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方岐來的那麼快。
方岐兩邊都不停,轉身看看那人又看看餘昇。
此時那人捂着臉不知天南地北,隻是明顯知道這拳比剛才那拳還有力道。
“跟老子玩躲貓貓呢!?還兵分兩路?”方岐把餘昇拉在自己身後大聲質問道,“這幾天治安怎麼這麼差!我去到哪差到哪!”方岐邊罵邊皺眉。
“報警吧,”餘昇突然開口,“讓他們這邊的警察自己來處理。”說這句話的時候,餘昇避開了方岐的視線,在他身後盯着那人的眼睛。
“剛剛那個也是還跑得挺快,虧得我不認識路,不然拿回去好好教育教育。”說着方岐掏出手機報警。
餘昇繼續看着他,眼裡就好像含着一座冰山,讓那個人身體開始不自覺戰栗起來。
“年紀輕輕的幹什麼不好,缺心眼的家夥……”方岐一邊罵着手還不忘輕輕挂起餘昇的手把他護到身後。
半個小時的善後,不僅是那個“搶劫犯”,連派出所的警察也被方岐訓了一遍,一開始幾個不知道方岐身份的警察還想着是熱心市民沒有多說,等到聽煩了就開始用“我們會處理”這樣的标準話語來搪塞。
方岐一聽直接亮出了警察證,那幾個民警一看是市上領導,隻好貓着脖子挨訓。
十多分鐘,餘昇站在一邊勸也勸不了,拉也拉不住。
等人走後,方岐看到餘昇淤青的手臂眉頭才又皺了起來。
餘昇轉移話題指着背後二樓牆面上的窗戶不可置信道:“你……怎麼會從窗子那裡進來?你怎麼上來的?那不是在……”
“當然是飛進來的,隻要有可以讓我拉的地方我就可以飛,你也不看之前我是幹嘛的。”方岐的語氣溫柔。
餘昇笑了笑:“幹什麼的?采花大盜?采花大盜也能飛。”
“嘴别欠,那要是放在在古代,我也是個錦衣衛什麼的……”
餘昇笑了笑就問道:“你沒事吧,剛剛那兩個人應該是一夥的。”
方岐點了點頭道:“之前施朝恩就跟我說過他們這邊最近有這種集團作案的,是我大意了。”突然他接着說,“倒是我想問你,你跟他怎麼會跑到二樓?”
“……我看着有路就躲到上面去了。”餘生繼續轉移話題,“你剛剛跑過去人是沒抓到嗎?”
“别提了,我跟着跑到下面一進巷子人就不見了,而且那巷子繞得很,我差點都沒走出來……”餘昇聽着他說心裡慢慢又開始盤算起來。
原本他以為那三人的目的是把他們兩人分開好處理方岐,可聽方岐這麼一說,難道那人跟醉酒的都隻是引子,那誰才是真正的殺手?
可那人的身手一看就不像是專業的,倒更像是……
“餘昇,下次可不許這樣了啊,”方岐的語氣嚴肅,“上次從清水回來的時候我就跟你說了,以後遇到這種情況你就隻管自己逃命,這次是遇到笨蛋了,要是以後真的遇到那種真正的歹徒你那小聰明就不管用了。”
餘昇被他打斷擡起頭看着他,“聽到沒有?”方岐說着伸手揉了揉餘昇的頭頂。
餘昇一讓:“我都說了别摸頭……”
第二天下午兩人回到南遠,方岐把餘昇送到醫院還在念着前一天晚上的事,餘昇聽不住一到目的地下車就拉着車窗轉移話題:“晚上想吃什麼?”
“嗯……”方岐假意想了想認真道,“想吃一種叫餘昇的……”
這時羅文濤突然出現:“吃什麼?我也想吃,帶我一起去呗,我今晚正好……”
方岐:“吃個屁!”
羅文濤:“?”
“走了。”餘昇笑着關上門。
羅文濤無奈隻好拉着餘昇開始八卦:“哎你跟你女朋友感情不錯啊?不簡單啊餘昇,他看着不是那種聽話的類型……”
“什麼女朋友?”剛打着方向盤要拐彎的方岐把這句話聽到了耳朵裡。
餘昇拉起羅文濤就要跑。
“哎!哎!跑什麼!什麼女朋友!誰是你女朋友!你倆給我站住……”
帶着這個涉及家庭地位和男人面子的疑問,下午方岐存好資料帶着蔣玉波來到了丁傑父親的家。
“方隊,我問過社區了,他們說丁傑那個妹妹跟妹夫确實沒收入,丁傑父親又身體不好,所以他們三個是住一塊兒的,原本丁傑在外偶爾還有點錢可以給他們調節一下,這下丁傑死了跟沒人管了。”
“之前因為丁傑是受害人,他家這一層面有些細節當時就沒問清楚。”
“我記得之前不是說……丁傑那妹夫不是個廚師嗎?怎麼就沒有收入呢?”方岐把車停在一個老式小區門口。
“哦,那個我也去問過了,說是之前他妹夫好像因為做菜不合口味還是什麼的,但周圍人各執一詞,最後是跟顧客有口角打起來了,工作就沒了。”
聽到這裡,方岐又陷入回憶。
“看這個,玄不玄?”方岐把文思言給他的資料放到李覺面前。
李覺看到結果之後跟方岐同樣的震驚。
“那天我想了想,本人是絕對不可能的,死而複生這種事也就小說裡會出現,同卵雙生在可相加的遺傳效應上相似性是1,所以我覺得雙胞胎的可能性非常之大。”他着重念着最後四個字。
“丁傑有胞兄?”李覺思考着,“之前我們查的時候沒看到他有兄弟啊,他妹不是那天就在那坐着嗎?”
兩人說到一半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去查查她妹妹身上有沒有傷。”
方岐把手裡的筆随便扔在桌上往沙發上一靠:“不過也不用看了,男女性染色體數量都不一樣,這分明就是個男性的DNA。”
回神後方岐沉思了幾秒:“行,先進去看看吧。”
兩人下車朝一個隻有五六台隻能讓一人過的小樓梯口走上去,穿過一面沒有上白漆的牆後一進門就看到一個老婦人拿着個花灑在小院子裡澆着。
方岐擡起頭看了看周圍這幾棟不過四五層樓高的舊建築,小區樓的牆體已經因為常年的積水或失修龜裂發黃。
“您好,我們來找個人,請問一下丁有良是住在這裡嗎?”方岐主動湊過去直接就問。
老婦人轉頭看着面前的大個子:“你說……老丁家?”
“對,跟姑娘住在一起呢。”
婦人放下手裡的花灑:“老丁早就搬走了啊,都搬了好幾個月了,你們找他做什麼?現在這裡找不到他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