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擒住她手腕按向竈台,滾燙的鍋沿烙紅她手背:“你摸進書房偷毒藥那夜,我在你妝奁暗格換了藥囊。”染着酒氣的唇擦過她耳垂,“姜知意,你挑毒藥的眼光,比你挑男人的眼光還差。”
柴堆後傳來腳步聲,謝珩攬着她滾進米缸。陳年稻殼嗆入鼻腔,他染毒的指尖摩挲她腰間軟劍:“你繼母在三皇子府養了十年藥人,這杯酒原該是她喝的。”
“所以你就替她喝?”她屈膝頂向他腰腹,卻被他用腿壓住,“謝珩,你當自己真是九命貓?”
黑暗中,他忽然咬開她衣襟系帶,染毒的舌舔過鎖骨胎記:“十二年前你娘在這胎記裡藏了解藥,不然你以為……”柴門驟開的聲響打斷話音,月光漏進來照見他後頸——北鬥七星疤第七顆泛着靛藍,正是甘遂毒發的征兆。
五更梆子敲響時,姜知意扶着醉酒的謝珩撞進祠堂。供桌上林婉娘的牌位歪斜,他忽然扯開她腰帶,染毒的血噴在族譜“姜遠山”三字上:“看清楚了?這毒要見血才發作……”
姜知意撕開他衣襟,心口舊疤已泛出蛛網般的青紫。她摸出銀針刺入穴位,卻被他抓住手腕按在神主牌前:“當年你娘在這給你喂解藥,用的是謝家祖傳的……”
“閉嘴!”她咬破指尖将血渡入他口中,腥甜混着松子糖氣在齒間炸開,“解藥在我血裡,你早知道的,是不是?”
謝珩低笑着咽下血珠,指尖描摹她唇上傷口:“姜知意,你欠我的債,利滾利怕是十輩子都還不清。”
祠堂外忽起喊殺聲,他攬着她撞破窗棂。晨霧中三皇子的暗探圍住院牆,謝珩将染血的玉佩塞進她手心:“去城南謝氏藥鋪,櫃底第三壇……”
話音未落,弩箭穿透他右肩。姜知意反手甩出銀針,抱着他跌進枯井。井底堆着生鏽的藥杵,她摸到壇底暗格時,指尖觸到冰涼的玉镯——與她娘遺物成對的那隻,内側刻着“永契”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