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怎麼也沒想到,竟然剛說了一句話就露餡了!”
“黑衣人?他長得什麼樣子?”
許之槿的交際十分簡單,除了讀書的同窗就是那書肆的掌櫃,但他們都是普通人,黑衣人……
“咳…咳咳咳!”
屋裡突然想起許祖母的咳嗽聲,有些聲嘶力竭。老人家一聽,正色道:“小夥子,救人要緊,事後我再與你細說。”
許之槿點點頭,大夫進去給許祖母把了脈,又翻動了一下眼皮。皺了皺眉,從懷中拿出一個布包,打開是一排銀針。
“你祖母有中風的迹象,好在發現得早,老夫先為她針灸,你認識草藥嗎?”
許之槿點頭,大夫眉頭稍微松開了些,說了一眼草藥的名字,讓他盡快去熬。
祖母的臉色蒼白,整個人形同枯槁,明明不久之前還是一個健康慈祥的老太太。許之槿不忍去看,他如今也隻能相信這位突然出現在門外的大夫。
走出屋子的時候,許之槿心中産生了一抹強烈的無助。
他……太沒用了。
祖母辛苦将他帶大,還供他讀書,可是祖母生病的時候,他竟然什麼都做不了……
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姑娘,穿了一身粉色的長裙在他面前提着裙擺轉圈,笑魇如花。
她就像一盞燈,在黑暗裡照亮前行的他,在寒冬中溫暖失去自信的他。
深夜的許家,又點上油燈,廚房裡也亮起了火光。
……
第一封信,還是許祖母剛剛生病卧床時暗衛傳過來的,本來宿知不會把這種小事告訴陶甯,他會直接轉交黎玉處理。
但是後來又有飛鴿傳書,說了暗衛自行處理的情況。加上陶甯總是時不時提起許之槿的名義,宿知的求生欲忽然上線,在第二份信收到的時候,選擇告訴陶甯。
事實證明他沒做錯,陶甯看完第一封信時臉色都變差了,那眼神讓宿知有一種刀架在脖子的感覺。還好有第二封,臉色這才緩和了許多。
但是放下信之後,陶甯還是氣得拍了拍桌子。
“我走之前還特意交代你,許之槿與許老夫人不得出事!第一封信到的時候就應該立刻讓大夫去許家!要不是你那兩個手下還有點腦子,你看我罰不罰你!”
宿知低頭,語氣萬年不變:“屬下知錯,請殿下責罰。”
“我罰你幹什麼,我應該找黎玉算賬去!”
說着就要去找黎玉,宿知伸手攔住。
他突然跪下:“殿下罰屬下,與黎先生無關。”
陶甯“……”
“宿知,通知你的人,許之槿既然已經發現了他們,等許祖母康複之後就回來吧,不要跟着他們了。”
她如今已在南吳現身,過了這麼久許家并沒有被人盯上,證明背後的人并不會去找救她的人。
沒想到的是,那個書呆子竟然能發現公主府的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