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還是一個可可愛愛稍微有點小腹黑的奶娃娃,現在就成了白蘭手底下的得力助手。
每十六次都有他,但是每次都見死不救。
所以這次……也不會有什麼不一樣。
月島譽蹲下身,手摸上被铐住的籠子。暗青色的紋路盤踞在他的手上。
指尖輕敲籠子的金屬欄杆,發出沉悶的聲響。
“這次打算怎麼逃?”他語氣平淡,仿佛在讨論今天的天氣一般平靜。
月島凜順着手腳上铐的鎖鍊,鎖鍊被牽動的時候,發出清脆的響聲。
“怎麼逃?”她冷笑一聲,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睥睨着月島譽,“怎麼?還打算去告密嗎?”
“小姨……”月島譽有些無奈。
許久未見,小姨的脾氣又火爆了一些,每次談話都不了了之。
年輕的小姨沒來之前,成年的小姨就像設定好的程序般,每次都逃避他的談話。
好不容易等到了現在的小姨,沒想到……還是這樣。
明明是小姨說好的,他一直在遵守約定。
「所以你以後看見小姨落難,一定不能見死不救。」
他現在沒有見死不救,為什麼就不能好好說話。
月島譽有些委屈,他擡手将籠子上的鎖給打開,讓開出去的路:“……你走吧。”他這次不會再攔了。
一心向往自由的鳥兒,就算是再堅固的鳥籠也鎖不住它們向往天空的心。
小姨就是很明顯的那種。
“?”月島凜狐疑的看着月島譽。
這人長大後,心眼也變好了?不想辦法刁難她了?
月島凜試探性的邁出一步,見沒有任何危險才敢踏出腳步:“不管你是真是假,我先走了!”說完一溜煙的跑出去,也沒走正門,直接打開窗戶跳了下去。
這一跳可把月島譽吓得不輕,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起來怕跑到窗戶邊,在看見月島凜安全落地後,才松了一口氣。
小姨啊,這裡可是54樓啊,怎麼能就這樣跳下去呢?
為什麼你從來不考慮下和自己有血緣關系的家人的感受,反而為了那些毫不相幹的人奮不顧身,他們難道比家人更值得嗎?為什麼你總是這樣……十年前是這樣,十年後還是這樣。
「‘小譽,幫小姨一個忙。’
‘什麼忙?’
‘一個可以改變我們所有人未來的忙。’」
月島譽跌坐在地上,半掩着臉,他的面前站着的是本來打算離開的白蘭。
“阿譽啊,你放走了我的寵物,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月島譽彎下腰身,垂下腦袋:“月島譽甘願接受任何的懲罰。”
改變所有人未來的忙。
這個所有人裡面也包括他嗎?
或許,沒有吧。
但是——這個忙他幫定了,他一定會讓小姨對他刮目相看的。
月島譽攥緊身側的拳頭,暗下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