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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初相逢(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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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一落,院中死一般的寂靜。

應是雪頓了片刻,随即一笑,溫聲道:

“江公子此言差矣。應家素來治家有方,不論主仆,皆有章法可依。若真有不當之處,我自會查明。”

“至于這幾位……”他掃了眼站在一旁的少年們,“興許是一時玩鬧過了頭,确實有錯,但也不至于苛責太過。畢竟下人若有怠慢,略施小懲,也是在教他們學規矩。”

幾句話便将事情輕描淡寫地蓋過,悄然将責任推給了“玩笑”與“規矩”。

他看向地上的仆人,語氣放緩幾分:“你仔細說說,這事是怎麼起的?”

不等仆人開口,應梁就搶先一步出聲,語氣振振有詞:

“回禀少主,這奴才送茶的時候當衆頂撞我,我念在他年紀小,好聲提醒,他還敢頂嘴。我問他是不是不想幹了,他竟然當場把茶盞摔了,不僅燙到我的手,還把地毯都弄髒了!”

他一邊用委屈的神情說着,一邊用衣袖遮着自己根本沒有受傷的手。

“若不是我教訓得快,怕是再不知天高地厚。”

“就是就是!”其他幾人紛紛附和。

“就是他态度嚣張,還摔了茶盞!”

“明明是他自己犯了錯,哪有我們什麼事?”

仆人低垂着頭,身子發抖,雙手悄然捏緊。

他艱難擡頭看眼前的紅衣少年,那人立在日光之下,影子拉得長長的。

又低下頭去。

剛才瀕死爆發出的勇氣,又在冷靜後消失不見。

應梁将他的反應盡收眼底,嘴角勾起一絲譏笑:

你倒是張嘴啊?姓江的再厲害,也不過來住幾日就走。他能護你一時,還能護你一輩子?

終究還是得認清自己是哪家養的狗。

他拱手道:“江公子适才出手傷我,我也不計較與您計較。畢竟是貴客,偶爾有失分寸,也情有可原。”

應是雪聽罷,看向應拭雪,臉上帶着些許為難與無奈:“江公子,誤會既已解釋清楚,不如就此揭過。應家雖非聖人之門,但也不會無故苛待仆從。還請江公子看在家主與貴宗的情面,不必動怒。”

應拭雪靜靜望着他,半晌未語。

眼前的人,與他當年年歲相仿,發冠衣飾皆是他過去所着之物,神态舉止更是處處仿佛。

隻是他不會說“誤會”,不會說“揭過”,隻會直接拔劍,讓這些拿人命取樂的敗類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應拭雪突然覺得有些無趣。

他蹲下身,與那沉默着的仆人對視。

“我不是心軟之人,”他語聲清淡,“一開始并不打算救你,也不想摻合這些爛事。”

仆人愣了一下,卻忍不住問:“那您……為什麼……”

“是你自己救了你。”

應拭雪看着他的眼睛:“我看到你的眼神,害怕、顫抖、不甘,卻選擇撞了上去。”

“那一瞬間你選擇了反抗。所以我也選擇扶你一把。”

仆人怔怔望着他,唇微張,卻說不出話來。

他的臉上仍是血污未幹,衣衫破損,像極了任人擺布的泥偶。

可那雙眼睛卻因這句話亮了幾分,仿佛被點燃了一星半點的火光。

應拭雪卻已收回視線,不再看他。

“我救的是當時的你,現在的你說與不說,沒有關系。我不會勸你,更不會逼你。”

他緩緩起身,目光重新投向應是雪,淡淡道:

“應……”

“是他們!”

仆人猛地出聲打斷,聲音嗓音卻擲地有聲:“我當時隻是端茶慢了一點,他們就打我罵我,還把我從窗子扔出來!”

衆人臉色大變,應梁更是怒不可遏:“你胡說八道!”

“我沒有胡說!”仆人眼眶發紅,“你們這些年打死了多少人?上個月康子将毛筆弄掉在地上,你就讓人把他拖去後院,三天三夜沒給水,活活餓死了。”

“狗日的!”應梁怒吼一聲,猛地起身,眼中殺意翻湧。

可剛一動,就撞上應拭雪的目光。

應梁隻覺喉間一窒,宛若一把鈍刀架上了他的喉嚨。

應拭雪雙手抱臂:“我猜應少主接下來是不是要說,僅仆人一面之詞不可信?”

“用自己一條命,胡亂攀咬高高在上的應家少爺,實在是不知好歹。”

“江公子說笑了,我自然沒這個意思。”應是雪接話道,眉心輕蹙,陷入遲疑。

他向來善于周旋,說話滴水不漏,可眼下那賤仆遍體鱗傷,江洵望又氣勢逼人,若硬要偏袒應梁,怕是難收場。

但若應了江洵望,他應家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就在這膠着之際,應拭雪忽然笑了,唇角帶出意味不明的溫柔:“原本我這次來,還有另外一件事想要提前告訴少主的。”

應是雪神情一凜:“江公子,還有什麼事?”

“師父與各位長老皆言,應家少主天資卓絕,十五歲築基,放眼同輩可謂鳳毛麟角。”

應拭雪緩緩擡眸,眼中帶着幾分真摯:“以少主的資質,若願拜入門下,必是宗門之幸事。”

他話音微頓,似是随意一轉:“隻可惜,如今看來……”

應是雪的心髒猛然一跳。

他一直知道江洵望此來并非偶然,隻是沒想到竟真是因他而來!

一種無比鮮明的雀躍與自豪湧上心頭,應是雪眼神都亮了幾分,語氣下意識變得愈發親切:

“江師兄,方才确有誤會,若有失禮之處,還望多多海涵。應家曆來重禮守矩,斷不會容忍族中仗勢行兇。”

态度誠懇,連神情都鄭重了不少。

而應拭雪站在他面前,隻是略微颔首,掩去眸中神色。

昨日執意将江洵望留下,果然是打着這點如意算盤。

應是雪咳了幾聲,瞥了一眼賀執事,換上端肅之姿:“應梁等人行止不當,有辱應家門風,自當依家規懲處。賀執事,你說說該怎麼罰。”

賀執事被點名,連忙上前一步,卻面露遲疑,支支吾吾道:“屬下平時隻管雜務,對家規的細則實在是不熟悉……”

“應家家規第二十七條,主仆有别,然若無端辱罰仆人、以私刑迫害家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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