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駿聽着代容摔門而去的聲音,他的心随即也像沉水的木頭,無聲無響地沉入心靈的海底。
代容去藥店買了創可貼和新的信息素貼紙,打車回了自己的公寓,倒在床上睡着了。
“容哥,你黑眼圈有點重,我讓化妝師給你遮遮。”
代容化完妝,服裝師殷勤地給他拿了幾套定制且價格不菲的衣服,趙松側目。
這些看人下菜碟的服裝師,過往參加活動,好看貼身的衣服都是先緊着季禾和阿文、小連和落落,剩下的不的醜衣服才輪到代容。
今天還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趙松警惕地掃了一眼,這可是高奢秋冬定制,沒有很大的人氣和面子,根本不可能拿來給出道才三個月的愛豆做打歌服裝。而且代容一直被打壓人氣,根本沒有這麼大的面子能先享受到福利。
趙松覺得這些人是在盤算着對代容不利?
趙松站在代容面前:“喲,Erica,還沒到預演彩排的時間,沒看到容哥在化妝?你平時去找季禾和其他成員,也像今天這樣,不敲門直接闖進化妝室?”
Erica面露難色:“抱歉。我有點着急,是祁總讓我來送服裝的,祁總吩咐我們,這都是根據代容的身量定制的。”
趙松看了幾眼Erica,從小在自己爸爸身邊長大的他,早就看出來Erica在用祁駿做擋箭牌,不想和自己糾纏。趙松用手丈量了腰處,冷笑道:“這是根據容哥的身量定制的?我記得從選秀開始到現在,你們服裝部從來都派人沒給容哥量過身,容哥是2尺2的腰,這都2尺6了,你是打算把我也塞進去嗎?”
Erica的眼神向代容求救。
代容示意趙松不要在計較,但趙松偏偏咽不下這口氣,他就是要趁機發洩,讓别人不敢看不起代容,趙松也知道不能太過火:“Erica,你是不是應該先給容哥量身,記錄一下數據,而不是簡單地完成祁總交給您的任務吧?我知道很忙,但如果舞台上服裝出了意外,祁總也不會放過你的。”
Erica翻開自己的數據本,發現确實沒有記錄過代容的數據,尴尬的氣氛在化妝室裡彌漫。
代容瞥了自己姓名的空白頁:“Erica,我知道現在最紅的不是我,你不在乎也是正常,畢竟你又不是專門負責我的。但把衣服送給我是祁總的命令,你們這些老油條想必清楚知道祁總這麼做的用意。”他冷眼看Erica:“記錄數據的事情還要麻煩你以多走兩步,來最遠的化妝室幫我記錄一下,你說呢?”
代容出道就是一副冷心冷情的模樣,像一朵傲立在冬日枯灰枝頭上醒目的紅梅,驚得Erica連連點頭。
代容給趙松送了一個wink,趙松接受到訊号,豎起了兩個大拇指。
Erica趕緊根據帶代容的腰身,處理了一下衣服,但是她沒有認真縫紉,隻改了幾個針腳,用别針在暗處假裝縮了腰身。
代容換上衣服後,青春的少年和成熟的男人的氣質調和得非常棒,加上他冷面的酷哥人設,實在太過耀眼。
隻要給代容機會,他不會吝惜散發自己的光芒。
季禾看到代容身上的衣服先是驚訝,再是嫉妒,最後是尴尬,但瞬間化為臉上的一抹微笑。
“今天的衣服很特别。”季禾的手不斷地轉繞無名指上的戒指,緩解他有些失控的表情。
“确實特别。”代容回怼:“因為這是我熱愛的舞台,必須要用特别的衣服尊重它。”
五個人排練舞蹈,熟悉走位,一切都安排就緒後,開始了事前預錄。
“小夏,你今天很開心啊。”瞿煥看着代夏,他現在的笑容越來越多了。
“瞿煥哥哥,今天是哥哥的舞台,我在看他的粉絲拍的彩排視頻。”
代夏擡頭:“宇昂哥哥呢,他沒來嗎?”
