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了嗎?我要上去。”
他笑了,說我聽到了:
“隻是想這樣的話,現在還不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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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會分不清聲音來自海浪還是其他哪裡,應開瀾還沒有正式嘗試,已經渾身乏力,事實證明骨架大的人連手指也比常人更寬一些。
她的身高接近一米七,絕對不算矮,畢竟在平時生活中她常常需要俯視一些男性才能和他們對視。
但在他的面前,她會有一種自己體格偏小的錯覺,時常覺得身體和他每一處都尺寸不匹配,上一次的香槟她适應了很久,這一次居然連手指都覺得吃力。
整個過程的主導權實質依然在他的手裡,良久過後他終于說可以開始了,拉着應開瀾的手解開自己的腰帶,香槟不需要再醒酒,他扶住她的腰幫她保持平衡。
才嘗試一點點應開瀾就受不了了,她的野心高估了她的能力,痛感令她萌生退意。
想着開着燈,對方見到自己痛苦的表情可以體諒一下,不至于等她自己要求終止那麼沒面子。
可此刻她看見小金毛已經皺着眉閉上眼了眼睛,上半張臉分明看上去隐忍至極,下半張臉卻微微張着唇,像在持續歎息。
隐約覺得沒那麼難适應了,應開瀾又做嘗試,到了中程再一次退卻。
不等她做任何調整,男人忽然睜開眼,眼神裡帶着方才沒見過的強烈攻擊性,就這麼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與獵物厮殺前的蓄勢待發。
而後雙手扣住她的腰,不由分說地将她整個人緩慢下壓,直到肌膚相貼。
——超級痛。
但是或許是準備充足,應開瀾并沒有受傷,并很快開始适應。
他們的雙手左右均十指交握,以便協調韻律的一緻性。
小金毛說話時,尾音都帶着顫:
“告訴我你遇到了什麼值得生氣的事?要這麼折磨自己。”
應開瀾掐頭去尾,說了白天有同事騷擾自己,結果在還能因為運氣在工作中取得重大進展,而她看好的另一名同事,今天表現不盡如人意。
其實她隻說了前幾句,她面前的男孩表情已經開始變得異樣,隻是此刻的Kyla小姐注意力都在别的地方,對此渾然未覺。
克萊恩最初以為是她刻意這麼說,用來諷刺自己白天的行為。很快他發現并非如此,應開瀾是發自内心的,把此刻的自己和白天的車手克萊恩徹底當作了兩個人。
——明明此刻燈火通明,她可以清楚地看清自己的長相。
他又沒有喬裝改扮。
克萊恩忍不住用指尖撫過了她的眼睑,應開瀾卻隻當這是他的撩撥,眼睫快速顫動,順勢親吻落在她唇邊的掌心。
此時的她熱情、大膽,言語和身體都不加掩飾地展示着對自己的青睐。
所以白天的贊助商Klya.Ying眼神中對自己的抗拒和鄙夷也是真的。
克萊恩心情複雜得難以言喻,他的直覺就是應開瀾的眼睛出現了什麼問題,他需要幫她找一名醫生。
眼下他試圖替白天的自己澄清,問那個人是怎麼騷擾你的。
應開瀾帶着他的手重回自己的腰際,尤其是腰窩那塊位置,用他的指尖反複碾磨:
“像這樣,很越界。”
“其實我可以理解他的行為。”
克萊恩斟酌用詞。
應開瀾瞬間睜開了眼睛,所有的欲望僅憑這句話徹底消退,她利落地離開他的身體。
因為速度過快,對方倒吸一口涼氣。
——她已經很努力地不去猜測對方的身份以免打碎自己的濾鏡了,可是依然架不住這頭蠢豬的靈機一動,選擇和垃圾站到一邊。
“意思是你也會在現實中這麼做?”
克萊恩顯然還沒有完全适應她認不出自己這件事,為了替自己辯駁,他坦率地說沒錯。
“是你的話我當然會忍不住。”
男人嘴裡的前置條件基本都等同與放屁——對她這麼做當然也會對别人,說不定他在現實裡也沒少騷擾女生。
所以說男人還是隻能最共情男人,他甚至都不會去設想那一刻她的處境。
應開瀾快氣瘋了,她完全無法接受他的這句“我理解他”,讓他穿好褲子立刻從自己的房間裡滾出去:
“那看來你也是個垃圾貨色,以後我不想再看到你。”
“不——你不能這麼武斷,我需要時間來解釋。”
“解釋個屁,你和他就應該被扔到同一個垃圾桶裡一起送到焚燒場。”
這時候克萊恩忽然想起應開瀾剛才說的,“讨厭的同事”和“看好的同事”。
她似乎是蘭切斯特的忠實車迷,好幾次自己在p房都看到他們相談甚歡,看向他時贊賞崇拜的目光和看向自己時截然不同。
她其實是在為自己這次的發車位遠在蘭切斯特之前而生氣吧。
想到這裡他根本不想再解釋什麼自己就是克萊恩,就這麼任憑她誤會好了。
他的神色帶着嘲諷,起身直接把所有的衣服穿上,而後惡狠狠地放下話:
“我會在走出這間房的瞬間,就把你的手機号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