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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谯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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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不知彼心,幾番恻隐,幾度多情】

上回說到,徵羽接到關于萬寶号的重要線索,于是親赴谯明島調查,剛一登島便見着一個令她出乎所料的人。

“你怎麼在這裡?”她四顧一圈,“甘願和郭參領他們呢?”

“我讓他們先回去了。”

“什麼意思?郭參領他們是來護送你回去的,你得救了為何不回大慶,來谯明島做什麼?”

“那你來谯明島做什麼?”那雙丹鳳眼冷看着她。

徵羽語塞,此時不遠處走來幾個人,一見徵羽立即加快腳步趕來。

“大人,您來了?”來者是靖海軍的幾名士兵。

原來程禾途徑谯明島時執意要獨自下船,也不讓郭參領和甘願相陪,郭參領隻好派出幾名士兵跟随保護。徵羽要繼續親自調查萬寶号一案,想到島上已有自己的親信,便遣這幾名士兵先回大慶去了。

士兵們走後,徵羽又問:“你老實說,到底來谯明島做什麼?”

程禾道:“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徵羽愣住,她望着那雙似笑非笑的丹鳳眼,有那麼一刻,她還真信了。但很快她又恢複理智,心裡琢磨了一番,問:“你該不會是偷聽了我和郭參領他們的話,得知谯明島有萬寶号一事的線索?”

程禾嗤笑一聲:“對,徵羽大人武功高強,我怎麼可能不放心你?自然是因為,我身為市舶司吏目,也要順道來谯明島調查一下萬寶号的事。這個回答你滿意了?”

徵羽不自然地笑了笑,又問:“那甘願呢?是你要她回去的?”

“我讓她先回去将我平安的消息告訴義父,聖上就自然會知道徵羽大人已将我救了出來。何況甘願的傷還沒痊愈,我擔心..”

“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你對那阿芙蓉..”

程禾拿出一隻粉包打開給徵羽看,裡頭是青綠色的粉末,還摻着些黑黑的東西,他說:“我将昭明草與阿芙蓉混合起來,每日減少一點阿芙蓉,增加一點昭明草,以此慢慢地戒。”

徵羽将信将疑:“可阿芙蓉已成瘾,你每日都減量,身體會難受吧?”

“從何時起徵羽大人也關心我難不難受了?”程禾眯起眼睛看着她。

徵羽語塞,她看都不想看他,徑直朝前走去,邊走邊說:“我來此地不是來玩的,也不是來和你談心的。我要去查正事了,程大人還是快點跟上,免得又被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劫走。”

二人走在谯明島的小路上,此地建築與大慶相近,島上人的服飾裝扮、語言習慣也都與大慶相似,不時還能見到幾個來做買賣的鄰國東璃商販。

“所以萬寶号沉船的幸存者除了許康,另外一位就是你們懷疑的對象?”程禾問。

徵羽道:“萬寶号此次出海的人員我已派人與開榮閣逐一确認過身份,除了許康,還有一位幸存者是他的外事掌櫃,叫馬步前。此人擅東璃語,負責開榮閣面向東璃的貿易,常替許康出海東璃談生意,受他器重。”

“當日萬寶号的人酉時前往島上食肆飲酒用膳,馬步前申時半刻就提前進入了那間食肆,而後夜裡船沉時無人呼救,這的确可疑。”程禾道。

徵羽瞪着他:“君子豈能聽人牆角?我與郭參領他們的話全被你偷聽了。”

程禾眯眼笑道:“怎麼,我身為市舶司吏目不能調查此事,難道靖海軍就能名正言順調查此事了?聖上若知道你私自調用他派出救我的兵力去調查萬寶号沉船一事,不知他會賞你還是會罰你呢?”

“你——”徵羽語塞,真追究起來确實是她理虧,不過就算聖上怪罪也全是她一人的責任,不連累靖海軍的兄弟們,若真要追究她就全部擔下來,總好過什麼也做不了。

程禾又道:“所以我來這谯明島與你一同,說起來就當靖海軍協助市舶司調查,聖上知曉也不好開罪于你。”

徵羽看看他:“那我還得謝謝你咯?”

