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男人不滿地“啧”了一聲。
明明是協助任務,怎麼搞得他好像替琴酒辦事的小弟一樣?
雖然琴酒的确有這次行動的絕對指揮權,但這人的态度就是會讓人很不爽。
金發男人又等了好一會兒,久到他開始懷疑是不是裡面出了什麼狀況的時候,休息室的門終于被人從裡面打開。
一道細微的抽泣聲透過門縫傳了出來。
開門的是個中年男人,穿着不算合身的西裝,國字型的臉上殘留着疑似怒氣的情緒,鼻翼兩側兩道深深的法令紋襯得他面露兇意。
井田健一,任務目标的投資對象,目前經營的公司正面臨經濟危機。來這裡是為了請求任務目标增加投資。但看他的表情,事情的進展似乎并不順利。
“送東西的?給我吧。”男人隻将門拉開了一條縫,說完就要伸手去拿推車上的托盤。
金發男人笑着說:“先生,東西有點多,不介意的話,我幫您送進去?”
中年男人眉頭緊皺,像是想趕人,卻被房間内傳出的聲音打斷:“是誰?”
“服務生。”中年男人回頭答道。
“他是來送藥的,讓他進來吧。”
聽到這個回應後,中年男人一愣,看着金發侍者的目光變得狐疑。
他疑惑的自然不是金發侍者的身份,而是“藥”這個關鍵詞。
在中年男人若有所思的目光下,金發侍者推着推車走進休息室。
休息室是個套間,直接開門進去,首先看到的是一個小型的休閑會客廳。
這裡的裝修是和酒店統一風格的西式古典主義,中間擺着寬大舒适的皮革沙發,一看就價格不菲。牆邊的窗簾被用絲帶挽出好看的造型,襯托出典雅的氛圍。
任務目标正坐在沙發上,一手抵着額頭。
套間再往裡有兩間不大的休息間,可供賓客小憩。
金發侍者進去的時候,餘光看到一道紫色的身影快速消失在小休息間的門内。
他走到沙發旁的茶幾前,一一将東西從托盤中取出。最後一樣,是裝在小而精緻的金屬托盤中的一盒藥。
“先生,您要的東西都已經送到了了。”
金發侍者退開兩步,垂手等待貴客的下一步指示。
不等沙發上的男人開口,開門的那個中年男人就忍不住問:“東野社長,您要了藥?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沙發上坐着的同樣是個中年男人,身上的西裝卻是一眼就看得出是量身剪裁的高檔西服。他将手放下,露出的臉上帶着疲憊之意。
“剛喝多了酒,頭有點痛。”被稱為‘東野社長’的男人說着,掃了眼被放在茶幾上的東西,發現除了他要的藥,還有一瓶威士忌、一瓶香槟和一些擺盤精緻的甜點。
“這些東西是……?”
“啊,威士忌是我叫的。”井田健一連忙讪笑着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您不舒服……哈哈哈,抱歉。哦對了您要吃藥是吧?我幫您倒水!”
他說完就慌忙去拿杯子。
金發侍者适時開口:“香槟和甜點是一位女士要求的……”
不等他說完,東野就不耐煩地打斷他:“都拿走,别把這些沒用的東西放在這兒。”
金發侍者愣了一瞬,随後躬身應聲,安靜地又将甜品全都收回托盤。
“請問還有其他吩咐嗎?”
秋田翔太擺擺手,面色流露出一些疲憊:“沒事了,你下去吧。”
退出休息室,金發侍者站在走廊上,右手捋了下耳側的碎發。
“竊聽器放置失敗,不過沒關系,我會再想辦法的。”
隐形耳機中,傳來琴酒冷漠的聲音:“那就交給你了,波本。”
“我們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好好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