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慧芳把紀棠拉到後廚:“費大廚,我們來了。”
被稱作費大廚的中年男人闆着臉擡頭:“來了,那開始吧。”
“哎,好!”
吳慧芳笑着把菜刀往紀棠手上遞:“阿柏說你做的魚是一絕,快給費大廚露一手!”
紀棠沒接菜刀,她臉色有些不好:“慧芳姐,你什麼意思?”
“哎呀,先别問了,快把上次做過的魚片湯再做一次!”吳慧芳沖費大廚笑笑,輕推了紀棠一把,又想把菜刀往她手裡塞。
紀棠直接沒搭理,拉着臉出了後廚。
“紀棠,你回來!”吳慧芳跺腳。
“慧芳,什麼意思?”
“費大廚你别急,小姑娘臉皮薄,我去勸勸,馬上來,馬上來。”
“阿棠,阿棠,哎呀,你走慢點,聽我說。”
紀棠停下腳步,轉身看着吳慧芳:“你說。”
吳慧芳頓了頓,又揚起笑臉,上前幾步挽住紀棠的手:“我這也是為你好。”
紀棠抽出手:“說清楚。”
紀棠不給面子,吳慧芳臉上就有些不好看,但她還是解釋道:“我真的是為了你好。”
原來這個費大廚是機械廠廠長的親戚,而吳慧芳家裡跟費大廚也有拐了幾道彎的親戚關系。
前幾天,廠長媳婦放話出來要給兒子相看媳婦,吳慧芳就想着肥水不落外人田,想讓費大廚牽線給紀棠一個相看的機會。
費大廚雖然跟吳慧芳家關系還不錯,但托到他跟前的人多了去了,出手大方的也不少,隻是他很珍惜跟廠長家的交情,并不輕易應承什麼。
“所以,我要用魚片湯的做法換一個相親的機會?”紀棠一言難盡,她怎麼不知道自己這麼恨嫁?
“就是這樣,所以,趕緊去後廚跟費大廚道個歉,再好好把魚片湯的做法跟人家仔仔細細說了。”
紀棠沒動,她忽然問了句:“咱們鎮上除了機械廠還有别的廠子嗎?”
“沒了啊,怎麼了?”
紀棠眼底厲色一閃而過,又問道:“廠長姓什麼?”
“姓賈啊。”
賈!
書裡紀棠嫁的人就姓賈,他爸就是大廠的廠長!
外人眼裡極好的親事,卻讓紀棠痛不欲生!
可書裡紀棠的婚事是女主一力促成的,怎麼到了她這兒,竟然跟吳慧芳扯上了關系?
“我哥知道這事嗎?”紀棠輕聲問道。
“當然知道啊,伯母和伯父也都知道。”
合着就瞞着她這個當事人!
“誰提的這件事情?”
“我啊,我聽到廠長家裡要相兒媳婦的事情就上了心了。”
“我記得你妹妹跟我年紀差不多,這麼好的親事,你怎麼不介紹給你妹妹?”
“我倒是想,但我妹妹有對象了。”
紀棠深吸了一口氣,決定使用技能。
吳慧芳說的,是真的,她甚至惋惜自家妹妹找對象早了。
紀棠收回手,順勢挽住吳慧芳的手臂,笑着說道:“人家是機械廠的廠長,要找什麼樣的兒媳婦沒有?就别浪費時間了。”
剛剛她還讀到了一句話:要不是阿柏千萬拜托,她還不樂意牽線呢!
紀柏拜托她的?
事情的走向變得很奇怪。
所以,她找了個借口和紀柏他們分開了。
搬出去,勢在必行!
這回,紀棠準備去銀行兌換,想着這回總能順利了。
結果,她在銀行門口碰到了楊醒。
“紀棠同志來銀行啊?”楊醒還是有些怕紀棠的,說話的時候還往後退了一步,轉念一想,青天白日的,紀棠不敢拿他怎麼樣,神情就自然了很多。
“你沒上工?”
“我請了一天假。”
紀棠點頭,走進銀行,摸出金塊準備詢問兌換事宜。
楊醒眼角被金塊反射的光閃了一下,想到什麼,他立刻轉身叫住了紀棠。
“紀棠同志,你這是?”他壓低聲音,“兌金條嗎?”
見紀棠皺眉,他立刻說道:“能給我看看你的金條嗎?”
紀棠眼神不怎麼友善看着楊醒:“你想幹什麼?”
“沒!”
“就我一世兄,對古董黃金很感興趣。”
“你手裡的金條如果賣給他,價格會比兌給銀行好很多。”
賣給私人價格更好這點紀棠當然也知道,不然,她也不會去了黑市兩次。
隻是上次去,她親眼看見公安從黑市出來,所以才來的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