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需要其他的力量嗎？】

天上掉餡餅了耶！

聞語心中感歎，更加戒備起來。

【我可以借給你力量，但是你要與我簽訂契約。】

這是什麼魔法少女的展開？

【你在戒備異種的力量吧，你不想沉浸在那強大的力量中，或許你可以借用我的力量來牽制，或許該叫是平衡？】

聞語被說得蠢蠢欲動，險些一口答應。

“你為什麼那麼積極主動？”

【我需要你幫我把我的那些同伴們重新聚集在一起。】

“你的同伴？我怎麼知道他們在哪裡？”

【他們是非遺和傳統手藝聚集的化身。】

聞語眯眸，這個設定……

紙人打斷她的思緒，【你手上有三股力量，非遺和傳統，七罪卡牌以及異種，這完全可以使你安全走遍外面的那個‘世界’。】

【你可以任選其二牽制另一個。】

異種病毒感染變成鬼故事，又變成收集遊戲，這一跳一跳的，聞語都有些措手不及。

“你想要什麼？”聞語慎重道。

【你最後會知道的。】

呵，空頭支票。

但目前她卻是需要新的力量，隻有兩個力量的她，生怕占了某一方，被另一方給活活惦記上。記憶還在慢慢融合，她隐隐想起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大計劃，現在難免有些畏首畏尾害怕破壞原來的計劃。

【你想好了嗎？】

“我還要考慮考慮。”

【那我們便出發吧。】

紙人一揮手，一頂紙轎子從遠處高空飛來近前，沒有什麼裝飾紋樣，完完全全就是用紙糊成的轎子。聞語被紙人推着進去，就對一雙上無瞳白眸。

女人弱不禁風，面容稍稚嫩，仿佛一掐就能出水。她紮着雙辮，用紅線束住，銀色十字花形耳飾，金色手镯腳镯。再細看，她眼角摸着褐紅顔料，青色腮紅，唇色金色，可細看之下，唇上卻是畫着密集的金色紋路。

一張小臉畫得五顔六色，但依然壓不下去女人的美貌。

聞語小心避開女人長到在地面繞圈的長辮，破有些好奇女人唇上的細密金色豎紋。女人穿着一件樸素雀藍長衫，一層白色的紗罩在神外，且紗上垂着珠墜，珍珠圓潤小巧，一看便知是價值連層。雙肩惡鬼頭，勁褲，黑色長皂靴，上寬下松，不文不武，不倫不類。

【你在看我？】

從上轎後女人看了她一眼，女人随後便閉上了眼。女人伸手，指甲靛藍，停在聞語面前頓了下，不知因為什麼收回了手。

聞語盤着尾巴躲得女人遠遠的，可轎子中狹窄，她能躲到哪裡去？且女人一伸手就能摸到她，實在沒有必要。可是聞語覺得起碼偏偏大腦和心讓她舒坦點，不然她害怕她的大腦和心髒要緊張恐懼到出毛病，然後罷工，之後她一命嗚呼。雖然現在還是緊張，但沒到要命的地步。

“看你好看。”聞語理直氣壯。

女人笑了。

【我是紙姑娘。】

别人介紹自己，自己也應當自我介紹一下，有來有往，來而不往非禮也。

“我是……”

女人笑着打斷她，【我知道你是誰，你是聞語。】

聞語還停留在上一句話，真的有什麼人叫什麼姑娘嗎？還是個類似代号的存在？

還有。

紙？是蔡倫造紙的那個紙嗎？

女人笑意更深，【不是哦，是白事紙的那個紙，因為某人的懶惰，我暫時也代管文學。】

聞語害怕瞪大雙眼。

【沒錯，我掌管白事、紙人、死亡、擺渡、詐屍等等。】

紙姑娘說完後，轎子裡安靜了很久。

直到紙姑娘突然說道，【要快到了，做好準備。】

做什麼準備？聞語還在一頭霧水。

【但願我的盟友之後能輕點罵，畢竟我是真的有要緊事在身。】

【不過，這個朋友有沒有也無所謂啦！】反正他們隸屬不動，隻是短暫一起合作，紙姑娘意味深長看了一眼聞語。

聞語内心總結，紙姑娘看着跟她面容一樣活潑好動，格外親人，可這麼親切的姑娘竟然掌管死亡，想想就有些陰森可怖，讓人虎軀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