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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珩側身避開,碎裂的棋盤露出夾層黃絹。知意趁機躍下柏樹,染血的裙裾掃過滿地殘子:"殿下不妨數數,這棋枰裂了幾道紋?"
三皇子劍尖抵住黃絹,忽覺掌心刺痛——織梭尾端茜紗遇風展開,竟是幅微縮的北疆布防圖。謝珩拾起黃絹抖落灰塵,"承平二十三年臘月初七"的墨迹刺痛三皇子眼睛,正是他當年勾結北狄的日子。
"二十七道裂痕,恰是臘月二十七。"謝珩指尖拂過知意腕間新傷,"那日你派死士截殺漕幫貨船,可知船底夾層藏着什麼?"
知意突然撕開染血袖口,褪色襁褓布片飄然落地,金線繡的"謝姜"二字紮進三皇子眼底:"姜家死士的裹屍布,夠不夠墊你的黃泉路?"
皇陵深處傳來悶雷,暴雨沖刷着柏樹上的漕幫暗号。謝珩将黃絹擲入香爐,火舌蹿起的瞬間,知意嗅到熟悉的止血草藥香——和地窖遺書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當年冷宮大火..."謝珩突然握住知意滲血的手腕,"你問我為何冒死相救。"他扯開衣襟,心口疤痕蜿蜒如蛇,"現在可看明白了?"
知意指尖發顫。那道疤的走向,竟與鐵盒密信上"卿袖線香"四字的筆鋒完全重合。暴雨中傳來馬蹄聲,老吳帶着漕幫衆人撞開陵門,血水裡泡着的正是三皇子私養的北狄死士。
"該收官了。"謝珩拾起最後黑子,輕輕放在知意掌心。棋子溫熱,還殘留着他胸口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