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僅剩的四個雄蟲崽,在第一次進化後,身體狀況終于穩定下來,沒了夭折的可能。
但是,在雄蟲崽化為人形後,所有蟲族才發現不對:這幾個雄蟲崽都是癡傻的、隻有身體本能,卻毫無智慧。換句話說,這些雄蟲崽隻能說是蟲,而不能說是蟲族。
好在,是雄蟲崽,且身體尚算健康,腺體、性征發育正常,不影響生育。所以,家蟲照顧的還算精心,畢竟,D級也算是如今的高等雄蟲了。
又五年,四個雄蟲崽第二次進化後,晉升為C級雄蟲。雖還是癡傻,卻逐漸學會了表達自身意願,比如吃喝拉撒等,像嬰幼兒時期的亞雌一樣。
又十年,十五歲,即将第三次進化的雄蟲崽們,被家蟲們賣給了與其基因高度匹配的高等軍雌——雄蟲可越兩級安撫雌蟲,基因匹配度八十以上的,身心結合下,不受該限制。
因戰後雄蟲極度稀缺,而飽受精神暴動困擾的軍雌,并不嫌棄雄蟲崽們癡傻,也有足夠的蟲力财力物力照顧好他們。唯一的問題是,買主多了些~~。
于是,因為精神力枯竭、體内能量不足,晉升後被基因反噬而死,意識還停留在被無數雌蟲索取的何春,在生理覺醒時,出于身體本能下意識的配合雌蟲,安撫其精神海,以求獲得雌蟲溫柔對待。
隻不過,以為自己仍處于瀕死狀态的何春,因為求生欲,安撫雌蟲精神海的同時,也在反向掠奪雌蟲的精神力和生命力。
“嗯?”察覺到不對的安生,疑惑的看了眼身下滿臉紅暈、眼神迷離、尾鈎和四肢都攀附在自己身上,本能讨好自己的雄蟲。
一旁等着輪班的霍活,一邊安撫因為安生停止動作而不滿掙紮的雄蟲崽,一邊問安生:“怎麼了?”
安生輕輕搖頭,“應該是我感覺錯了吧,你說這雄蟲崽能不能晉升B級?”霍活動作一頓,擡眼對上正看着自己的安生,安生微微點頭。
感覺錯?那是不可能的!作為僅剩的,沒有死于戰争和精神暴動的S級雌蟲之一,安生對于自身的敏銳和掌控力,非同一般。再輕微的異常,也休想瞞過他的感知。
不過,作為處雌,哪怕理論知識再豐富,實踐經驗為零的情況下,他也無法确認,這異常究竟是不是異常!
霍活垂眸看着手下的雄蟲崽,忽然笑道:“應該會吧!”無論如何,他們已無退路,隻能繼續往前走。那就隻能期盼,前方的未來是光明的。
安生不再言語,繼續起方才的動作,任由雄蟲崽掠奪走自己的精神力和生命力。好在,高達三級的等級差,讓安生堅持到了一輪情事結束。
他翻身而下的同時,霍活頂了上去,沒讓雄蟲崽鬧騰起來。
待安生打理好自己,準備出去的時候,同樣察覺到異常的霍活,提醒安生:“我堅持不了多久,你叫其他蟲來吧。”
霍活自我感覺,自己最多也就隻能堅持一輪,再多,就得不償失了。不打算為了個癡傻雄蟲喪命的霍活,不要臉的求援了,
共事百多年,安生熟知霍活的性情,且兩蟲關系很不錯,否則也不會同意霍活旁觀自己的情事了。這會兒也就毫不意外霍活的話,了然點頭後便出去了。
倒是也沒走遠:他們現在所住的莊園,是雄蟲崽十三個買主,共同出資買下的。買下後,因為雄蟲崽第三次進化的生理覺醒,誰都不願退出,所以現在都在大廳内等待替班。
不過,因着C級雄蟲第三次進化的時間為五到七天,而他們有十三隻蟲,所以他們商定的是每隻蟲九個小時。因而,剛上去不到兩個小時就下來的安生,立刻引起衆蟲注意。
與安生同為第一集團軍中将的流青,聽到樓上開門的聲音時,便已經關閉光腦。這會兒見到出來的不是意料之中的霍活,而是本應正在享受的安生後,立刻意識到出事了。
“安生中将,你怎麼下來了?可是出了什麼事兒?”流青邊問邊站起身,準備上樓一探究竟。
安生阻止了他,“流青中将無需擔憂,小雄蟲并未出事,隻是我有些疲憊,所以下來休息會兒。”說完,對上衆蟲若有所思的目光時,平靜的點點頭,隐晦的表明,确實出事了。
其他蟲倒是也擔心小雄蟲,畢竟這個小雄蟲,已經是他們最近幾年找到的,最适合的雄主了。隻是礙于身份,沒有蟲敢插嘴罷了。
流青微微皺眉,雖見安生不欲聲張,就知道小雄蟲身上發生的事兒,應是不可對外蟲言。但是,“既如此,那我們之前商議的,便不作數了。之後該怎麼分配?”
安生欲言又止:這不是分配多少時間的事兒,而是雌蟲能不能頂住的問題!
“流青中将,待會兒你自己試一試,再說怎麼分配吧。”作為對手和戰友,安生覺得,還是讓流青親身經曆後,再讨論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