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宮主眸光微閃,對江老爺表現出的這副姿态有些驚訝。
江序白一語道破真相:“他隻是在為江家即将跌出四大家族稱号的未來哭喪而已。”
上官宮主看向眼前病弱的青年,輕聲道:“描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醒,我打算帶她回落霜山,你也跟我回去吧?”
不過一會的時間,江家大小姐受傷變成廢人的消息傳得人盡皆知,這其中的手筆不用猜都知道是誰幹的。
不少看人下菜碟的家仆早早就轉變立場,落井下石的惡劣心思昭然若揭。
江序白看着院子裡活都不幹了聚在一起開始斜眼看人的仆從,神情并不意外。
“我還有一些事要處理,長姐就暫時麻煩前輩照看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們今天就回落霜山。”江序白道。
江家多待一秒都令人作嘔。
上官宮主面露憂色:“描青的傷到底……”
那日在山洞裡,她看見江序白将那塊鳳凰遺骨引入了江描青的體内,卻不知道能起什麼作用,這麼多天江描青一直未醒,傷勢也不見好,不放心追問了幾句,江序白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隻是讓安心等待,信誓旦旦地保證長姐會好起來的。
上官宮主甚至有點懷疑,江序白是不是悲傷過度,于是胡亂地将希望寄托在一塊骨頭上。
江序白還是那句話,會好起來的。
上官宮主聽完反而更加憂心忡忡地帶着江描青走了。
江序白也很無奈,不是他不想細說,而是系統不願意細說,一旦問起妖魂骨要多久才能生效,系統就氣呼呼地吱哇亂叫。
不過根據系統的應激反應,他反倒不擔心了。
江老爺在得知上官宮主帶走江描青後,沒什麼反應。
對江家無用的人,他巴不得不留。
宗門選拔已經結束,江雲辰排名不錯,如願地進入了赫赫有名的天劍宗,江雲詩則是去了處于中部排名的赤霄宗。
而終試第一的江序白,選擇了平平無奇又墊底的幻月宗。
江老爺知道後大發雷霆,指着江序白的鼻子大罵,“我不是讓你拜入天劍宗嗎?你選了個什麼?非要跟我對着幹是不是?你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我們江家的笑話嗎?給我退了重選!”
江序白面無表情:“我拒絕。”
江老爺眼神逐漸冰冷:“不要讓我說第二次,這些年你吃我的穿我的,沒有我養着,你這條爛命早就沒了,這次你運氣不錯,僥幸得了個第一名,我不管你後面能幹出什麼成就,但有一點,你必須進天劍宗,這是你目前能為江家作的唯一一件事。”
江序白态度堅決:“不。”
江老爺眯起眼睛:“那就别怪我不客氣。”
沒過多久,江序白院裡的私庫被搬空,所有值錢的東西被搬走,奴仆被遣散,江老爺勒令從今往後誰都不許管,吃的喝的一律都不要給。
直接将人趕出去難免會落人口舌,江老爺顧及臉面,想出用這種方式逼走江序白。
“公子,他們都這樣對你了,你怎麼還傻乎乎地留在這啊?”阿漁不解,替江序白感到不值,繼而将悲憤化為食欲,怒吃八個大白饅頭。
江序白啧啧稱奇,被他吃東西的樣子勾起一點食欲,伸手揪了一點饅頭放進嘴巴裡嚼了兩下,嗯,就很寡淡無味。
“再等等。”江序白道。
算算日子應該差不多了。
“親事?”
書房裡,江老爺皺着眉頭聽着老仆的彙報。
一旁的江夫人聽完臉色微變。
無憂城内。
宿溪亭同樣皺着眉,“親事?”
方伯笑眯眯道:“是的,是夫人在世時就訂下的娃娃親,如今城也開了,少主也到了适婚的年紀,不如咱們抓緊把這事給完成了,也算了卻夫人的一樁夙願。”
宿七瞪大眼睛:“少主要成婚了嗎?和哪家姑娘?”
方伯笑容頓了頓,道:“應當,不是姑娘,說起來,這娃娃親的對象你們也認識,就是前段時間來問診的來自琵琶洲江家的那位二公子。”
“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