正說着,前方出現一間食肆。

“懷月肴。”程禾念道。

“就是那裡,許康上船前最後用膳的地方。他們四十一人明明包下了整個懷月肴,可那裡的吳掌櫃卻說他未曾注意穿開榮閣衣袍的人。那個吳掌櫃還曾有售賣假酒之嫌,我猜他很有問題。”徵羽道。

程禾挑挑眉毛:“看來徵羽大人早就派人做過功課了。”

徵羽笑而不語,她雖剛到谯明島,可她的親信已在此地駐留了些許時日。她小聲道:“光知道這些還不夠,此事有三個疑點,第一在于懷月肴,懷月肴的吳掌櫃為何要隐瞞開榮閣一行人來此用膳之事,懷月肴的酒菜是否有問題,若有問題又是誰動的手腳?第二在于島上的漁民和住戶,為何他們許多人都聲稱當日沒見過身穿開榮閣衣袍的人?漁民們又為何說那晚沒見過什麼大船?”

程禾接着道:“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萬寶号是如何沉的?是人為還是天災?如果是天災,那麼之前的猜測都不作數,就隻是一場意外罷了。”

徵羽不認同:“就算觸礁或遇了風暴,船上也應有人呼救或跳上木筏逃生,遇難人數不會有如此之多。況且若有風暴,怎麼沒有漁民傷亡失蹤的消息?所以就算是天災,也有人‘趁火打劫’。”

程禾聳聳肩:“那就進去看看咯。”

還有一點,萬寶号打撈上來的阿芙蓉又是怎麼回事。不過徵羽對程禾隻字未提,她不希望他這麼快知曉,也不太相信那是許康授意的。

二人步入懷月肴,未到午時,店内客人稀疏,一個夥計歪着身子靠在鋪櫃後方面目猙獰地打呵欠,聽到徵羽走到他面前時才擡眼,立即一個激靈起身迎道:“哎喲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呐?”

“你們吳掌櫃在否?”徵羽直接開門見山。

那夥計警覺起來,打量道:“不知二位客官找我家掌櫃所為何事呀?”

程禾走上前笑着說:“是這樣的,我和我未過門的娘子想在這裡辦喜酒,我們兩家的親戚朋友很多,需要選個好日子把懷月肴樓上樓下整個包下來。錢都好說,不過我們想直接跟掌櫃的談,談得好今天我們就把訂金付了。”

徵羽的臉整個僵住,笑不了一點,她感覺程禾拽了拽她的袖子,可她看都不敢看他,隻得露出一副奇怪的笑容對夥計說:“所以還要麻煩把你們掌櫃的請過來,我們想好好談談。”她假笑的時候兩頰的肌肉都在微微顫動,完全控制不住。

夥計一聽有大生意,立即面露喜色:“得叻,我這就去請我們掌櫃的,二位客官先請坐!”說完轉身将門簾一掀,進去了。

“徵羽。”程禾小聲喊道。

“何事?”徵羽直直地盯着那道門簾,目光不曾移動。

程禾湊近低聲道:“你耳朵怎麼又紅了。”

一股淡淡的青桔石榴味溜進她的鼻子。她說不出一句話。

片刻後,那夥計帶着吳掌櫃笑迎迎地出來了,程禾提出由吳掌櫃帶他倆在懷月肴上上下下轉了一圈,又坐進樓上最大的雅間,吳掌櫃吩咐夥計端來茶水糕點,三個人談起價格。

“錢都不是問題,我娘子有的是錢,是不是娘子?”程禾笑着看向徵羽。

徵羽的拳頭都快捏碎了,她端起茶杯猛喝兩口,對吳掌櫃假笑道:“那是自然,隻要讓我們滿意,多少錢我都出得起。”

吳掌櫃一聽,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他搓着手笑眯眯道:“我們懷月肴的丫頭夥計個個都手腳麻利聰明能幹,二位擺喜酒那天一定侍奉得周周到到,絕對包您滿意。這錢嘛,我也不會多收,總共一百五十兩銀,定金八十兩銀,夫人您看如何?”

徵羽面如土色,她與裴俊臘月初一擺酒的酒樓在大慶皇城算得上數一數二,可人家總共才要一百兩銀,定金五十兩。沒想到在谯明島這小地方,一個放在大慶皇城都夠不上二流的小食肆居然敢開口要一百五十兩,真是黑心。

程禾從她的臉上明白了意思,于是想了想,對吳掌櫃道:“其實一百五十兩銀也不算多,不過我們是被您的老主顧推薦來的,也都是因為那推薦之人說您這懷月肴什麼都好,酒也好菜也好,夥計們也都周周到到,我們才想訂在這裡。吳掌櫃,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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