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金城等于西京城等于西都城,别稱三西城。
“戶部尚書之子陳鶴年,才學過人,年方弱冠。”
“不可。”
“禮部侍郎之子時瑄,謙謙君子,其人如玉。”
“不願。”
“刑部尚書之子xx,品性端正,才貌雙絕。”
“不喜。”
“娘,孩兒就不能再多陪陪娘嗎?”裴疏星挽住娘的胳膊,使性道。
白x白夫人笑着抱住裴疏星,“娘也不能留你一輩子?”
“娘,我還沒想好,再說我都不認識他們。”裴疏星哼了一聲,表示強烈抗議,“他們也未必願意娶我。”
白夫人摸了摸她的頭發,“上次百花宴,你與他們不曾見過?”
百花宴,别名青年才俊的相親宴。
是有這麼一回事兒,她光顧着欣賞漂亮的姐姐妹妹了,“遠遠的見過一面,他們對應着什麼名字,我可分不清。”
白夫人彎唇淺笑道:“那可有你喜歡的?”
裴疏星含糊道:“沒有。”
“裴三,你真的要去西城?”應歸期逛着眼前的花街都不香了。
春意微風,繁花盛開,裴疏星咬着香噴噴的胡餅,“我爺爺,戎馬一生,征戰沙場。”
“我爹,抗擊匈奴,戍邊十年。”
“我大哥,xxxx,xxxx。”
“我二哥,”裴疏星想說些什麼,又話鋒一轉。
“我,xxxxx之女,我想親眼看看西北的星河。”
“你爹娘能同意?”不是應歸期潑冷水,最近裴疏星相親的消息,他也有所耳聞。
裴疏星停下腳步,面容嚴肅,“應五,咱兩是親朋友吧?”
“親也非親。”應歸期的娘和裴疏星的娘是從小到大的閨蜜,他們自小認識,也算是半個親戚關系。
路過一家賣糖葫蘆的,裴疏星又買了一串糖葫蘆,“過幾天春闱,我打算那時直接出城。”
應歸期有些不明白,“春闱那幾天人多,巡邏監管的人也多,你為何那時出城?”
“這些天,我爹天天在家,我根本離不開。”裴疏星咬開糖皮,嘴裡酸酸甜甜,“春闱那幾天,我爹一定會守在外面。”
“到時,你準備一匹馬,和一些吃食,我路上帶着。”裴疏星從衣袖裡掏出二十兩銀票。
應歸期感到傷感,“裴三,那你不回來了?我可怎麼辦?我不會被你爹打個半殘吧?”
“誰說我不回來?到那兒之後我給你寫信。”裴疏星安慰道,“我爹打不着你,有我娘呢。”
春闱前夕,裴疏星是東市買衣裳,西市買話本,黑市買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