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兩人一同出發，到天鵝湖坐在相遇的長椅上。

現在才7點多鐘，天鵝們陸陸續續的出現了。

“上次晚上沒有看到天鵝。”原零說。

“一個晚上而已，以後可以多來散散步。”

“嗯。”

天鵝湖離他們的家并不遠，徒步十幾分鐘就到了，說是散步也不為過。

一大早，許多大爺大媽都出來活動，這片公園很大，健身設備完善。

林大爺記得沈且給他看過病，一見到他就一頓誇：“小沈，你上次給我按的那幾下真的很有效诶，看小沈年輕又帥，才華橫溢，有沒有女朋友啊？”

大爺忽然注意到旁邊的原零，又道，“小沈，我還一直以為你家隻有你一個呢，沒想到還有一個弟弟。”

原零嗤笑一聲，朝着沈且喊：“哥哥，你之前都不向外人介紹我的嗎？好傷心啊~”

沈且不可置信的看着原零，對方立刻别過臉去。

大爺勸道：“小沈，你看你要對弟弟好1點，都惹他生氣了，快哄哄吧。”

沈且保持微笑的對大爺說：“謝謝林伯教育，我一定好好哄。”

一會兒大爺就離開了。

沈且站了起來：“走，先吃飯去。我的好弟弟，你要吃什麼？”

“麻辣燙？”原零報紙嘗試問了一下。

“現在還沒到點呢。”

“哦，那你決定吧，我還不太懂。”原零道，“你知道的，我對這個世界不熟。”

“我都有點好奇了，”沈且又坐回椅子上，“你之前在未新星吃什麼的？”

原零低下頭：“很少吃早飯，我也不是很需要食物，一般都是沒吃，偶爾打點營養針之類的。”

“營養針？”沈且疑惑，“第一次聽有飯不吃，打針的。”

“我不會餓的，其實。”原零解釋道。

“不餓也要吃飯。”沈且沒有戳穿他的憂慮，“我可不舍得讓你打針。”

“那我可以喝紫米粥嗎？”原零的語氣并沒有很激動，隻是平淡的問而已。

原零也慢慢地更喜歡吃熱的東西了，這一點是沈且改變的。

“當然可以。”

離開公園時已經8點了。

坐下店鋪的椅子，沈且忍不住問：“我發現你最近挺愛喝粥的。”

“因為好咽吧，”原零想起一件事，“之前吃飯的時候咽着了，當然不是我。”

“那是……”沈且心中隻有一個答案，但還是故作停頓，“關瀾？”

“不是，你不認識的。”原零組織他往下想，又輕輕的舀了一勺粥喝。

“其實關瀾我也不認識。”

“嗯……”

後來兩人都靜靜的喝粥，沒有人開口。

回家時，沈且送了原零一份禮物——手機。

原零收下時還有些不解：“我覺得我不是很需要。”

沈且勸道：“我之前也是這麼想的，但後來我手機天天不離手……”

沈且幫他把手機開機：“我來教你怎麼使用它，以後你出門了才能跟我聯系。”

“哦……”原零看着沈且在屏幕上點來點去，他沒有仔細聽，隻覺得面前這雙手真好看，就和他一樣有個缺點——生老繭。

大概是常年和手術刀打交道的結果吧。

沈且幫他加上自己的微信，又教他如何使用，學習和自己交流。

原零隻是盯着那隻手，又忽然擡起頭看着上沈且的眉眼。

某一刻裡，他并不覺得沈且和沈連很像。

沈且在餘光裡看見了他的動作，心都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他關掉手機，道：“怎麼了？學會了？”

“嗯……”原零含糊的回答。

“OK，那你要來操作一番嗎？”沈且問。

“好，”對于原零來說，這很簡單，“那我給你發一句‘謝謝’。”

它是手寫的，隻寫了一個“謝”另一個“謝”也就跟着出來了。

沈且亮出自己的手機，打字回複他：收到了，不客氣。

原零說：“然後呢，我還要用什麼方式檢驗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