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曼松撓了撓南雲的腦袋:“别亂想,他是叮囑我對你好一點。”
“你說,人為什麼要失去才懂得珍惜,我媽還在世的時候,他很少回家陪她,可是現在反而用這個例子,讓我好好對你,聽起來有點可笑。”
何曼松有些嘲弄地笑了笑,南雲窩進他懷裡:“可能,就是有遺憾他才會醒悟吧。”
“我們不會這樣的。”何曼松堅定地說。
南雲擡頭貼了一下他的嘴唇,想哄他開心,何曼松擁住南雲的手更緊了些。
南雲和何曼松也在兩天後回了南城,坐在飛機上時,南雲透過窗戶往下看,她驚喜地發現,在天空上能看見他們去玩的海島,形狀像個芭蕉似的。
每次出門旅行,南雲都覺得,回去的路程比來時要快很多。
窗外的風景由藍天轉為晚霞,等飛機落地,天色已暗,航道上的指示燈一個個晃過,直到機體停穩,南雲才關掉飛行模式。
飛機上許多人都是回家過年的,這會已經壓抑不住回到故鄉的心情,迫不及待地要站起來收拾行李。
何曼松的手機叮咚個不停,南雲見他劃拉了一下手機消息,眉頭逐漸緊皺。
他面色凝重地說:“公司出事了。”
南雲:“怎麼了?”
“下午我們在飛機上的時候,有一個我們之前的客戶來鬧事,說我們洩露了他們的核心商密,把公司砸了個遍,門都砸碎了。不僅是這樣,他們還聯合人舉報,說我們和海外公司勾結幹違法業務。”
何曼松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對南雲說:“等會我先走,你不要和我一起,我怕他們直接帶了警方的人來機場,你也最好别落單,跟着其他人走,明白嗎?”
事出緊急,南雲幫不上何曼松什麼忙,隻能盡量不讓他擔心:“好,你放心,我會注意的。”
“行李我拿就行,你先走。”
等行李艙的艙門打開,南雲先開了口。
何曼松回頭捏了捏她的手,算是安撫:“沒有我的消息也不要擔心,我相信很快就能查清楚的。”
他說完,就急匆匆站起身下了飛機。
南雲邊收拾着全部行李,邊抽空給吳婷發了個消息,詢問她具體情況。
吳婷發來好幾條長語音,南雲才點開一秒,就聽出了她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焦急。
“你們總算落地了,這次是真的出大事了。今天下午我們還好好上班呢,突然黑壓壓一夥人進了辦公室,二話不說就開始砸,我們都吓死了。還是有幾個男同事沖到了前面,說已經報了警,那夥人才停下來,我當時還以為他們是有點退縮了,結果領頭那人說什麼老子早報警了,你們敢洩露我們公司機密,我們飯碗都被你們砸了,看看警察來了幫誰。”
“有同事一問,這才知道這夥人是我們以前一客戶,但早完成項目結束合作了,貨款也都結完了,誰吃了沒事洩露他們數據,這不是純放屁嗎。”
“最他媽另我們無語的是,他們居然還舉報我們和海外公司做了違法業務,一直在往海外輸送數據,我們就一小公司,哪來的這麼大一口鍋。但是這事兒現在都還沒掰扯清楚,我和另外幾個以前參與過這個客戶合作項目的同事還在警局呢,何曼松是不也快來了,我仔細想想,這玩意絕對又是智圖科技搞的鬼,這個客戶一定是和智圖背後的母公司有什麼利益牽扯。”
“你也别擔心,我在這盯着哨,何曼松要有什麼事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吳婷估計也忙,後來南雲發送的消息她再沒回過,林無三他們在北城,也不清楚這事。
南雲沒别的辦法,隻能幹等着他們來主動聯系。
回了家後,她又找到南橋說了這事,問他有沒有認識的人在警局,能幫忙了解點情況的。
南橋還真有個老同學在警局,他立馬打了個電話去。
南雲坐在他旁邊,讓他開了外放。
南橋簡單說了下何曼松的大緻信息,老同學就先挂了電話,先去問下同事。
沒等多久,那邊回了個電話來。
“老南啊,我問到了,是有這個叫何曼松的人。但現在還在裡頭審着呢,有人舉報他公司開展違法業務,具體的我肯定不能對外說。”
“你也先别急哈,這事兒還沒查清楚,那何曼松要是沒幹過這事,就不用擔心,我們肯定不會冤枉好人。”
老同學安撫了一下南橋,南橋轉而問他:“你們這個審訊一般多久出結果啊?”
“這也說不準,查得快一兩天就出來了,查得慢還得扣着慢慢查,但沒什麼實際性證據的話,我們也不會押着他,還是會正常先放人的。”
南橋:“行啊,那麻煩有消息了你告訴我。”
南橋這邊的路算是行不通,南雲想着鐘若茹認識的人多,經曆的事兒也多,就和她也發了個消息,告訴她這事。
鐘若茹一看完南雲的留言,直接甩來一句:你等着,姐去找找人。
南雲點了個哭的表情,這會也就在鐘若茹這她能表現得脆弱一些了。
鐘若茹回她摸摸頭的動圖,安慰她說:沒事兒,我去問問,這事聽起來也不是特别嚴重,就是正常被舉報了核實一下。
這道理南雲也明白,可是越是沒有消息,她就越是不安。
她上網搜了下智圖科技的母公司,如果真是下狠心要搞雲知時,何曼松肯定無力招架。
而且,再過兩天就是齊君玉的忌日,何曼松再不出來,那就要趕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