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如果不是親眼親耳從晏盛海嘴裡說出來的,蘇念念打死也想不到那個曾經對她無比和藹的長輩會這麼說她。
晏以輕輕握住蘇念念的手,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冷不丁的說道:
“叔父還真是挺會颠倒黑白,不過也是,曾經您就用過這招,現在又來一遍,想必是爐火純青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晏盛海連跟晏以對視的膽量都沒有,故作鎮定。
“聽不懂也沒關系,以後慢慢會聽懂的。”
“叔父當年願意照顧念念,我很是感激,叔父若是缺錢,可以将這些年念念所有的開銷報個數字給我,我會打進您的賬戶。”
“不過,也請叔父記住,念念被晏家收養,晏家撫養她長大是責任和義務。念念喜歡誰嫁給誰是她的自由,請叔父以後管好自己和家人的口舌,不要引火上身。”
衆人皆對這一幕表示震驚,在蘇念念沒出現之前,晏以斯文儒雅,對晏盛海還算客氣。
結果蘇念念一出現,晏以先是面露擔憂,後又怒怼晏盛海,簡直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你!你!”
晏盛海的臉黑得像潑了墨似的,捂着胸口半響說出不出來第二個字。
那位劉董事又出面扮演了和事佬的角色站了出來:
“你們都各退一步,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的。”
“晏董,我們都上年紀了,也該享享清福,讓這些孩子們一個機會,或許還能把晏氏帶入新的台階。”
“這樣,既然讓阿晏進公司,那把阿深也從分公司調回來,兩個人各自負責一個項目,誰給公司帶來了更大的利益,就讓誰當總裁。這樣對大家都公平,你說呢?”
晏盛海沒說話,晏文深什麼樣的能力别人不清楚他這個當爹的還能不清楚嗎。但是如今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如果他再不同意,叫衆人怎麼看他。
能把阿深調回總部也好,到時候有他出手,還怕鬥不過這個黃毛小子!
最終,董事會宣布晏以入職晏氏,任項目部經理。
确定下來之後,晏盛海沒回辦公室,直徑驅車回到家,一到家就大發雷霆。
“晏文深的,讓他滾出來!”
晏夫人正好待在客廳,還有點不明所以。
“你吵什麼啊,突然吃槍藥了,阿深剛回來,困得不行去補覺了。”
“昨天又上哪鬼混了,一天到晚就知道玩,人家晏以都要把公司搶了他還在玩!”
“明明隻比晏以小了兩歲,卻事事無成,我的臉都被他丢光了!”
晏盛海聲如洪鐘,怒火中燒,一邊罵着一邊将茶幾上的茶杯物品通通甩在了地上,瓷片落在地上瞬間粉身碎骨,破碎的聲音震天響。
晏夫人吓了一跳,轉了轉眼睛,迅速反應過來這件事跟晏以有關系。
扯出一個笑容,小聲道:
“晏以無父無母又沒有靠山,再翻也翻不出你的手掌心,無非就是剛回國不知天高地厚而已,何必跟他一般見識。”
“呵,他現在是翻不出什麼,可是蘇念念現在跟他在一起!一旦他們結婚,他就是晏氏最大股東!”
“到時候别說是阿深,就連我都難以在晏氏容身!”
晏夫人面露錯愕:
“蘇念念?晏以才回來兩天,蘇念念就算不幫我們,也不至于站在晏以那邊吧。”
在晏夫人看來,蘇念念隻是一時接受不了自己被欺騙了,但喜歡一個人那麼多年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何況她還在晏家長大,對他們至少有點感情。
“這個吃裡爬外的死丫頭!”
聽晏盛海說完公司發生的事,晏夫人終于坐不住了,張口就罵道。
“虧我們好吃好喝待她這麼多年,沒想到養了個白眼狼出來!早知道還不如當初直接……”
話未說完,晏盛海眼中閃過一抹兇狠。
“都怪那老不死的,要不是當初他把股份全給了一個外人,還必須确保蘇念念長大成人才肯把股份給我,我還能留她到今天?”
提到當年的事情,晏夫人的臉色不大自在,試探性的問道:
“要不這樣,我明天親自去找她,看看她到底想要什麼,怎麼樣?”
“蘇念念手裡的股東絕對不能落入晏以之手,你明天過去跟她說明白,如果她壞了我的大事,别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