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笑容一僵，努力尋找下一個話題，“你們學校門口剛才看起來很熱鬧，發生了什麼嗎？”

“兩個賣毒品的垃圾被扒幹淨綁在門口的電線杆上。”

“哦，賣毒品的。”迪克笑着點點頭，旋即笑容一僵，一踩刹車，“什麼！？我沒聽錯吧。”

車子猛然一停，傑森身體慣性前傾差點磕到額頭，梅薇思靈巧一跳，躲開了自己會滾成一團的結局。

“不會開車讓我來開。”傑森雙手環抱，磨了磨後牙根，“大驚小怪，在哥譚賣毒品的還少嗎，美國沒有禁毒條款。”

“抱歉。”迪克松開刹車，車子繼續朝前，“不行，你還沒有成年拿到駕駛證，我不想被交警扣分罰款。”

毒品進學校這個事情，他今晚會去解決一下。

迪克憂心忡忡，囑咐他：“傑森，你不要跟着他們混一起，不要沾染那些髒東西。”

“你在瞧不起誰。”他嗤笑一聲，垂下眼皮，少年額頭前的一縷黑發翹起，神情諱莫難辨。

梅薇思不關心這個，“阿爾弗雷德還在拜訪朋友嗎，那我今晚想吃蝙蝠漢堡。”

“很遺憾，今晚不行，阿福已經回來了，在準備晚餐，他沒有空，拜托我過來接傑森。”

“下次怎麼樣，我偷偷給你帶，不告訴阿福。”

他對着梅薇思眨眨眼，梅薇思矜持點頭，“可以。”

傑森見小貓的注意力被吸引走，鼓了一下腮幫子，“用不着他，明天我帶你去吃。”

“明天你得上課，傑森。”迪克提醒他不要翹課。

“我當然知道要上課，你不會失業了吧，這麼有空。”傑森的攻擊力毫無保留，啧了一聲，暗自警惕格雷森會跟他搶龍的可能性，不行，等會要私下問問梅薇思，她是不是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梅薇思擡起爪子，想要比劃一下，毛絨絨爪子可愛但不好使喚，“我吃兩份。”

車子開進莊園，緩緩停在房子前，迪克握住方向盤，沖他扭頭笑了笑：“當然不，很高興你能關心我，我的工作目前不會有失業風險，除非英勇犧牲。”

晚上九點。

傑森坐在書桌前寫完最後一份作業，字迹工整，布魯斯送給他的鋼筆擺放在筆架上收着，把作業整理好收進書包，雙腿往後一蹬，人體工學椅帶着輪子後移，讓出空間起身。

他要去找梅薇思。

想要一個人養龍必須排除掉競争對手！

蝙蝠洞

布魯斯推遲了夜巡的時間，桌面堆放着梅薇思今天收繳的毒品，已經采取了樣品進行化驗。

迪克已經換好了夜巡穿的緊身衣，每一塊肌肉都顯露無疑，尤其是屁股，比布魯斯的還要翹。

胸前藍色的蝙蝠是他在蝙蝠巢穴成長的烙印。

梅薇思困惑詢問他：“有一個問題，你能解答一下嗎？”

“你說。”

并不是對于他當義警的震驚，隻是，“你們為什麼都喜歡穿緊身衣？”

迪克認真回答：“因為在行動中沒有衣物累贅，更好發力。”

化驗結果出來了，梅薇思好奇湊過去看，一疊的化驗報告單上寫滿了看得懂但不理解的詞語，化學結構分子鑒定，藥物代謝率等等。

布魯斯翻看的很認真，迪克也湊近，兩人一貓盯着報告看了半天。

“可以确定是新型成瘾性藥物，我查了消息，最近一個星期才出現在哥譚，是企鵝人賣出去的。”

“他不是在阿卡姆嗎。”

“半個月前他跑出來了。”

“那真糟糕。”

梅薇思好奇問道：“阿卡姆是監獄嗎，聽起來和紙糊的沒有區别。”

“不是監獄，是精神病院，裡面關着很多超級反派，事實上我們已經很努力在更新防護裝備，阿卡姆能做到比政府監獄更嚴格。”

迪克無奈解釋給她聽，裡面關着的都不是好東西，他們聯合起來越獄，獄警隻是普通人，沒辦法抵抗這些高精尖的反派。

阿卡姆人才濟濟。

梅薇思隻是随口問一句，對這些不太在乎，“我上去了。”

“今晚不跟我們出去夜巡嗎，梅薇思。”迪克從夜巡日記裡看見她的夜巡記錄。

“不去，太無聊了。”她搖搖頭拒絕邀請。

跟着出去，這個不行，那個也不行。布魯斯隻會讓她原地待着，等解決掉問題，繼續跟上。

還不如自己溜達出去玩。

她抖抖耳朵，忽然朝着蝙蝠洞的入口看去，仿佛可以穿透地下溶洞的岩層直視地面，“傑森好像在找我，我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