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說哪個都沒用。
就在他準備休息一會兒時,大門“砰”的一聲打開了。
墨文不禁“啧”了一聲。
“文将軍,事件有進展了,我們似乎找到了神秘人,要随我們去探查嗎?”
箫側嫣闖了進來:“我們發現……在懸林深處,有神秘人的面具,想必是文将軍斬下來的吧。”
墨文真誠的敷衍道:“那可太好了,有進展就行,去看看吧。”
“帶我一起去吧。”又一個聲音又從大門口傳來,墨青一瘸一拐的邁進殿堂。
“你去什麼?”墨文語氣平淡問道。
墨青把眼也翻上了:“道歉禮都給你了,冊子也幫你重新抄好了,我就怎麼不能去了?”
“你抄的?”
“不然你還以為帝君有心了?”墨文還真那麼以為,還是先把墨青排除了。
墨文想了一會兒,“行吧。”
幾人下了凡,果真發現了那半個面具,這麼說進展應該很快了。
墨文完全就沒有關注面具,而是在想墨青為什麼要給他抄冊子。
昨日晚上,墨青看到了修好的索命扇,他知道那是他前輩修的,他也知道幾百年前的事情不必追究大緊了,他先是花了重金給墨文的殿堂立了牌子,進去殿堂後也是被那淩亂的畫面震驚到了。
他沒有想到前輩會這麼做,于是他就把那些撕碎了的冊子想盡辦法拼到一起,然後自己又手抄了一份,他很想睡覺,但是他一向是追求完美的,就當是領了好意,還一份禮吧。
他的字是側露英氣的,他也希望自己的前輩能原諒他,原諒他太過于匆忙,原諒他沒有經過允許就翻看冊子,原諒他沒有看完那本……
那本後面其實還記錄了幾句話:“我覺得我總有一天一定會給出答案,死也會給出,他想要的我盡量滿足……”
當時墨青看到這句,勉強扯了扯嘴角,他想要的前輩都會給。
墨青抽空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傻逼,有種把命都給我。
這讓他們顯得一點都不陌生,甚至還真如那些小神仙所說“有點默契”
“阿青,昨晚抄的累嗎?”墨文還是平淡,沒有任何意思。
墨青挑眉:“你很在意嗎?我倒還好,叫了幾位文官來抄,我就抄了那麼幾本,之後的可就沒耐心了。”
“算了,知道你沒那麼好心了。”墨文無奈着說。
面具上有血漬,看來墨文那一斬是用盡了全力了,箫側嫣發現不對:“你殺了他?任何一個人被劃傷臉都會疼得起碼愣一會兒,除非他真的不是人。”
“我不喜歡聽廢話。”墨文說。
箫側嫣好像覺得墨文不對:“你說他化為炊煙?你殺了他?那就不是追究神秘人了,而是該追究你了。”
墨青也察覺到不對,但他好像是另一邊的:“怎麼?不殺留着過年?”
“我沒殺他……我當時愣了一下,他有點像謝安起,所以我沒殺他。”
墨文終于說出了真相:“我看到他的樣子了,他真的像謝安起,所以我沒有來得及擊他的要害。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我覺得可能是易容。”
“易容好像隻有神或者鬼才能做到。”
“的确如此,照現在的老百姓們的能力,最多戴個面具,而你……應該在說慌。”箫側嫣抓着這一點好像就不放了。
“我沒……”
“他沒有。”墨文被打斷。
墨青終于知道,箫側嫣就是在為難人:“照你這麼說?你覺得我前輩……殺了那個神秘人?那又怎樣?不殺他殺你?”
“你……我隻是覺得這樣做不好。”箫側嫣無話可說了。
這一段話雖然沒那麼特别,但有顆種子已經在墨文心裡埋下,他心中已經牢牢記住了那幾個字,“箫側嫣”,他百般刁難,就憑一個血漬,這很難讓人不懷疑。
墨文和墨青對視了一眼,墨文還趁機挑了個眉。
墨青卻皺眉道:“前輩是覺得他說的對?”
墨文嗤笑一聲:“把這面具帶回去,麻煩箫兄查清楚了再來說話。”
轉頭一看,箫側嫣已經回了天京,而墨青還在這裡,不用想都知道原因了,箫側嫣好歹是文神和武神之身,可不想在這裡被兩個人來回罵,而墨青留下來就是純屬挑釁的。
回殿堂的路上,墨文思來想去還是說了出來:“你昨天……呸,我是想說……你道歉的方式還挺特殊的……我真還以為,帝君善心大發,來幫助我這個‘老年人’了。”
墨青撲哧笑:“您老人家覺得開心就行,為您服務是我求之不得的。”
墨文:“你可以直白一點,這樣拐彎繞角的嘲諷,我接受不來。”
路旁的小神仙們又開始讨論了:“這火藥味……他倆咋又吵架?分分合合?”
“别在背後議論人。”兩個人竟然又默契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