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你怕是不會告訴我。”墨青氣了個半死,“再提這事我就把你給……給……”
墨文知道他又語塞了,為了給面子,轉移了話題,道:“源師是保平安的?”
“不止。”
“還能幹嘛?”
“不知。”
……
“既是源師,應當身着一身藍衣吧?現在怎麼成這樣了?”
墨青邊聽邊用手去摸墨文的頭發,仿佛剛剛的哭鬧都沒發生過,他嘴角微上揚,卷起了墨文的發絲,輕吞慢吐地道:“這可不一樣,就比如我,既是鬼之命神,怎又着一身青衣呢?我是不是應該在身上披個破布,頭發全放前面?”
“對哦,你既是鬼之命神,也沒見過你收多少鬼啊?”
“收鬼的方式特别,我怕吓死你。”
“這能吓死我?”
“此法器是我從鬼門關奪來的,可不像前輩這劍……一開始就沾了法。”
墨青卷發絲無聊了,直接翻了個身,半坐在墨文腿上,扇子一收,抵着墨文的下颚:“此法寶有大忌,若沒有需要,我一般都不怎麼用,扇扇風,給一些不聽話的小東西針灸,都好比收鬼有用。”
這個姿勢讓墨文過意不去,左手握着扇,悄悄往下挪了挪,誰知墨青突然坐起,收了扇,又坐到一旁了,明顯還是在調戲他,墨文随口提了句:“我記得你之前也收過好幾隻……很多鬼。”
聽到這話的墨青又起了興趣,笑道:“那前輩猜猜……我是怎麼收的?”
“我真不應該跟你聊這個話題,你說那麼多句話裡面幾句真幾句假?”
“我這不是讓你猜嗎?自己勾搭我,現在又怪我不講實話?”
“……”
墨文不語,隻是皺眉不解,墨青……好像從來都沒恨過自己多少……
他轉頭看向花小姐和程淵博,程淵博好似被震撼住了,眼睛發光,直勾勾地盯着雕像,嘴巴像是被撬開了,合不攏。
墨文起身向前走去,想要看看這雕像究竟多震撼,結果餘光剛掃到,就已經被震撼住了,雕像都這麼高貴華麗,就算有灰塵蓋着,也絲毫不影響,花小姐以前的地位到底有多高啊……一次渡劫失敗,竟會落到如此下場,這可把墨文吓壞了,回想起墨青剛剛的那些舉動,墨文差點吓暈了。
歇息了會,諸神告别花小姐,繼續前往岩洞。雖說這離岩洞還有段距離,好歹歇了,自然就跑得跟瘋狗一樣快。
“嗯……接下來怎麼走……呢?”白肆尴尬笑,“我有些想不起來,諸位稍等。”
“喲喲喲~原來二小姐大名鼎鼎,也會健忘~”陸憐好像隻對白肆陰陽怪氣,說的就沒有一句好話。
白肆壓制着心中的怒火,盡量不讓自己生氣,文神怎麼可以打人呢?
好像可以……
白肆突然騰空躍起,右腿直接踢在陸憐臉上,落地的時候還不忘給上一拳,為了保持形象,她迅速整理裙擺,撥弄發絲鞠躬道:“失禮了。”
陸憐被剛剛那一腳踢得魂兒都飛了,躺在地上愣是起不來,突然就自卑了:這年頭……武神真的不是拿我湊數嗎?
“陸公子,起來吧。”白肆蹲了下來,向陸憐伸出了手,臉上的微笑是那麼和藹,那麼溫柔,可能方才的一拳是有點失禮,但陸憐一看到白肆對他微笑,臉就止不住紅了,太丢臉了!
陸憐伸出顫抖的手,搭在了白肆的手上。
她的手……好tm燙……
結果剛這麼想白肆一把拉起陸憐,差點拉脫臼了,這麼一拉,陸憐直接吐血,魂兒總是跟不上身體。
“小打小鬧夠了沒?”白殷念嚴肅盯着白肆,白肆才低了頭。
“大小姐不會這麼心胸狹隘吧?總不能一直都在什麼找岩洞,放松會兒又怎麼了?”陸憐道。
他……怎麼能說我姐姐!
“你倆别膩歪了,前方就是引蟲洞了吧?”墨文道,“沒有想象中那麼惡心啊。”
陸憐好似很久都沒有殺人一般,道:“管他是啥樣的!滅了就得了!”
陸憐速度快的跟隻瘋狗差不多,墨文沒拉住,隻好跟上去。
二人沖進去,剛轉過頭,眼前竟然是黑漆漆一片,“出口呢?”陸憐問。
墨文已經把白刃抽出,道:“鬼知道,不是中了圈套就是這洞有問題,都讓你别心急了!”
“下次注意。”
洞外邊的幾人都懵了,兩個大活人剛踏入洞穴就不見了。
墨青歎氣,剛把腳邁出去,卻被白肆一把拉住,“你還要進去做什麼?先等我詢好情況!那洞穴一看就不簡單。”
“我不進去要在這裡跟你們嗑瓜子聊天嗎?”
“……”
“文将軍你還要懷疑嗎?他那武力沒把洞穴打塌就不錯了。”
“……”
墨青還是有點不相信,準備開口,誰知“轟”一聲,門口塌了……墨青住嘴了。
“現在怎麼辦?”陸憐根本看不見周圍,隻能聽聲判斷。
墨文剛才胡亂打了一波,把門口打塌了,自己卻渾然不知,道:“之前二小姐有說蟲子會發出聲音嗎?”
“沒”
“那就盲打吧。”
“我剛才是不是聽到什麼東西塌了?”
“那怎麼辦?”
“先要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