“他有事。”
瞿煥想,自己身為天使居然淪落到和人類苟且的地步,智天使的水月鏡通曉天上地下,他和厲宇昂私通這是大忌。他确實恐懼,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天罰就會降臨到自己身上。
“啪嗒”
代夏的手機掉在地上,他整個人開始抽搐,倒在地上翻白眼,嘴巴裡泛着白沫。
“小夏!”
瞿煥用橙光護住了代夏的穴道,再用自己的治愈之力幫代夏恢複正常,瞿煥抱起代夏将他放到床上。他奇怪,代夏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發病了?
“啊!救命啊!叫救護車!”
手機裡傳出各種各樣的尖叫聲,瞿煥撿起手機,他退出去,發現各大視頻平台的第一位熱搜是:#代容墜台#。
瞿煥在房子裡安裝結界後,他轉身離開去了醫院。
“老大,我找到代家兄弟的老家了,他們的生身父母現在住在城南小區。”
談非羽笑:“這麼巧?”
沈判:“那就去找他們。”
“大人,我們這麼去了,他們不會見我們。”
沈判歪頭:“那你想怎麼做?”
談非羽在沈判耳朵說了幾句,沈判:“你覺得可行?”
“沒人會拒絕警察的。”
“僞造警察的證件在人類世界是違法的吧?”
談非羽:“我和何羨有合作,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事兒。”
沈判點頭:“那我們現在去?”
“說走就走。”
滕建:“對了,老大,還有一件事情。”
“講。”
“代容從一米五高的舞台摔了下去,背部出血,已經送去了醫院。”
“什麼?”談非羽和沈判對視。
沈判掐着算算,他算到了代容命不該絕,也算到了是一個叫季禾的人暗算的他。
他看向談非羽擔憂的表情,但沈判沒有心髒,他不關心人類的死活:“放心,代容命不該絕,他不會死的,瞿煥已經趕過去了。”
沈判不知怎麼,一他進城南小區,他就有種莫名的能量波動,上次也是,好像這裡潛藏着巨大的能量場。
“阿判,你怎麼了?”
沈判的蓮花信息素毫無預兆地鑽進談非羽的鼻子,讓他的犬齒癢癢的,想在沈判的腺體上咬上一口。
談非羽拿出蝴蝶刀,在手裡把玩,緩解自己的欲望。
沈判歪頭:“我記得,我上次是在這裡用放出火蛇對付的你。”
談非羽壞笑:“是嗎?但我卻隻記得....”
“你!”沈判想到了他來人間第一次被談非羽親密接觸,他又惱又無奈,偏偏是有熾天使餘輝的談非羽對他做出這樣輕佻而下賤的行為。
談非羽收起刀:“好了,今天有正事,我們不鬧了。”他想想:“阿建,你買點東西給代容送過去。”
談非羽和沈判敲響了二樓一戶房門,屋内的女人皺眉:“你們是誰?”
“我是警察。”
女人瞳孔瞬間放大:“我們沒犯罪。”
“我們是找你了解一些,關于....代容代夏的事情。”
“我不認識他們。”女人瑟縮,男人聞聲直接關上了門。
談非羽:“我說你這人!”
沈判松開談非羽的手:“早跟你說了,你的辦法行不通。”
沈判一腳踹開門,一審判者的姿态走向男人和女人。
男人拿着菜刀對着沈判,沈判冷笑,一個眼神便融化了菜刀:“一把刀,吓唬誰呢?”
“你們趕緊走。”男人瑟瑟發抖,沈判挑眉,将男人和女人定在原地,潛入他們的意識内。
沈判撥開層層黑霧,看到了在卧室内,有個戴着口罩墨鏡的男人用毛巾捂住代夏的嘴,毛巾上沾了分量不小的迷藥,代夏手腳僵直,瞳孔收縮,變成了植物人,任憑男人蹂躏。
那個人是誰?沈判隻知道他是個alpha,那人像是故意把臉蒙的很嚴實,他結束後,習慣性地繞了繞手指上的戒指,扔給代夏的父母一筆錢。
沈判睜眼,談非羽:“阿判,怎麼樣了?”
“我沒看到那個人長什麼樣,但他是個alpha。”沈判指向房間:“還有,他遭受侵犯的地方是在他的卧室。”
“那人還給了他們錢。”
談非羽看向男人和女人,顯然是他的父母把代夏當成了商品。他知道沈判的意思:“虎毒不食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