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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馮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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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輩擅闖從極淵,實在是叨擾前輩了,敢問前輩如何稱呼?”徵羽壓下心中的畏懼,抱起雙拳大膽問道。

長者捋着灰白的胡須道:“不知道我是誰,就敢跑到這裡來,是誰給你們的膽子?”

許康連忙上前拱手道:“前輩一看就修行深厚、仙風道骨,相傳東海之中唯有神人馮夷居于淵内,敢問周圍何處有比從極淵更深的深淵?既然您是從極淵内唯一的前輩,那您一定就是神人馮前輩了。前輩您看,晚輩說得對嗎?”

聽完許康這番吹捧,長者的嘴角不自覺微微上揚,滿意地點點頭。

“我們實在冒昧了,這就給馮前輩賠禮道歉。”徵羽立刻躬身作了個大揖,許康也跟着給長者行禮,二人簡直配合得默契十足。

馮夷笑了笑,打量起二人道:“你們兩個是從甯國來的?”

徵羽和許康互相愣愣地看了眼對方,徵羽搖搖頭道:“馮前輩,甯國早在數十年前就覆滅了,如今已改朝換代叫做大慶。”

“哦..”馮夷似乎并不驚訝,又問道:“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

“我叫許康,她叫徵羽。”許康答道。

“許康,許康..不好聽,不好聽!徵羽倒是比以前更好聽些。”馮夷搖搖頭。

二人聽了這話,摸不着頭腦,未來及發問,馮夷又問道:“許康小子,哎,你這名字真拗口,許康小子,我問你,你右鬓下可還有一道疤痕?”

許康一言不發,不自然地将右臉别過去,馮夷見狀,吹了口氣,那氣息化作一縷幽風将許康的右鬓掀了起來,露出那道疤痕。

許康一驚,慌亂地将發絲重新蓋在疤痕上,可那縷風帶着馮夷的法力,發絲在風的威力下完全蓋不住臉,他急得大叫起來:“啊啊啊!馮前輩你做什麼?!”

“哈哈哈哈哈!許康小子,你躲什麼?老夫又不害你們,哈哈哈哈!”他邊笑邊将那縷風納回寬大的袖袍中,許康的傷疤這才被頭發蓋住,他松了口氣,迅速整理起發髻來。

“馮前輩,您是如何知道他臉上的傷痕的?”徵羽奇道。

“此路若舊路,來者似來者。”馮夷并不回答徵羽的問題,隻抛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他眯起眼睛細細端詳着他們道:“有人能大搖大擺地進來,卻沒有被烈烈攔住,當時我就覺得蹊跷。後來看到你們,我便猜到個大概了。說吧,你們為何找來這裡,不會是想見烈烈吧?”

剛才在冰層上,徵羽差點就被嘯浪獸一口吞了,她躲還來不及。她苦笑一下,對馮夷抱拳道:“其實此番前來,是因晚輩有一好友性命攸關,聽聞從極淵中有前輩的回春之術,還有醫治重創的寶物慈悲之淚,所以不遠萬裡從大慶尋來,請求前輩救救我的朋友..”

“你想要慈悲之淚?”馮夷的雙眉緊蹙起來。

“是,前輩想要什麼盡管開口。”徵羽道。

“不錯,從極淵的确有過慈悲之淚。不過很久以前,曾有人來到此地,與我做了一個交易,換走了此物。”

許康松開整理發冠的手,急問道:“換走了此物?意思是,如今慈悲之淚不在這裡了?”

徵羽臉上的表情僵硬起來。

馮夷道:“慈悲之淚乃是海神落于世間的救難之寶,有照徹天地之光華,若此物在從極淵,這裡就該是溢彩流光,光芒四射,而不是一片漆黑。你看看,我這兒像有寶物的樣子麼?”

的确,放眼整個從極淵大殿,若除去馮夷周身散發的神光,四下便伸手不見五指,幾乎無法視物。

徵羽差點跌坐在地,她無法接受費勁千辛萬苦九死一生找到的從極淵,竟然沒有她要找的那樣東西。許康連忙将她扶起來,問馮夷道:“馮前輩,這慈悲之淚是沒了,可不還有您嗎?您可是有回春之術能将人起死回生?”

