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太張狂了。】
‘不狂一點接下來怎麼好發瘋?’聞語腦中回應。
【……】
‘這裡是我夢中世界,我想怎麼來就怎麼來,想怎麼狂就怎麼狂。’她意味深長的看着老僵屍。
“咕嘟咕嘟。”
“咕嘟咕嘟。”
大鍋裡的乳白色湯汁沸騰,鼓出一個接一個的水泡,然後炸開。
女人們前去,圍着大鍋彎腰拜下,外圍的小孩們頭頂大碗,遞給前面的女人。鍋蓋一打開,蒸騰水汽蹦出,聞語眯眼,欲看清鍋裡炖着什麼,可什麼也沒看清。
國外圍了很多人,大湯勺舀起,乳白色湯汁晃動,一枚粉紅肉球居在湯中,孩子們頭頂大海碗遊魚而散。
聞語桌前是第一個擺上的,裡面有兩個丸子,轉頭看着村長的碗,疑惑道:“為什麼我有兩個?”
“因為你是客人啊。”村長回答,拿着一根筷子戳進肉丸,肉丸半轉圈,露出下面的坑坑窪窪,村長偏頭看她,“怎麼不吃啊?”
“怎麼不吃啊?”
筷子上的肉丸動了動,調整位置,坑窪部分竟然是一張五官!那五官極為相似身為村長的男人!他咧着一嘴黃牙重複村長的話。
有紅白液體交織流下,‘肉丸’慢慢漲大,跟男人腦袋一樣大。聞語捂嘴,低頭彎腰犯嘔,吐不出來。
“啪。”
“啪!”
有什麼東西在跳動,蕩起水花,澆在她身上。正身看向,桌上湯中‘肉丸’不安滾動,兩個較小的‘肉丸’露出五官,是包麗和玉旺!
“為什麼不吃我們?”
“為什麼不吃我們?”
聞語驚恐,避開視線,掃到下面,發現下方衆人抱着大海碗,碗裡的‘肉丸’人頭都是他們的臉,兩張一模一樣的表情死死盯着她,齊齊道:“為什麼不吃啊?”
尴尬揚着笑容,問村長,“小麗和玉旺呢?”
“就在你跟前兒呢!”村長指着她旁邊。
陰風吹過,兩個白臉小孩眨眼出現身旁,他們咽着口水盯着‘肉丸’,玉旺收回視線,問:“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聞語挪開身子,“看你們這小身闆,應該多吃點肉補補!姐姐這碗就給你們了!”拍了拍倆孩子的肩膀,肩膀上扭着蛆,手往裡面移了移。倆孩子已經鬼化,旁邊村長撕下臉皮,狼吞虎咽啃着自己腦袋。
“你不吃嗎?我們特意留給你的。”玉旺道。他張開嘴,紅色的舌頭伸出,舔舔自己的臉,勾住一處,直接撕下小半塊臉皮。包麗走到一邊,把手臂擺平,另一隻手握着砍刀,眼都不眨揮刀把手臂砍下。鮮血飛濺,濺了女孩兒一頭一身。張嘴伸舌把臉上、身上血液舔掉,抱着那隻胳膊啃了起來。
沒了牙齒的嘴竟然啃下一口,沒舔幹淨的血珠綴在眼角,揮揮胸前斷手,笑容燦爛,“姐姐,我有這個。”
聞語臉色又是一白。
她越害怕,村子裡的人鬼化就越是嚴重。
壓下惡心,雙手一伸,兩把槍握在手裡,挑起兩隻下巴,“吃不吃?不吃的話就要挨槍子。”微微眯眸,“我想你們在還沒有完全鬼化的情況下,會被人類武器所傷害到吧。”
包麗、玉旺默,狠狠瞪她。接過大海碗,一人抱起自己的頭,低頭大吃特吃。
手在桌面一揮,嗙铛一聲脆響,是手榴彈。雙腿交疊,俯視下面虎視眈眈的視線,食指穿過指環,在指尖晃悠。
“咕咚。”
明顯聽到身邊害怕的吞咽聲,聞語冷下臉,“别惹我,我有的是辦法讓大家一起死。”
左手響指出,村子外面發出爆炸,一時間所有人慌忙收回視線,不敢看她。看到他們害怕自己,她倒不害怕了。
吃完了人頭‘丸子’,接下來強的組成一團,襲擊弱的,他們把被抓到的女人、孩子、老人按在木桌上,用砍刀砍去他們的四肢、頭顱,把剩下軀幹剁成均勻的一塊一塊。然後又對團裡弱的出手,照上依舊。血迹橫飛,桌面凹下道道痕迹。
聞語冷眼看着下面人群瘋狂分屍場景,胃裡翻江倒海,強忍下。壯碩的村長趁人不注意,把身邊的一個漢子的頭給砍了,砍刀啪地丢下,抱着人頭低下頭咕咕吸着腦汁。
斷臂堆在一起,眼珠摳出,一個個或癟或裂的腦袋瓜子撲騰在地裡,被跑過追逃的男人們一腳踢到,又咕噜噜的滾遠了。
“姐姐你就不害怕嗎?”
“姐姐你就不害怕嗎?”
雙臂交叉,迅速開保險栓,按下。
“砰!”
“怕啊,再害怕你們也要先死在我前頭。”一腿踹開凳子,擡槍對着兩個孩子腦袋就是掃射。包麗和玉旺兩個孩子是最先被分食的,聞語默默看了一會兒,覺得關鍵點也許就在包麗、玉旺和阿傩身上。
血河到底藏在哪裡?
眯着眼,轉回身,看也不看就是亂射。把頭不準沒事,她可以用自己的意念捕捉,把子彈弄回‘正道’,打中人就行。
嫌下面髒幹脆一個手榴彈丢下去轟幹淨。
下面炸出大坑,雙槍插進大腿外側綁帶,右手一個響指起,所有殘肢斷體頭顱被移到大坑。阿傩穩然不動坐在原位喝茶,剛剛爆炸竟然沒有波及到她。
聞語向她走去,“阿傩,我沒住處,今晚暫住你那裡呗。”
阿傩喝茶動作一頓,擡頭看她一眼,目光意味不明,回道:“好。”
等她喝完茶,便起身走回原路。路上,聞語發出疑惑,“你、包麗和玉旺有什麼特别?”
阿傩推開籬笆,蹲下撸了撸三隻突然出現的貓貓頭,“你以後會知道的,也不隻會遇到我們。”把旁邊空屋收拾出來,鋪上床墊,拿出薄被枕頭,阿傩安靜收拾着,以後安靜離開。
看着她淺綠背影,聞語撓撓頭,真是一位安靜的女子。
深夜,無數人影晃動,交織在一起。他們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就連半夜偷竄的野貓野狗也發出春叫。男和女的、男和男的、女和女的,甚至人數不夠匹配的,還有好幾個人纏在一起。壓抑濕悶的春潮卷過整個村子,無論是人和動物都深陷情潮,本能進行着‘繁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