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
“還有箫……”
“我知”
“還有”
“我知”
“還……算了,你知?”
“是,天京發生的事我一目了然,你們隻是沒注意到我罷了。”
墨文突然低聲笑了,這是了然的笑,他道:“嗯,有一件事……江兄可能真不知,對吧?”
“何事?”
“就是白殷念剛才要說的剩下兩件事。”
“我說了我知。”
“你連什麼事都不知道,豈能說知?”
“方才…… 你想說什麼?”
白殷念頓了會兒,又通過眼神傳遞了然道:“回将軍,我方才想說,江兄可知……箫側嫣跑到哪了?”
“……聰明,這我不知。”
墨文閃到一邊,趁白殷念在問其他問題時,悄悄拔出了白刃,他沉着臉,壓低了聲音,又冷笑一聲,道:“确實,箫兄自然是不知。”
“文将軍怕是叫錯人了。”江厭竹側首。
“我沒叫錯吧?箫 兄?”
“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文将軍,真是聰明,看來我……還得多練練。”
墨文這次沒有上次那麼猶豫,直接開打,剩下幾人也不裝了,攤牌了。
“你覺得你這次有勝算?”墨文淡淡在他耳邊道。
程淵博閑着沒事幹,在旁邊玩小石頭,時不時還會刮幾刀,她心道:要是我是個武神就好了……
打鬥十分激烈,誰也不服誰,箫側嫣還是老套路,一個勁兒的召喚小鬼,能拖一秒是一秒,四人想的果然沒錯,箫側嫣果然來這裂山谷療傷,聽到有人來了才換了個皮,不然死的更快,箫側嫣好像越來越小力了。
墨文察覺不對勁,跟“箫側嫣”擦肩而過,向前面的一隻小鬼追去,邊追邊喊:“行了箫側嫣,别以為換了個皮又可以跑掉,要我如實訴你,我查過你的冊子,你是個野種吧?”
墨文并不是想嘲諷對方,他得想辦法惹怒箫側嫣,讓他修魔,好歹不用這麼痛苦的一直逃亡,他覺得每個人都有機會改正(這和要殺并無沖突),他也不希望(希望)說這些過分的話,可如果不這樣做,箫側嫣根本就改不了這性子的。
“你小時候就是個野種吧?沒人要?活該被欺負嗎?還有臉在這對我指指點點?”
“閉嘴!”
中計了
不出所料,箫側嫣果然入魔了,墨文笑容剛展開點,下一秒就又開始大罵了,箫側嫣又收住了,他道:“對,我就是野種,我就是改不了,我就是喜歡被人欺負!我就喜歡你們對我指指點點!我做什麼事都是錯的!是我想嗎?!你這不是在幫我……你是在害我!”
箫側嫣剛準備化為炊煙又逃跑,一把扇子直接飛了過來,打碎了箫側嫣的法寶,還順便把箫側嫣打暈了。
程淵博走過來,擦了擦扇子,道:“什麼人啊這……”
“明明是顆好苗子,偏要做些歪門邪道的事……”
“不一定,淵博,他可能隻是覺得這樣能讓自己好點。”白殷念追了上來,後邊二人也漸漸追上來,陸憐道:“現在怎麼辦?人也敲暈了,怎麼回去?”
“不知道,随便走走吧。”
“将軍,我還是想問你一個問題,就是白姐姐說的,墨青大人為什麼要叫你前輩?”
“我不是解釋過了嗎?”
“感覺是假的。”
“淵博,你很聰明,這是事實。”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
“因為我之前教他練劍,他就叫我前輩,天天叫着讓我教他,我聽肉麻了,就不喜歡這個稱呼,他就喜歡和我反着來呗。”
“平時聽他那麼叫你,你也沒怎麼樣啊?”
“我覺得……這個稱呼好像也沒有那麼肉麻了,還挺愛聽的。”
“哦,行。”
“小孩子湊什麼熱鬧呢?走了走了。”
“哎呀,知道啦,那為什麼你又叫墨青大人阿青呢?”
“一樣的道理,當年他還是我徒兒呢,我就習慣那麼叫了。”
“哦……那為什麼……他也沒什麼反應呢?”
“可能也挺愛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