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将軍,無意冒犯……”
“少廢話,把江楚楚扔回去,自己拿頭來見我。”墨文毫不留情面。
江厭竹擡眸,狐耳抖了兩抖,他目中已無瞳孔,白茫茫的一片:“文将軍,你可知……我為什麼要把江楚楚帶出來?”
墨文微怔,隐緊皺眉,他剛往前走一步,江厭竹立馬瞪了他一眼,警惕貼緊牆壁。
“不論你是什麼原因,你犯忌了,若你執意要這麼做,下場便隻有死路一條了。”
江厭竹骨節作響,悶哼一聲,他吐出一口寒氣,全身都在微顫,體内全是冰寒術染,毫無人像。
他下唇顫動:“忌書,你現在是重視了,墨文,你明明自己撕過的,這麼規規矩矩辦事,不是你。”
墨文聞言一頓,随之笑道:“你怎知我撕過忌書?江厭竹,箫側嫣之前扮過你,原來是團夥作案啊。”
“哪能啊,毀天閣哪是什麼人都能入的,我隻不過是……随便選了個傀儡,沒想到真的把你們玩的團團轉。”江厭竹猛的咬住手指,鮮血流出,他擦過嘴角,一道鮮紅的焰血即浮,随之,江厭竹舔掉嘴角邊的鮮血,血印之下,是一排烙印。
“不過是沒玩過幾位大人了,江某本不想傷人,若文将軍執意阻攔我,江某冒犯了。”
墨文手握劍柄,摩擦的淩厲風聲環繞洞穴,白刃出鞘,隐隐的反光劍刃倒映出墨文的臉,淩利的目光卻不在劍上,而是一直盯着江厭竹。
“也罷,你早就變了,跟你廢話那麼多有什麼用呢……”江厭竹苦笑,“墨文,若我說我做的這件事與你們沒有任何關系,所有後果都由我自己承擔,你們不會受一點傷,我還能讓你們安然無恙的回去,你信嗎?”
——
“墨兄,謠言可以傳,但也不能傳成這樣,砍完那林子的小妖,我和那女鬼就斷了聯系了,誰也找不到誰,被你這一傳,我怎麼就跟她成親了?”江厭竹皺眉。
墨文不假思索,他懶洋洋地道:“我從未傳過謠言,更沒說過你們成親,不知……江兄何意?”
江厭竹也挺疑惑的:“我從未寫過,不知是誰寫的,要不讀來聽聽?”
“行呗。”墨文應。
墨文把故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打住!嚴重打住!這寫的都是什麼鬼?簡直不成體統。”江厭竹沉不住氣了,他也沒想到謠言傳的那麼廣泛。
“墨兄,背下了?”
……
墨文:“我真的沒好奇,你信嗎?”
江厭竹打趣道:“信。”
——
“滾。”
白刃“咻”一聲利落在江厭竹跟前,地縫顯露,江厭竹死死盯着墨文,眼眶又濕又紅,他明白,面前的這把劍,是分界。
“我不算好人,但也沒壞到加入毀天閣這種傻逼地兒。”墨文不屑。
江厭竹向前走幾步,手指劃過劍刃,他舔了口,“所以,我在你眼裡已經是個混蛋了,對嗎?”
“差不多。”墨文倒毫不畏懼,也不收劍。
江厭竹說夠了,雙手猛然各向外上下劃上一圈,緊接着左手上右手下,瞳孔已毫無曈色,雙手間浮出一露真雲珠,雲珠壓縮到了最小,江厭竹左手緊緊捏住,青筋暴起,随之,雲珠被狠狠甩了出去,一分為二,二化多變,高速旋轉并向墨文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