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祁駿拿過菜單:“我知道你愛喝海鮮蛤蜊湯,帶花生醬的和風沙拉,還有八分熟的西冷牛排。”
“我好像不記得你喜歡吃什麼了。”季禾的聲音故作遺憾。
“沒關系,我們已經很久沒單獨相處了.....”祁駿低頭:“可惜你不是omega,不然我現在恐怕...已經是孩子的父親了。”
季禾欲言又止:“不說了,吃飯吧。”
“你今天怎麼想起找我了?”
“我想和代容拉近關系,和他吃飯,但他說他有個alpha朋友來找他,就拒絕了。我找不到人,隻能找你了。”
“alpha朋友?”祁駿攥緊拳頭,怒氣在臉上浮現:“是誰?”
“啊?你不知道?”季禾一臉無辜:“挺高挺帥的,是個寸頭男alpha。”
祁駿蹙眉:“知道了。”
“阿駿,我想代容可能不喜歡在團裡交朋友吧,所以才去找别的...”
季禾适可而止:“代容各方面都優秀,就是性子太孤傲了,不喜歡在團裡說話,但是卻能有圈外的朋友,也是好事,我也不喜歡看到代容孤零零的,沒有依靠。”
祁駿這頓飯沒吃多少,基本上都是靠怒氣撐飽了肚子,他打車送季禾回去,撥通了代容的電話。
“祁總?大陽打西邊出來了,主動聯系下屬。”
“少他媽陰陽怪氣的。”祁駿将杯子捏在懷裡:“你在哪兒。”
“在和小松在一起。”
“就你們?”
“就我們。”
“今天晚上,老地方。”
“哦,知道了。”
代容挂斷了電話。
趙松小心地問:“老闆找你有什麼事?”
“他說有關舞台分配的問題想和我聊聊,還有舞蹈聲樂訓練的時間也需要重新安排。”
趙松松了一口氣:“容哥,你放心,老闆看到你這麼努力,他也會好好對待你的。”
代容心裡譏諷,好好對待.....
洗完澡的代容脫力躺在床上,整個人癱成了一個“大”字,在暧昧因子環繞的房間裡粗重地喘氣,他能覺得自己的靈魂已經碎成了一地塵埃,可□□還在苟延殘喘,每一次被身為頂級alpha的祁駿當作季禾,他的靈魂就會死一次,現在的他隻靠着支離破碎的意念在牽扯他僵屍般的身體。祁駿胸前的黑色三角眼睛紋身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呼喚季禾的聲音還在他的耳朵裡回響,如同魔咒在體内生根發芽,生長出來的藤蔓将屬于代容的人格死死纏繞,隻分離出季禾的人格取悅讨好。
沈判的溶液很管用,他真的變成了‘alpha’,祁駿也沒有過問膠帶不見的事情,大概隻顧着和‘季禾’溫存了吧。
但總歸是好事。
他長舒一口氣,感慨沈判是上天派來拯救他的天使。
代容側身蜷縮,屋内空調的冷氣開得足,他有些顫抖。很快,祁駿的身體壓了上來,像一塊巨石壓垮了一根小草,而他毫無反抗之力。
“别來了,我明天還要早起參加活動。”
祁駿摁揉着代容的小腹,他的小腹很平坦,很性感,祁駿在代容出道前,就很喜歡摟着他的小腹睡覺,他的聲音慵懶而帶着質疑:“今天有人來找你?”
“朋友。出道前就認識的,為了怕被拍到,他等了很久才來找我,他是alpha。”
“以後不許見。”祁駿的聲音很明顯是威脅,代容轉身,他的眼神鋒利帶着殺氣:“祁總,你憑什麼限制我的交友自由?”
祁駿狠狠地掐了一把代容的小腹,疼得懷裡的人在不住地顫抖,他十分享受獵物的疼痛:“憑你和我簽了合約,你在我面前,是季禾,你隻能有我。其他的alpha你看都不能看,碰都不能碰。”
祁駿感覺得到,代容瞳裡憤恨的火焰在拼命燃燒,試圖想要毀滅面前的自己 。
季禾從來不會有這樣的眼神,季禾是溫柔的貓,季禾不會也不該有這樣反叛的眼神。可是面前的人是代容,他像他的臘梅信息素,驕傲、鮮豔、倔強....他能聞到兩人交合後臘梅的濃郁盛開,比玫瑰豔麗,又比玫瑰紮手,卻又讓人趨之若鹜....
祁駿想,他面前的人是代容,他喜歡的是面前的人?
不,他愛的是季禾,他不允許季禾有這樣的眼神。
“我可以給你鏡頭、更多的歌詞,更多舞蹈表現力,我也可以給你綜藝節目,以及更多。”祁駿睥睨,無意間釋放雲杉的信息素壓制氣焰嚣張的代容:“我要你變成季禾。”
代容被祁駿的雲杉信息素壓制,動彈不得,卻又止不住顫抖,但他依舊不肯低頭,祁駿釋放出更濃的信息素,代容幾近窒息,仿佛被抛進萬噸冰洋中,不能呼救,清醒着意識到自己死亡。代容用最後一點力氣握住祁駿的手腕,祁駿收斂信息素,将顫抖的代容抱在懷裡,用他編織出來的溫柔謊言,刀刀切割在代容身上,他為代容擦擦汗,親吻他的嘴唇,扯開他的雙腿:“第一條,以後不許在我面前露出這樣的眼神,我不喜歡。”
“您承諾的算數嗎?”代容楚楚可憐的模樣像極了omega,他還沒從信息素壓制的餘威恢複神色,但他憑借最後一絲理智和祁駿對話。
祁駿喜怒無常,又是擁有信息素壓制的頂級alpha,他難保不會有天會成為季禾的墊腳石,他必須給自己留後路:“祁總,我不要之前的合同。我要有法律保護的合同,一旦您承諾我的東西不算數,您要賠償我一千萬。”
“好大的口氣,你覺得你配嗎?被我上過無數次的你,還值一千萬?這個世界長得像阿禾的不止你,你憑什麼覺得你能和我平起平坐地談判?”
“因為我能威脅到季禾,不是嗎?”代容難受,但他絕不會在殺人魔前失去他的自尊:“你不會看到我超越你的阿禾。”
被信息素壓制後還能不卑不亢,祁駿真的一次一次刷新對代容的認知。
“你真的和他不一樣,為什麼,你總是什麼表現出倔強和冷心冷情的模樣,為什麼?”
“你真的不知道嗎?”
祁駿知道代容指的是代夏。但他用攻擊作為抵抗,他呲起犬齒,俯沖,毫無防備地在代容的腺體幾厘米附近狠狠地咬了一口。代容抓着祁駿的後背,想推開他,但是他實在沒有推開頂級alpha的力氣。
為什麼代容不是omega?如果他要是任人擺布的柔弱omega,他現在就想标記他,讓他懷上自己的孩子。
但很快,他意識到自己居然動了想要标記一個B級的alpha的沖動。這都是代容的錯。都怪面前的臘梅散發冷傲而高貴的味道,都怪它立在枝頭引得自己想要攀折、踐踏,占有。
“我答應你!”代容羞赧,趁祁駿放松,推開了他:“我答應你,但我隻在你面前扮演季禾,而你承諾我的好處必須給我。”
“你的籌碼呢?”
“隻要你肯給我曝光的機會,我一定能為公司創造價值。這是我的籌碼。”
“口氣不小。”祁駿欣賞這個B級的alpha的膽識,“你憑什麼覺得你自己一個人可以為公司帶來價值。”
代容捂着腺體起身穿好衣服,留給祁駿一個無比美麗的背影:“因為我比季禾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