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跑去哪裡了。”傑森冷不丁地問道。

“就在學校裡随便走走。”梅薇思一個跳躍挂到傑森瘦弱的肩膀上，像面條一樣垂着自己的爪子，尾巴輕輕晃悠着掃過他的背後。

有點咯着肚子，她拍了拍傑森抱怨道：“你要多吃肉。”

“不對，你身上沾着煙味。”還是那種劣質香煙。

她擡起自己毛絨絨的爪子嗅了嗅，是剛才把光頭拍進地裡沾上的一點煙味，在外邊不好洗爪子，準備回去洗掉。

“嗅覺不錯。”梅薇思随口誇了一下，悄悄把爪子在傑森的校服上蹭了蹭，想要蹭掉煙味，若無其事的轉移話題：“隻是處理了一個光頭，他看起來在給學生賣成瘾性藥物。”

傑森嘴角一抽，他看見了，這個轉移話題也太僵硬了一點，隻好順着話題發表自己的感想：“那群垃圾就知道把毒品賣進學校。”

出了教室，離開教學樓，沿着校道快要走到校門口，原本放學的學生們沒有馬上離開，圍堵着一根電線杆，對着什麼在指指點點。

他停下腳步，随手拉過一個人，“發生了什麼，怎麼都圍在這裡？有人死了？”

“不，不是，你自己看。”那人幸災樂禍地給傑森指了方向。

傑森護着小貓擠進人群，看見的畫面讓他嘴角一抽，兩個被扒得幹幹淨淨的男人綁在電線杆上，他下意識去捂住梅薇思的眼睛。

别看，會長針眼。

兩個辣眼睛的裸男，一個光頭成年人，一個未成年男學生。

他們已經認出來男學生，沃特.馬恩，是哥譚中學的名人校霸，和外面的幫派勾勾搭搭，專門賣白//粉給年紀學生。

“活該。”

“他不會被蝙蝠俠綁上去的吧。”

“白天怎麼可能是蝙蝠俠。”

學校保安拿刀子割斷繩子，學校領導還在趕來到的路上。

光頭醒來的第一反應是去摸别在身上的槍，什麼也沒有摸着，發現自己赤身露體還被學生圍觀着指指點點後，開始惱羞成怒，沖着圍觀人群怒吼：“誰幹的！”

“幹什麼！安份點！”學校保安是哥譚中學特意聘請的退役士兵，他拿着刀子直接利落指着光頭，兇狠的眉弓上挑，直接喝斥光頭。

傑森沒多圍觀，擠出人群出了校門口，捏着梅薇思的貓爪，“你幹的？”

“一點教訓。”梅薇思幹脆利落承認了。

他點評：“下手輕了。”

換作是他，不把他們骨頭打斷都已經是放過他們，人渣有什麼值得手下留情。

他捏着梅薇思的肉墊，軟軟的，稍微用點力，彎刀般的指甲就會彈出來。算了，改天他會去收拾他們。

傑森左顧右看，沒有看見阿爾弗雷德在，難道是在路上堵車？

他正要摸出手機給阿福打電話問一下。

一輛藍色的甲殼蟲開到他的面前，按響喇叭，車窗降下，露出一張能迷倒萬千少女的臉，漂亮的藍眼睛對着傑森眨眨眼，“上車。”

“你是誰。”傑森皺了一下眉頭，警惕地後退兩步，跟汽車拉開距離，防止突然被拽進車裡。

“理查德.格雷森，你可以叫我迪克，初次見面，阿爾弗雷德有事情，我來接你回家。”

在哥譚，有警惕心是好品質。

見傑森沒有相信他，他摸出手機打開手機相冊，沖他晃了晃，“瞧，我以前和布魯斯拍的照片。”

照片上的兩個人看起來更年輕一點，迪克笑笑：“這是我高中畢業和布魯斯拍的照片。”

後面就沒有照片了，他開始單幹了。

“而且，你不信的話，梅薇思可以作證。”

迪克沖着傑森肩膀上的三花貓打着招呼，“你出去就是去找傑森玩嗎，如果你想要上課的話，那我和布魯斯說一下？”

梅薇思：“喵。”

我隻是來玩，不想上課。

“梅薇思是我的貓。”傑森抱着貓，對格雷森更警惕，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内心在不斷湧動自己所知道的豪門恩怨情仇。

互相争奪财産，打得你死我活。

書裡一般都是這麼寫的。

至于什麼樣的書寫的，你别管。

“系好安全帶。”

迪克啟動油門，朝着莊園開去，車裡的氣氛變得莫名安靜，餘光瞧見傑森有些緊張的神情，随口找了一個話題開始關心他：“今天上學怎麼樣，有适應新環境了嗎，交到新朋友嗎。”

傑森不是沉默寡言的人，但現在腦子裡還在想豪門兄弟争奪财産這個事情，再說了，他和格雷森第一次見面，又不熟，哪來那麼多話講，隻好言簡意赅回答他：“一般，有，沒有。”

“好吧。”

聊天一下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