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時在哪裡久居?德國?英國?或者你想來上海玩嗎?」
應開瀾噼裡啪啦地打字時,忽然意識到自己平均每個甲面兩顆華子的美甲确實有點礙事。
很可惜,對面并沒有再回複。
遇到高手了,應開瀾惱怒于自己的急迫,想把剛才發生的消息撤回時,才想起這并不是微信。
好吧,因為他的身體實在秀色可餐,昨天的體驗過于合拍,有點令她回味無窮了。雖然她沒有進行過對比,但直覺一時很難找到同樣優秀的硬件。
應開瀾有些失望地放下手機,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開完會她親自去了一趟研發部,調取了部門成員的近期工作總結和入職時的個人檔案逐一對比。
設計師們的基本功都沒有問題,隻能怪這幾年通和燃油車的領導層就是一群混子的集結地,所有人得過且過,連帶設計師的能力跟着一起退化。
她選了其中幾個人打包送回總部的智造學院重新培訓,工資照發,剩下的人跟着超音溯來的設計師重做“sponson”方案。
研發部所有人對此沒有異議,甚至看上去挺高興的。
處理完周末堆積下來的雜事,應開瀾聯系好友駱姝,喊她出來玩。
對面秒回OK,說自己半個小時後下班,讓應開瀾定好地方發定位。
應開瀾選擇了她們常去的美甲店。
駱姝确實很久沒做指甲了,想着朋友還怪體貼的,到了之後才發現她居然在卸上周剛做的指甲。
“你幹什麼?這麼快就不喜歡了?”
應開瀾說不方便,準備換一個短甲且不需要貼鑽的款。
駱姝說随便你,拿出自己剛剛選好的款式,延長甲、蝴蝶立體雕繪:
“但是中指不用做哈。”
應開瀾驚恐地看向她,佩服于駱姝的直白。
兩個美甲師也都是她們的朋友,一邊笑一邊還說要給駱姝推薦玩具。
應開瀾遺憾地說我是保守女孩兒,我無法參與你們的話題。
駱姝嗯嗯兩聲,本來想說過幾年你就聽得懂了,結果視線無意間掃過,就看到了藏于應開瀾襯衫領下的紅痕。
“?”
她讓兩個美甲師也過來看,這絕不是自己撓的吧,簡直是個吸力十足的大火罐。
“到底誰保守?我們三個還在diy,你怎麼悄悄背着姐妹們上真槍實彈了?”
“早說五千萬歐元還提供這種服務啊,我就算年終獎泡湯也高低跟你一起去英國看看。”
“……”
應開瀾支支吾吾地說酒吧裡車隊沒清場,對方不一定是巴伐利亞車隊的人。
身份來曆不明的話就很不好了,駱姝面色凝重,問對方有沒有戴套:
“喝酒上頭了最容易犯錯,千萬别被髒東西弄傷自己的身體。”
“…戴了,每重來一次就換一個,符合使用規範。而且他第一次很快,應該是個處男。”
“你還知道處男第一次很快啊,理論知識真是一點不比我們少。”
負責給她做指甲的美甲師快笑瘋了,問那一共用了幾個套啊,後面還快不快啊。
應開瀾不說了。
駱姝求她好姐姐快說吧,聽一半抓心撓肝的:
“我們這點小玩具和你相比真是弱爆了。”
應開瀾隻說,德國人,長相看不清,但是身材很好。
倒三角,人魚線,該有的都有。
身上很香,沒有體味,精力旺盛,會服務,會進行aftercare.
除了德語dirty talk聽不懂之外,一切都很完美。
那真是對一名一夜情對象的至高評價了,美甲師和駱姝齊齊說:
“接好運。”
手機短信提示音就是在這時候再度想起的,應開瀾心跳有一瞬間加速,後知後覺想起時差的存在,之前那條短信發過來時歐洲正值深夜。
他應該是發完就去睡覺了,到現在睡醒,正好過去七個小時。
應開瀾原諒了他的回複延遲,快速點開短信詳情。
他沒有回答她自己住在哪裡的問題,而是反問:
「你想回味?」
有點水平。
應開瀾單手指尖飛舞,快速打字:
「你難道不會回味嗎?」
他回複:
「我有你的吊帶。」
是一個讓人浮想聯翩的答案,應開瀾掌心不自覺滲出一層薄汗。
她開始懷疑對方真的之前是處男嗎,聊天的段位實在太高了。
應開瀾身上最珍貴的品質之一就是不服輸,立刻拍了一張已經重新做好新美甲的左手照片給他。
短短的,很幹淨,淡粉色,隻有最基礎的貓眼。
「這樣的指甲下次可以摸香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