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甯願給太子唱首小曲兒,也不喜歡寫字。
怪不得,當初媽媽要她全心全意學跳舞和琵琶,卻要與她一同入樓的容兒姐姐學吟詩作對。
後來兩姐妹一同陪客,各有所長。
太子妃既然累了,太子也不強人所難。
“孤送太子妃回房。”
隻是太子妃還坐在他腿上。
“殿下今晚不與妾在一處嗎?”
趙清輕聲細語道:“孤還有些公務未處理,晚上恐怕弄得晚,靜蘊先歇下吧。”
尹采綠稍側坐了一些,太子已習慣腿上多個人了。
她垂頭手指絞着發絲,開口道:“今日是十五。”
趙清方才想起來。
行房一事也不能一直逃避,再說他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就算再怎麼心疼太子妃,也不好一直拖下去。
“你身體大好了嗎?”
趙清牽起她放在腿上的手,将她的手攤在自己掌心上,酥手纖纖,玉軟如綿。
他未曾發覺,自己掌心在顫。
尹采綠答:“早已大好了,殿下可是有什麼顧慮?”
趙清雙臂将她擁起。
“孤聽說,那日你身下落了很多紅,便一直憂心。”
尹采綠回想起那日,愣了半晌,沒想到自己為了保險用上的那血包,竟還牽扯出這樣一樁。
“殿下,那都是正常的,妾不疼的。”
趙清隻虛虛将她擁住:“太子妃可與孤說實話。”
他也是生來頭一次,素來知道男子粗莽,女子柔弱,便是再當心也不為過。
尹采綠搖頭,唇角含着羞澀的笑:“不疼,殿下動作很輕,妾很喜歡。”
見她這般模樣,趙清耳朵尖也泛起紅來。
心中自是落下一塊大石,抱她抱得更緊了些。
如此以來,便是那剩下的公務也不顧了,深吸口氣,抱着太子妃到了屏風後隔間的榻上。
多日未敢碰她,趙清現在腎氣充盈,尹采綠頭一回在他臉上看到了急頭白臉的神情。
但隻一刹那,将她放下後,趙清動作又和緩下來。
手撐在她頭側,剛解了衣帶,便道:“孤叫芳嬷嬷來伺候你沐浴。”
尹采綠眨了眨眼,在他面前一向乖順,此時卻偏想逗逗他。
“殿下,妾等不及了。”
她拉住他正要撤開的手掌,放于自己腰上。
“殿下一連冷落了妾好幾日,今日是不是該賣力些了?”
趙清耳畔漫起紅潮,喉底無聲。
“孤抱你去沐浴。”
他撤開手,說了這麼一句。
善靜善和與芳嬷嬷一同,進來備了浴桶。
互相對視一眼,就知道把太子妃的起居用物搬過來一套是對的,這不就用上了。
三人手腳麻利,很快備好。
善靜善和接過太子妃,很快将她打理收拾起來。
太子自去一旁整頓自身。
太子與太子妃同房有一套規矩,沐浴淨身、熏香布置,一樣都不能少。
上回在書房便是急匆匆的,芳嬷嬷這回可要替他們做好萬全的準備。
趁着二人還沒沐浴完的時候,獨自出來,給香爐裡的檀香換成了蘇合香,又給床榻重新鋪整了一遍,四周挂上紅帳子。
不一會兒,二人出來,芳嬷嬷忙退出去,關門前還不忘多說一句:“奴婢們就在門外候着,太子和太子妃有事便吩咐。”
說完,拉着文文急忙退了出去。
尹采綠已穿着紗衣坐在床邊了,趙清踱步過來,掌住她的肩,緩緩将人放倒,倒也不多言了。
太子将她放倒後,也上了榻。
二人先是并排平躺,過了一會兒,太子的手放上她的腰,另一隻手肘稍微支起來身子一些。
尹采綠将眼睛睜開一條縫,太子已将她衣服剝開了。
二人先是交頸親吻了一會兒,太子吻技較之前要娴熟一些。
撤開唇往下走時,尹采綠昂着脖頸,還有些不舍他。
趙清伸手探她,又擡頭眉目認真對她道:“孤從前沒有經驗,太子妃要多包涵。”
尹采綠伸手掌住他的頭,往上托了托。
趙清沒意料到。
兩人便又吻上,太子含住太子妃的唇,輕輕吮吻,一下一下的,節奏很是規矩。時而舌尖相觸,也是淺嘗辄止。
太子略往下探了一番,隻覺指撚處黏滑,是時候了。隻是難免還要謹慎一番,多問一句:“可有不适?”
尹采綠搖搖頭,頭埋在他頸間,聲音很小:“沒有。”
接下來自不必多說,太子也自有他的一番節奏。
隻尹采綠被磨得不上不下實在沒有辦法時,掐着太子的胳膊多說了一句:“殿下,剛剛那樣就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