼到谷底不是吧?這都行,兩張K,特意來羞辱我呢?
自己的牌都不用看,這把,毫無懸念,商硯聲赢了。
商硯聲将K扔到桌上,漫不經心地扯了扯衣領。“我赢了。”
一張方塊三和一張梅花七被傅清推到桌面正中,他讪讪道:“願賭服輸。”
主持人拿起起瓶器,又開了瓶度數較高的威士忌,倒滿酒杯。
傅清端起玻璃杯一飲而盡,主持人立馬滿上,倒完第三杯,才堪堪停手。
第二局,國王抽中了個偏瘦的青年,戴着副黑框眼鏡,文鄒鄒的。不出所料,選擇的依然是傅清。
第三局,傅清依舊是被挑戰的人。即使意識到自己被人設局整了,他也不能中止。因為,這全然是商硯聲的意思。
遊戲開始了,就沒有提前結束的道理,否則他前些天的努力都是無用功。
連着幾局下來,傅清竟然沒赢過一次。他又一次端起酒杯,不知道是第幾杯。他顧不得臉頰發燙,一口氣将酒喝完後,意識逐漸模糊。
我這運氣,也是沒誰了,竟然比抽卡出金的概率還低。不愧是我,非酋次次大保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