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一下子沒注意撞到了門前的石匾上,上面寫着三個大字,“棋牌室。”
“呦呦呦,還王氏家族,還是老大戲足啊~”紫龍幸災樂禍起來。
“你也沒好到哪裡去”,我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
我通過門中縫隙飛了進去,發現了十幾個猩紅石像和蔚藍石像排排坐,有的在打牌,有的在品茗,有的在呼呼啦啦地打麻将,好不樂呵。近些看去,發現他們略顯老态,眼仁以變得渾濁,幾道較為明顯的皺紋從他們的眼下一路蔓延,如一灣清流一樣沿着皮膚紋理肆意生長着。他們的腳底下也沒有那一個個會給英雄帶來增益的紅圈圈和藍圈圈。
他們還在其樂融融的玩樂着,突然其中一個蔚藍石像有些哽咽着說:“我...好像感受到...”
“暴君的氣息了...”
聽到聲音的猩紅石像和蔚藍石像紛紛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陷入了短暫的怔愣。還有個不合群的猩紅石像湊到那個說話的石像旁邊,用超大的嗓門問道:“你說啥?我耳背!”
其中一個看着最為年邁的石像歎了一口氣,“真的嗎,自從我退休以來,就再也沒見過暴君和主宰了...”
“可是,真的有很重的龍氣。”
最年邁的那個猩紅石像顫顫巍巍地在半空中畫了一個紅色的符文。紫龍在識海裡面傳音道,“老大,他們在幹什麼,不會發現我們了吧。”
一陣不太妙的感覺自心底升騰,綠豆果蠅形态的我忽閃着翅膀打算從門縫逃離。
此時符文發出一聲嗡鳴,在空中顯影,又化作一陣紅光,猝不及防地射向我的面門。
料想中的痛感并沒有産生,我和紫龍的拟态被迫解除,最終變成了一人一龍的樣子。
那些猩紅石像看到了眼前的龐然巨龍,不由得心念一跳。他們在這空間不大的屋子裡慌忙俯首,高喊着:“參見暴君大人!”
紫龍也是摸不到頭腦,在識海裡面問我,“老大,我什麼時候成暴君了?”
我盯着這些石像渾濁的雙眼思忖着在識海回複道,“也許他們都老眼昏花了,看着好像一把年紀了。再說你倆都是紫的,認錯了也很正常吧。”
紫龍對這一聲聲的大人感到很受用,他的尾巴已經不知不覺翹到天上去了,“好啦好啦,平身平身。”
一群石像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眼含熱淚,“暴君大人,您不知道,我們有多久沒見您了。”
“你是我們所有野怪的主人,我們願誓死追随您。可惜我們都一把老骨頭了,早就從王者峽谷退休下來了,在這礦山一處勉強度日。本以為終将這樣了卻餘生,沒想到此生竟還能重見您的風采~”
“您大駕光臨這裡,是有什麼吩咐嗎?”其中一個相對年輕一些的石像問道。
紫龍沉吟了片刻,“我本在王者峽谷鎮守,卻不知為何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帶到了這裡,如今我想從這裡出去,卻不得而知離開的方法。”
“暴君大人,從這裡離開并不困難,但是有點繁瑣。您在這裡多待上半日,我們邊招待您邊跟您講解一下。”
另一個石像粗暴地拉了一把在紫龍旁邊的我,“大人,這是您的食物嗎?需要我烹饪好了送過來嗎?”
紫龍聽了這話得意洋洋地撇了我一眼,“我的小跟班罷了。”
那群石像野怪聽後露出谄媚的微笑,“大人,我懂。是那種養大了就裹上面包碎的小跟班罷了~”
其中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蔚藍石像盯着我,眼睛都快變成綠色,嘴角隐隐有唾液流出,喃喃着:“這個年紀的小兵最好吃了,咬一下還爆汁兒。”
“爆汁爆汁,你們全家都爆汁!!!”我在識海腹诽道。
紫龍眉頭一皺,龍爪搭上我的肩膀,黑煙順着它的鼻息蒸騰而上,“他是我的人,你們要是敢動什麼歪心思我可饒不了你們!”
為首的石像聞言立刻跪拜:“都怪我們這邊的人不懂事兒,暴君大人您息怒。”他眼神一瞥,兩個石像分别推出來兩把精緻的椅子,“小友既然是您帶來的,就是我們尊貴的座上賓。”
紫龍輕輕按着我的肩膀讓我坐在了椅子上,而後翹着二郎腿在椅子上睥睨着衆人。它時不時用爪子輕輕敲擊着牌桌,緩聲問,“知道就好。現在可以跟我說一說,這座礦島的秘密了吧。”
猩紅石像老頭捋了捋胡須坐到了紫龍旁邊:“嚴格來說,這不是一個島,而是阿古朵坐騎本體的裡世界,白熊的嘴是這個裡世界的唯一入口。雖不知龍君您是通過何種方式被卷入這裡的,但是您一定直接或者間接地通過了這一入口。”
“您既知道了這裡實際是獸口中的世界,必定會心生疑惑,為何這裡會有日出日落?”猩紅石像揉了揉眉心,石像的石塊連接處随着它的動作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