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心中還是正義值爆棚的,他與女主背靠背形成防禦的姿态:“褚兄哪裡的話,一路上咱們經曆了多少?這個時候我們又怎會棄朋友不顧呢?”
女主也是沉靜非常,一身紅衣飒飒:“褚霖,別顧着我們,去幫你師傅!”
導演:“咔。”
終于拍到褚霖之死這一片段,鄭嘉成口中含着血袋,隻等自己被威壓吊到半空中就咬破這個血袋。
導演喊道:“嘉成,你準備好了嗎?”
鄭嘉成在空中比了個OK的姿勢。
威壓應聲而下,鄭嘉成放松身體,就像雪花一樣飄落,戲服散亂,他趁機咬破了血包,色素從他嘴角噴出,身上也全是血迹。
此時鏡頭給到池恒,隻見他大喊一聲:“褚霖!”自長老與衆人的圍剿中飛出,接住了即将掉落的褚霖。
褚尋英沉靜道:“褚霖,沒事。為師給你輸送些内力即可。”
此刻的褚霖,氣脈已絕,已經回天乏術了。他要用盡全身力氣才能将自己的手舉起來,觸碰到師傅的手。
魔教衆人看到昔日風光萬分的教主大弟子竟然死在自己的毒針之下,竟無一人敢再往前靠近一步。
褚尋英的手立刻握住褚霖的手:“沒關系的,褚霖,我帶你去天山,那裡最能修補經脈。”
在被池恒摟在懷裡的那一刻,鄭嘉成覺得極不自然,那晚的回憶一直在他腦中不自覺的蕩漾。他極力想讓自己與池恒拉開距離,但是拍戲的需要又必須使得他要躺在池恒懷裡才能說完台詞。尤其是持恒的手摟在他的腰上,本來的劇情是他隻要躺在地上,池恒作為師尊隻要将他的頭托起來就可以了,他們與導演商量的也是這樣。但是池恒直到正式演的時候就直接将鄭嘉成擁入懷裡,位置還非常靠近池恒的心髒。
拍戲的現場十分嘈雜,鄭嘉成卻好像能聽到池恒的心髒在跳動,他戲服還隐隐傳出來他身體的溫度……,這一切都讓鄭嘉成十分的不自然。
導演突然喊:“咔。”
“嘉成,你躺在池恒的懷裡怎麼跟個害羞的小媳婦兒一樣?你都快要死了,怎麼反倒害羞起來了?你們不是情侶,是師徒!”
這樣犀利的語言讓周圍的演員都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鄭嘉成更加不好意思,隻能道歉:“導演,不好意思。給我五分鐘的時間,我醞釀下情緒。”
鄭嘉成把池恒拉到一邊小聲吼道:“你能不能不要捏我腰?”
此時,剛剛仿若仙人的池恒眉間眼梢都帶着笑意:“你的腰太細了,我沒忍住。”
鄭嘉成不禁揮了揮拳頭:“趕緊拍戲,你的職業道德去哪裡了!你那邊《覆巢》不還緊着拍嗎?再這樣下去今天都拍不完了!”
池恒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咱們去拍吧。”
十分鐘到了,衆人又是一陣調整位置,反派也都站好自己的位置。吊威亞的場景保留,從褚尋英接住褚霖的時候開始演起。
褚霖,沒事。為師給你輸送些内力即可。”
鄭嘉成已經調整好自己,假裝抱着自己的是一個彪形大漢,賭上了自己的信念感:“師傅,快……快走。練成神功……再……再替徒兒報仇……。”
鄭嘉成讓自己的手完全不用力,完全的垂落。
顯然池恒已經認真了……。他的眼眶瞬間變成紅色,鼓風機趁機吹動,将他的銀發吹的飄蕩。
他輕聲喊了聲他對褚霖少年時期的稱呼:“霖兒,你先睡一會兒,師傅帶你回家。”
……
化妝師趕緊過來為池恒的眉心貼上金色的月亮印記,後期會給他做上發光的特效,還在地上躺着需要充當背景闆的鄭嘉成想想他的眉間會發光的特效心中就忍不住笑,隻不過還要繼續扮演屍體無法在面上顯現。
再拍的時候,已經代表褚尋英在巨大的刺激之下已經魔功大成。
長老更是一招被秒。
最後一幕,是褚尋英要抱着褚霖回魔教的戲。
隻見池恒對着鏡頭的眼睛中隻有平靜的風感,他默默無語的抱起褚霖道:“霖兒,咱們回家。”
風中突然飄來烏雲,本來萬裡無雲的天突然下起雨來,導演并未喊停,而是繼續看着池恒演。池恒抱着鄭嘉成才走了幾步,雨就越來越大,直到走出屏幕外,導演才喊了停。
鄭嘉成立刻從池恒的懷中跳了下來:“天怎麼突然下雨了。”
助理迅速撐着傘過來,二人進了導演棚裡,池恒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川西的天就是這樣,剛剛還是豔陽高照,下一秒就能傾盆大雨。”
導演笑眯眯的看着兩人,調侃道:“我原來聽說隻有談戀愛的兩個人拍戲會不自然,沒想到兩個好朋友拍戲也會這麼不自然啊。”
鄭嘉成耳朵聽到的是兩個談戀愛的人,他好像貓被踩到了尾巴:“導演,我們可沒在談戀愛。”
導演:“……。”這也太欲蓋彌彰了。
池恒卻是笑眯眯道:“說不定另一個世界的我們正在談着戀愛。”
導演又是一臉“我懂了”的表情:“好了,今天的戲終于拍完了,各位剛剛淋了一身的雨,趕快去酒店換身衣服吧。接下來的戲份咱們要在一周内拍完,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