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摘陽,王摘月。
這名字……
姜舒良立刻發現了這兩個名字的相似處,像一對雙胞胎的名字,但兩人又不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
按郭季明給的信息,嫦娥王摘月是1957年農曆8月出生,今年虛歲42。
那個木讷的小餐館老闆王摘陽,自我介紹說22歲,今年虛歲23歲,倒推過去,那就是1976年生人。
兩人年齡差足足有19歲。
姜舒良怔在原地,想着這兩人。
郭季明雙手背在身後,繞看了姜舒良一圈,站在她身後,視線停留在她的臀上。
這丫頭長大了,比起剛進銀河大世界的幹瘦,現在長開了,她與周廣豪在一起一段時間後,她的身體成熟了,飽滿了,十九歲的少女感未褪去,還兼具了幾分别樣的韻味。
那一巴掌忽然拍上了姜舒良的臀,認真思考的姜舒良吓得尖叫出聲。
靈魂都被郭季明那一掌,吓得出了竅。
姜舒良驚魂未定,回頭對郭季明說道:“郭叔,你幹嘛。”
“你啊,真是長得越來越像你媽了。”郭季明語氣意味深長,搭了把手在姜舒良肩上,笑得一臉标準壞人相。
姜舒良的手都不願碰郭季明,她抖縮了下肩,将肩從郭季明手中移開。
剛把肩從郭季明手裡移開,郭季明的手就又搭了上來。
那隻犯過無數罪惡的手,順着姜舒良的肩,摸上了姜舒良的背,勾過姜舒良的腰,來回摩挲。
姜舒良被惡心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臉上忍耐的表情快要決堤了。
那個被酒色都熏入味兒的老男人微微俯身,湊向姜舒良,吐納的氣味散發出一股渾濁惡臭。
他雙眼直視眼神閃躲的姜舒良。
姜舒良幾次想要從他的手中逃離,但腰被他一次比一次箍緊。
天下沒有免費吃的午餐,在郭季明這裡更是如此。
一杯兌水的假酒要三十元,一杯過夜檸檬榨的汁要二十五塊,他向姜舒良提供的信息,也被标了價。
“丫頭,我為你找到了嫦娥的真面目,還找到了他的名字與年齡,我想你陪我。”
姜舒良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郭季明豎起一根手指,放在了她唇上。
“噓,丫頭,你拒絕,那就是你的不對了。”郭季明說道,“丫頭,你以為你是什麼黃花大閨女嗎,你成年後就和周廣豪上床了,還有,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曾經為了打探到嫦娥的消息,你主動脫了衣服,陪那個可以為你提供消息的客人睡了兩晚。”
郭季明的手指刮過姜舒良的鼻尖。
“你已經不是當年進銀河大世界時,敢于拿刀自毀容貌的蠢蛋了。”
複仇的種子沒有随時間湮滅,它在銀河大世界這片腐爛的土壤中紮根生長,姜舒良複仇的執念就是肥水,仇恨被種成參天大樹。
她目前的人生,被分為了三個階段。
第一個階段是九歲前,家境優渥,父母疼愛,有一個可愛的弟弟。
第二個階段是九歲後,家破人亡,流落街頭,辍學孤身一人漂泊。
第三個階段就是進入銀河大世界後。
進入銀河大世界前,她的世界是灰白色,進入銀河世界後,她的世界就徹底變成了黑色。
在這個糟糕的環境中,長不出一朵不沾淤泥的雪白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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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後,姜舒良再從粉樓走出來,膝蓋上多了兩團淤青與紅腫,墊着後腳跟在走路。
門崗的保安見到姜舒良這走路姿勢,一眼就看出她經曆了什麼。
凡是出入粉樓,被郭季明叫去的女人,沒一個能逃脫郭季明的魔爪。
郭季明就是王,忤逆他的下場,很慘。
王靈藥坐在湖裡的小船,看見了姜舒良從粉樓離開,不過姜舒良沒發現湖上漂泊的船隻上,還坐了一個人,她以為那天上午,就隻有粉樓的門崗保安,目睹到了她的狼狽。
姜舒良沒有回宿舍,宿舍裡的人都知道她被郭季明叫走了,隔了這麼久回宿舍,傻子都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她去了銀河大世界旁的一個涼亭裡。
身體某處還傳來隐隐的疼。
她坐在石椅上,屁股傳來絲絲涼意,自語念道:“王摘陽,王摘月。”
會有相差十九歲的親兄弟嗎?
又或者說,這是父子倆。
王摘陽曾說過,他父母失蹤,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他父親就叫王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