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一頓罵吼,墨文才妥協回去幫忙,以最快的速度飄回了引蟲洞,然後……門口塌了。墨文又敲了敲白刃,突然就傳了一個聲音:“你人呢?”
墨文已經不知該如何回應了,道:“門口塌了,反正我進不去,先念經了。”
“你敢跑!你等着!我刮個風。”
不出意外,又一陣狂風把墨文刮進去了,他熟練地落在安全處,墨青瞅見了他,又瞅了瞅他身上,除了個白刃還是啥都沒有,墨青爆發了,罵道:“我讓你帶個法術攻擊的!!你幹嘛去了!!”
墨文自信一笑,高聲回複:“你還會擔心我?你完全不用擔心我~我給忘了……”能自信回複一句我忘了,這也是絕……墨青左手右手換着甩鞭,卻還是有很多蟲,要消滅完幾乎是不可能的,如果他們在不停繁殖,那就要一大堆人來處理,但看眼前這個狀況,所有蟲子都在進行攻擊,那就隻能是有人在作祟,可誰會到這麼危險的洞裡作祟?還不如說是作死。
墨青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問:“其他人呢?”
“哦!他們餓,去吃東西了。”
“……”
更是在這一刻,墨青分心了,一隻蟲子靠近了他,墨青知道,這招躲不過了,打算認命之時,白刃飛了過來,把那蟲子一分為二,既然法寶碰到了這種毒,那自然不能再帶着了,可白刃還是這麼幹淨,肯定是下了什麼術,來不及懷疑,又有一大片蟲子飛來。但這次,有破綻!墨文厲聲道:“你還撐得住嗎!”
“你肯幫忙我就撐得住!”
“撐着。”
不等墨青回應,他就帶着白刃一路殺到了洞穴的深處,洞穴深處還有一個洞,但這個洞……便是産生古血毒蟲的洞,這一看就打不了 ,墨文隻能正面迎戰。一開始出來一隻蟲就打一下,到後來兩隻、三隻 、一百隻……墨文又用起了法術傷害,他必須靠近那個洞,找出罪魁禍首,要不然古血毒是永遠都不可能消滅的,墨文絞盡腦汁想辦法,把自己想傻了,有一隻蟲子朝他襲來,他卻渾然不知危險來了。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卷公文、一支毒花、三把劍飛了過來,墨文反應過來的第一想法:得救了。第二想法:死定了。蟲子是被滅了,人也被吓瘋了,還好這麼多武器都隻是擦臉而過。
不過現在沒時間聊上幾句,隻能讓這幾位……相對應該還算可靠的……朋友來拖延時間。
召喚着洞的……是人?還是什麼别的?墨文想到了一個辦法,但具有極大的風險,自己進洞裡看,現在蟲子那麼多,連靠近洞都做不到,怎麼談得上進?還真談得上,隻要速度夠快,在下一批蟲子還沒出來的一瞬間進去,墨文說做就做,站在洞的正前方,反正你左膀右臂在打着,在那一瞬間進去了如何?
“文将軍站在這兒是要恐吓古血毒蟲嗎?”白殷念問。
墨文邪魅又自信地笑:“不僅要恐吓,我還能用眼神殺死它們。”趁着諸神沒有看他,墨文的瞳孔好像化為了紅色,就那一刹那,一片蟲子死了,大家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他,墨文瞳孔卻早已恢複正常,其實他自己也沒有想到,沒有想到自己會說出那句話,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做,他感覺好像有個東西,不是在控制别人,是在控制自己。
片刻,反應過來的墨文掐準時機,一躍而起,沖向了這洞,手剛觸碰到的那一刻,他感覺到了有股清涼,但很快,他的半個身子進去後,是着了魔般的熱,直到他人徹底在洞裡頭,這溫度才勉強恢複正常。奇怪,這些蟲子是從這洞飛出來的吧?可一進來卻空無一物,别說古血蟲了,這裡好像啥都沒有,沒有牆壁,沒有盡頭,死氣沉沉,墨文甚至感覺沒有自己,這讓他更加懷疑自己是被控制的一個木偶。墨文想起來,向後一轉。
“傳送洞呢?!”
傳送洞外的幾人驚了,他們不敢相信文将軍進去了,不敢确定他是死活,更蹊跷的是……傳送洞不見了,蟲子難道消滅了嗎?就此消聲滅迹了?再也不會有這種蟲子了?那墨文呢?
諸位神官守住洞口的那段時間,墨青減少了壓力,沒有蟲子向他襲來,他自言自語:“那群人怎麼進來的?我還有餘風在外邊?”走了過去,掃了一眼人。
“前輩呢?!”
如果這段路沒有盡頭,一直走是沒必要的,萬一這是個幌子,那這真正的幕後黑手可就失策了。墨文很淡定,一直在往前走,沒有恐懼,沒有緊張,眼睛死死盯着前方,他沒有抽出白刃,他随時都做好準備,隻要有動靜,不管是敵是友,估計都要打一架。
走了老半會兒,前方有一束紅光,不是很耀眼,那是血的顔色,紅光旁圍着一群不知道什麼玩意兒,在那束血紅光的後面,好似坐着一人,那人見過?好奇心讓墨文的腳步更加快,完全不分危險安全,跑到一半才知道回頭,圍着那束血紅光的……是古血蟲,比普通的大很多,不對……他們在變化……他們從蟲子……變化成了人……還是不對!這就是一群妖怪!
墨文扭頭就跑,他可不想白白丢了性命,可這群妖怪速度驚人,很快便追了上來,還好,妖怪身上并沒有帶毒,他們隻有化為蟲形狀态才能吐毒,但是他們攻擊力極強,盡管文将軍曆經百戰,戰無不勝,還是被劃傷了臉頰,鮮紅的傷口很顯眼,除了以前被青大少爺折磨那段日子,沒有人劃傷過他的臉,墨文懂,他不是打不過這群妖怪,他是走太久,沒力氣了,終是不耐煩,血紅的瞳孔又展現出來了,發帶不像墨青說的那樣松不了,而是墨文輕輕一拍就松,在做這動作之前,他停頓了,他覺得這個動作有點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