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楊勾了勾唇，挑釁似地看向傅清。

傅清摔門而去。

劉助透過後視鏡看後排的人，“傅總，直接回老宅?”

傅清往後座一靠，揉了揉隐隐發疼的太陽穴。“不用，先去便利店買瓶水。”

不久，劉助拎着兩瓶東方樹葉和一盒口香糖回來了。“傅總，這個可以嗎？”

“可以。”

也許是年紀增長的原因，比起甜的發膩的飲料，他更喜歡無糖茶飲或者礦泉水。

傅清拿起飲料，擰開蓋子喝了一口。茶水清涼，入口回甘。包間沾染的揮之不去的煙酒氣，頓時被驅散。

心情也好了不少。傅清将座椅靠背往下調了些，閉目假寐。“回吧。”

劉助正再次開動汽車時，後排車窗被人叩了叩。

傅清睜開眼睛，車窗緩緩下降，劉順成那張紅得跟猴屁股似的臉浮現在眼前。

劉順成眼裡滿是歉意，誠懇道：“傅總，今晚，真是不好意思。如果您現在想撤資，我沒有一句怨言，是我的錯。”

“我誠摯地向您道歉，我晚上的話不是那個意思，主要是平台那邊”

傅清皺了皺眉，直接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

“你也是混迹娛樂圈多年的老人了，怎麼會天真到以為喝了那些白酒，汪楊就會同意合作?這次是白酒，下次是什麼?”

“如果他有意合作，根本不會故意刁難你。他是沖着我來的，除非我撤資，否則，讓他不針對你們節目組是不可能的。”

夜風一吹，劉順成頭腦清醒了幾分。

“那播出平台——”他意味深長地頓了下，吹歪的頭發配合着紅彤彤的臉頰，莫名有些滑稽。

“又不隻是他們一家平台，”

劉順成一拍腦袋，恍然大悟。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淨鑽牛角尖了。想着我導的幾部綜藝都是在鲸魚平台播的，平台那邊會念些舊情，誰知道……”

“唉，算了，不提這些糟心事了。”

傅清若有所思，腦海閃過方浩的身影。之前，方浩是不是提過龍貓平台的總監來着?

“我有個朋友貌似認識龍貓平台的總監，說不定能幫上忙。”

“我記不太清了，等我打電話問問。”

劉順成點頭如搗蒜，臉上洋溢着止不住的欣喜。

“好的好的，麻煩傅總了。傅總的大恩大德，我銘記于心，滴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

傅清手指敲了下車窗，意有所指。“時候不早了。”

劉順成會意，退至路燈下招手。“我就不耽誤傅時間了，傅總慢走。”

汽車駛出一段距離後，傅清撥通了方浩的号碼。

“喂，誰啊?”

電話那頭傳來方浩迷迷糊糊的聲音，看樣子像是喝醉了。背景音樂混亂不堪，還伴随着嘈雜的人聲。

“在酒吧?”

方浩應了一聲，“有事找我?”

“對，既然你在忙，回頭再說，我先挂了。”

“好，我明天打給你。”

不說方浩現在意識是否，清醒酒吧人多眼雜，平白惹人起疑就不好了。反正他和原身關系不錯，也不急于着這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