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縱躍身跳下來,狂奔了十裡地的月島凜停了下來,氣喘籲籲的扶着樹大口喘氣。
媽、媽呀,累死她了。
真沒想到,那個小屁孩竟然放過她了,難不成真的轉性了?
沒道理啊。
月島凜靠着樹緩緩滑落在地,掏出一直挂在脖子的貓寶石項鍊。
因為樹洞裡寫的她的名字,所以她理所當然的就将項鍊先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剛才要不是這條項鍊,她從那麼~高的樓層跳下來必死無疑。當然她知道現在系統是不會那麼輕易的讓她死的。
休息過後,月島凜站起身繼續往前走。
白蘭之所以離開基地是去并盛町了,他要打敗男主——沢田綱吉。
她現在有兩個選擇。
1、去找男主,尋求庇護。
2、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藏到結束。
存活率自從到這裡後就沒有變過,一直都是20%,隻要繼續下去存活率不低于10%,她就不會在遊戲裡面死亡。
隻要能成功苟到大結局,就能出去遊戲。
她看着太陽升起落下六次,時間過去了六天。算算時間,好人陣營裡的人應該全都來到了未來,反派陣營應該也要就位了。
但她從來不是什麼善茬兒,不可能老實的呆着。
她也從來沒有忘記自己這一次是來幹什麼的,她從一開始就想幹掉白蘭,以解心頭之恨。
月島凜握緊了手中的貓寶石項鍊,冰涼的寶石觸感讓她稍微冷靜了一些。
“20%的存活率……啧,真是夠低的。”她低聲自語,目光掃向遠處隐約可見的并盛町輪廓。
去找沢田綱吉?
不,她可不想把自己的命運寄托在别人手裡。那群主角團雖然善良,但他們的戰鬥注定危險重重,她可不想被卷進去當炮灰,也不想再玩過家家的遊戲了。
至于躲藏?
她冷笑一聲。
“白蘭那家夥,怎麼可能讓我安安穩穩地苟到最後?”
——她太了解他了。
那個看似慵懶随性的男人,骨子裡比誰都瘋。他放她走,絕不是因為心軟,而是因為他确信她逃不掉。
甚至就連離開都是為了騙她。
“既然橫豎都是死……”月島凜眯起眼睛,指尖輕輕摩挲着項鍊上的紋路,“不如賭一把。”
*
夜幕降臨。
密魯菲奧雷的基地依舊燈火通明,但防守卻比平時松懈了不少——主力部隊都被調去了并盛町,留守的不過是些雜兵。
月島凜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基地外圍。
她沒打算硬闖,而是繞到了後方的一處廢棄通道——這是她之前十六次被囚禁時偷偷記下的路線。
“果然,沒人。”她輕哼一聲,閃身鑽了進去。
通道盡頭是一間封閉的實驗室,門鎖早已鏽蝕,她用力一推,門軸發出刺耳的“吱呀”聲。
灰塵撲面而來,她捂住口鼻,眯眼看向室内——
實驗台上散落着各種文件,而最中央的玻璃櫃裡,靜靜躺着一枚閃爍着幽藍光芒的指環。
“瑪雷指環……的仿制品?”她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
白蘭怎麼可能把真正的指環放在這種地方?但這仿制品……或許也能派上用場。
她毫不猶豫地砸碎玻璃,将指環攥在手中。
然而,就在她轉身的瞬間——
“果然,你還是回來了。”
含笑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月島凜渾身一僵,緩緩擡頭。
白蘭倚在門框上,紫羅蘭色的眼眸在昏暗的燈光下泛着危險的光。
“我就知道,你不會甘心躲起來的。”他歪了歪頭,笑容愉悅,“畢竟……你可是恨我入骨呢。”
月島凜咬緊牙關,握緊了手中的指環。
“是啊。”她冷笑,“所以啊,我來殺你了。”
“呀。”白蘭站直身,似乎有些不解為什麼她的敵意會有那麼大,問,“我們明明素未謀面,為什麼你會有這麼大的敵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