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長官點完名後，便讓所有人都簽署了向哨關系同意書：向導通過引導、控制哨兵的欲.望，來安撫、治愈、挖掘哨兵的潛力，所用手段越高級便越暧昧難言。

若是在軍區，軍規軍紀在這裡放着、長官們壓着、向哨多對多，基本自然沒關系。但是在哨所，都是向導一對多，朝夕相處之下很難不越界。

女向導隻需要選擇要不要接受深度交流，男向導還要多考慮□□位問題。

不過這都是别人，對于何春來說，等級限制決定了他隻能接受，唯一需要考慮的便是體位。還要找女哨兵生孩子，不想給男哨兵當老婆的他，自然選擇上位。

“也就是現在形勢變好，邊防危險減少、國家科技實力逐漸提升了上來，才隻需要簽這一個就行，還能自己選擇想去的地方。

不然還得簽邊防服役書、寫獻身國防志願書，服役時間也會延長數年，且都得服從國家調配，讓你去哪兒你就得去哪兒！”

沒人在意長官的話——之前知識青年被迫下鄉，隻要讓他們回城，别管讓他們做什麼，都有的是人願意。可現在情況早不一樣了！

何春也沒在意，認認真真的填好了自己想去的地區、自己的等級，對未來的駐地、搭檔的哨兵有什麼期待等等。

這都是為了更好的吸引向導，讓他們自願前往邊疆、自願留在邊疆，而想出的辦法之一。

高待遇那都是退役安置後的事情了，多的是沖着高待遇去邊防哨所的向導，又受不了艱苦生活，而哭鬧着要回内地的。

何春也沒有浪費機會，因為等級低，所以要求也低：哨兵人少，最好不超過五個人。附近有連隊部、團部沒關系，隻要哨所人少就行。

他的向哨關系同意書交上去後，得到了長官的特别注視：對于向導而言，是真正的人越多越安全！但何春卻反其道而行，豈能不惹人注意？

但等出發後，何春的心便越來越忐忑：新服役自願去邊防的向導不多，更多的是換防的哨兵們，乘坐軍列前往祖國邊境。

一路上，不停上上下下，少則幾十多則數百人的大小隊伍，逐漸稀疏，直至最後隻剩下唯一一輛綠皮火車，載着何春他們抵達目的地。

而這裡，是三國交界的大興安嶺。

在這裡的駐紮部隊很多，但條件無一例外都十分艱苦，其中最苦的莫過于邊防哨所。尤其是大興安嶺深處，方圓幾十裡甚至百裡荒無人煙的哨所。

當然，除了寥寥無幾像何春這樣，腦抽的向導外，列車上都是來接替退伍老兵的新兵。哨兵自然是被其接收的部隊來人帶走，而向導們，卻還要等着，在大興安嶺軍分區裡，度過一個月的适應性訓練後再分配。

不過，适應性訓練說的好聽，其實就是又一次的，給了向導們一個反悔的機會罷了。見識到了艱苦的條件，不願繼續下基層的向導，就此留在軍分區裡的，占了多數，熬過兩年，便會迫不及待的離開。

适應性訓練結束後，何春堅持去哨所，軍分區便派人送何春深入大興安嶺，自由選擇自己想要停駐的哨所。若是都不滿意，也能返回軍分區，成為軍區向導。

何春倒是想要選擇人數較少的哨所，不過這裡的哨所多是連隊駐紮，又剛補了新兵，人數再少也不會少于百人。所以，最後便選擇了周邊最荒蕪的木河哨所。

荒蕪不代表荒涼，隻是沒有人煙罷了，景色或者說動植物還是不少的，且守着額爾古納河，想來不缺魚吃。

“您真要選我們連隊？不再考慮一下？我們夏天蚊子多，冬天又冷的讓人受不了，實在不是什麼好地方。”連長周康有些忐忑，說不上是高興還是擔憂。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兒，在這裡，身體素質強悍的哨兵日子都不好過，更别說向導了。

現在不過八月初，除了蚊子多了些，尚算最好的季節。但等進九月份，下了雪，零下幾十度的天氣，實在讓他憂慮，這向導到底熬不熬得住。

到那時，大雪封山，向導想走都走不了！萬一再生個病啥的，說不準人都得折在這兒！所以，為了向導的安全考慮，周康并不希望向導留下。

可是，何春看看眼前連長臉上、手上的蚊子包，再低頭看看自己幹幹淨淨的手，一句話沒說，卻像什麼都說了一樣。

過了一會兒，何春還是主動道：“連長不必擔心，我上高中就拿軍區的補貼，在軍區裡擔任實習向導。最清楚自己的能力，也絕不會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