“所謂回春之術,就是用慈悲之淚救人時輔以玄微咒,方能完全發揮法寶的神力。可若連慈悲之淚都沒有,就算将玄微咒念上幾百遍也沒用。”馮夷攤手道。

馮夷話音未落,許康趕忙牢牢扶住徵羽,生怕她一聽完這話就直接暈過去。

這回徵羽沒有暈,但她面色十分難看,硬撐着問:“馮前輩此話當真?那您可否告知,究竟是何人取走了慈悲之淚?那人又往何處去了?”事已至此,她已不可能放棄。就在剛才,她下定決心,哪怕跟着一條微弱的線索天涯海角地找,也一定要找下去。

“馮前輩,徵羽的好友至今昏迷不醒,命在旦夕,我們先從《海圖異志》尋到救重傷之人的寶物下落,幾經波折又換來王六郎的《璃海更路簿》,這才找到從極淵的方向。為了救朋友,徵羽一路不顧危險,曆經危難,還差點在三生嶼和嘯浪獸口送了命..”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看了看徵羽的臉色,确定她不會突然倒下去,又接着道:“如今好不容易找來前輩這裡,若要她就這麼回去,恐怕她的朋友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因此,若前輩依稀記得些當年細枝末節的線索,還懇請多多明示。”許康真誠道。

他從進來就有種感覺,總擔心馮夷在隐瞞什麼。雖說馮夷與他們素昧平生,願意說多少是他自己的權利,沒将擅闖從極淵的人趕出去,許康已經謝天謝地了。可他也有自己的憂慮。

他怕大慶國貌美如花的長甯公主真的香消玉殒,由于徵羽的關系,他與公主有過數面之緣,也能攀上半個朋友,公主大方可愛,儀态萬千,若真年紀輕輕就倉促離世,實在非常可惜。他也怕大家費盡心思,曆經生死,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萬一聖上遷怒,回去不但沒有封賞,反倒會連累自己的生意,甚至掉了腦袋。他更怕到那時,徵羽既會失去好友,又恐失去官職,會得個什麼下場,她心裡又該是什麼滋味。

馮夷搖搖頭歎道:“老夫深居海底,竟不知世間數十年的命數輪轉,真能叫尋常人将前塵往事忘得一幹二淨。許康小子,徵羽丫頭,你們果真什麼都不知道嗎?”

見二人一臉茫然,他無奈道:“徵羽丫頭,你問我何人取走慈悲之淚,又往何處而去,你可知,這寶物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此言..何意?”

“你看看,你們兩個手上拿的是什麼?”

徵羽愣了一下,立刻低下頭去,松開了因焦急而握緊的雙拳——星月耳墜靜靜躺在她的掌心,散射出迷人的碧藍光輝。她連忙看了一眼許康手中的耳墜,半信半疑道:“莫非這對星月耳墜就是慈悲之淚?不但有,而且..竟..竟然有兩顆?”

“什..什麼?這怎麼可能?”許康也驚道。

“居然不信老夫?那就讓你們長長見識!”說罷,馮夷長袖一揮,二人掌心的星月耳墜登時飄了起來。許康疑馮夷有異心,連忙伸手去夠,誰知耳墜越飛越快,未等許康發問,馮夷張開雙臂,掌心朝上,一邊緩緩擡起雙手,一邊念道:“如月之恒,如日之升——”

隻見星月耳墜越升越高,直至高懸在從極淵上空,緊接着馮夷雙手一合,兩枚耳墜湊到了一起。“如南山之壽,不骞不崩!”馮夷話音落下,雙臂在頭頂上用力展開。二人緊緊盯着那對耳墜,霎那間,兩顆極亮的光點“嗖”地從耳墜中蹦出,遇到黑暗的一瞬立即擴大成兩團耀眼的光華,數道碧藍的光束從上空射下,點點光芒映照在從極淵四壁棱角分明的冰石上,投射出萬般光澤,從極淵瞬間被照拂于一片流光溢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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