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最終我們的暴力破解還是成功了,但代價就是時雨全部靈力用盡,時風陷入昏迷。”
講到這裡,萬晏臉色有點尴尬:“盡管我們學到了教訓,但由于在和第一個遊魂交手的過程中,我們又不小心招惹到了第二個遊魂,結果錯失了破解第二個遊魂執念的最佳機會。”
“加上時風時雨狀态不好,我着急把她們倆送入靈力空間,就又一次采用了暴力破解……”
萬晏悄悄瞄了一眼吳嘉言的臉色,趕緊用終端投影出一個中年男人的照片,把話題轉移到第二個遊魂的情報上來。
“咳咳,那個第二個執念節點來自籃球遊魂,真名張曉。路過籃球場的時候被飛來的籃球砸到腦袋,腦袋裡未被發現的腫瘤因為外力破裂,搶救無效死亡。”
趙佳運傻了:“還有這種死法啊?這哥們真倒黴……”
萬晏眼看吳嘉言聽到“籃球”這個關鍵詞後,本就難看的臉色更是仿佛凍上了一層霜,便自覺介紹起下一位遊魂來。
“第三個執念節點來自廁所遊魂,真名劉毅華……”
“等等,”趙佳運高高把手舉過頭頂,“我有問題!劉毅華是男的女的?這名字聽起來有點像男名,但這個遊魂卻在女廁所……”
萬晏回答了他的問題:“劉毅華是一位男士……”
這下連吳嘉言也好奇起來了。
“……他的遊魂之所以在女廁所,是因為他一手建立了‘W城防偷拍志願者團’。”
講到這裡,萬晏語氣中帶上了一份敬佩:“多數遊魂都是因為枉死或意外死亡,死時心有不甘,這份不甘化為執念,他們也變為遊魂徘徊人世。”
“劉毅華先生是108歲壽終正寝,但他仍然心系未盡的防偷拍事業,死後也因此變為遊魂。”
當光幕翻到下一頁,萬晏卻皺起了眉頭。
“保衛科早就聽聞過他這麼一号人物,也曾多次在捷運帶、公共廁所等地方發現過他的遊魂。”
“由于它隻是不斷檢查各個場合是否存在偷拍設備,如果有的話會當場附身在偷拍設備上用靈力使其短路,甚至還會給警察局發送偷拍設備持有者姓名,保衛科也就一直樂見其存在。”
“但現在,它怎麼突然攪合進‘W城一中七大不可思議’裡去了,即使是保衛科也沒能調查出結果。”
趙佳運兩手托住下巴,問萬晏:“那你剛剛是怎麼破解它的執念的?”
萬晏臉色立馬就黑了下來:“他的執念是抓住所有偷拍者。”
“所以我告訴他,我是來女廁所裡偷拍的,然後跑到走廊上,勾引他離開執念結界,這才成功解決了它。”
坐在下面的吳嘉言和趙佳運很明顯憋着笑,而萬晏則面無表情地快速結束了這個話題。
光幕切換,上面展示的圖片變成了一個幹瘦矮小但精神矍铄的老頭子。
“第四個執念節點來自樓梯遊魂,真名張士雄,134歲,在家上樓梯時不小心摔倒,造成骨折、腹腔髒器多處損傷。由于疏忽,未及時就醫,最終因為失血性休克死亡。”
原本興緻極高、總愛接話的趙佳運,這回一反常态地沉默了。
已經習慣趙佳運點評的萬晏和吳嘉言奇怪地看向他。
趙佳運感受到兩人的目光,緩緩低下了頭:“……沒有,我就是突然想到,之前我騙這個老爺爺的遊魂,說他馬上就要和他兒子一家搬到一起住了。”
“如果他真的能夠和兒子一家住在一塊兒,恐怕現在還是個精神的小老頭吧?”
不像趙佳運,吳嘉言既沒有和這個遊魂溝通過,也隻見過它變成一團黑氣的樣子,對這件事的感觸也就沒有趙佳運那麼深。
但他還是拍了拍趙佳運的肩膀,無聲地安慰他。
站在講台上的萬晏稍微等了一會兒,就清清嗓子打斷了這悲傷一刻:“咳咳,那個,張士雄老人三年前就去世了。”
“剛剛我已經保存了他的遊魂,等經過安全保衛科審查,他就可以忘卻前塵安心投胎去了。”
“我們還是應該專注眼下。”
他敲了敲黑闆。
“接下來的三位,是我們即将面對的遊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