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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始于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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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會穹頂投下冷白光,塑造着議會的嚴肅感。全息投影的五芒星徽記在主席台上方緩慢旋轉,象征着五方權力的平衡:

資産集團、科技集團、公共管理公司、學院學術派、哲學與倫理研究會。他們彼此牽制、互相拉扯,于是每一次例會都像一場戰争,争吵消耗的精力遠遠超出決策需要。

而今天,戰争的目标是,米明澈。

滿月集團的議員科爾緩緩起身,定制的藍白條紋西裝上别着徽章,集團的銀月徽章壓在議員五芒星徽章之上。

他聲音不高,話卻鋒利:“議會長閣下,我要求啟動對米明澈議員的合法性調查。”

此話一出,大廳内驟然安靜。議員們的眼睛齊齊盯向米明澈,隻有米明澈自己,靠在鎏金的椅背上,嘴角含笑,玩味地回視科爾。

科爾顯然早有準備,擡手播放出一段投影——燃燒的街道、倒塌的建築,以及黑色裝甲車上顯眼的獵枭小隊專屬标記:灰背白腹的角雕俯沖而下,利爪森然。

“根據可靠情報,米明澈議員繞過議會程序,私自指派獵枭戰術小隊在晨星區展開軍事行動,造成大規模破壞和人員傷亡。”

米明澈輕笑道:“科爾議員,指控需要證據。”

科爾指尖一劃,投影切換為一幅地圖,猩紅色刺眼地标注着獵枭小隊的行動地點和時間,恰是米久在晨星區遭遇追殺事件的24小時内 。

科爾瞥着米明澈,“米議員,兩件事難道毫無關聯?”

“巧了,”米明澈拍了一下鎏金扶手,慵懶翹起腿,“正因為犬子遭遇了襲擊,我才關注到這場軍事行動。”他輕描淡寫地,笑得像聊下午茶,“我得到的消息說,被剿滅的是一個走私幫派,尤其喜歡走私數據和用于違法改裝義體的稀有礦産品。科爾議員這麼關注……難道他們倒賣的礦産品是從滿月集團流出去的?”

公共管理公司的議員代表盧先生突然開口道:“滿月集團一直是優秀的5A企業,内部管理嚴格,不可能涉足走私。”

“盧先生當然值得信任,但老鼠這種動物,再嚴密的倉庫也難免有幾隻。”米明澈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盧議員。父親去世後,公共管理公司突然撤資地幔層電廠項目——他們與滿月的勾結昭然若揭。

科爾厲聲阻攔道:“米議員别東拉西扯往滿月集團潑髒水!你的話還給你:指控需要證據。我這裡有另一份證據,米議員且看看。”

他說着,又放出一份數據表格,“獵枭的通訊記錄顯示,他們在剿滅數據幫的過程中,實時向你彙報了行動進展,請問,這要怎麼解釋?”

這條證據在議會廳裡泛起了一陣騷動。

米明澈的指尖在椅子扶手的邊緣摩挲起來,科爾這份日志,是從獵枭内部出來的?唐毅對獵枭素來緊防死守,這個滲透者不簡單啊。

科爾乘勝揚起傲慢的下巴。

萬通信息的姜董忽然笑道:“這是我的領域啊。科爾議員,衆位,”他将臨時調來的通訊記錄展開,“在獵枭的完整任務時間内,米議員的通訊号碼隻有接收數據,沒有發向獵枭的記錄。科爾議員說米議員指使,現有證據隻怕不夠說服力。”

米明澈順勢拍了下扶手,站起身來,幽幽地笑着,“誰還沒有個私人情報網?我有消息,不奇怪,科爾,你不是也有麼。衆位,數據幫是個走私違禁品的犯罪幫派,獵枭剿滅他們,是打擊犯罪,理應表彰。我确有情報,獵枭在晨星區的行動定點打擊了數據幫的據點,并未造成平民傷亡。”

“數據幫據點的情報來自你在晨星區的慈善電網吧!米明澈!這十年來你給唐毅捐了多少專用物資要不要我幫你拉個單子出來!”科爾眼神淬上毒,“你的解釋很巧妙,但議會程序不容僭越!如果人人都能繞過議會私自調動武裝力量,那還要議會做什麼?”

米明澈眸色一冷,“科爾!誰給你的權利調查議員!誰給你的權利調查軍方少将!”

“肅靜!”輪值議會長周維用他日益衰老的沙啞聲音打斷争吵,議槌重重敲下,“兩位議員,請注意言辭。如果你們有确鑿證據,請在會後提交監察會。議會不是争吵的擂台!”

米明澈重歸座位,神色平靜下來,仿佛剛才的針鋒相對并未發生。科爾議員臉色陰沉,但終究沒再開口。

散會後,姜董和米明澈并肩走出議會大廳。 姜董接過米明澈遞來的雪茄,就着他的銀制打火機點燃,忽然笑道:“我家小十二是沒戲了,可惜。要不讓阿久和十三認識一下?那孩子比十二更溫順,我花了不少心思調教。”

米明澈吐出一口煙,淺笑道:“年輕人有自己的主意,強求不來。阿久太犟了,我的話他都當耳旁風。”

姜董拍了拍米明澈肩膀,“行。來日方長。”

米久尚未察覺,自己早已被挂上成年人的權力網。

這個晚上十點鐘,他再次溜出校門,前往阿誠的小屋。

他知道父母看得到自己的定位,皮下植入的治安協議閃着微光,像一顆冰冷的導航衛星。父母不過問,是給他自由。

自由,這是一種對米久來說很難把握的權力。

和其他核心圈權貴子弟不同,米家沒給米久安排随身管家。米明澈将之解釋為:要培養米久的獨立和自信。

但現在,米久更相信,自己隻是呆在了更大一點的籠子裡而已——他一直乖巧地遵循着父母默許的邊界,不離開治安機械臂的監控網,也沒起過叛逆心思——直到他一時沖動闖進下城。

真奇怪,在經曆過逃離監控之後,自由的定義好像不一樣了。

這間蜂巢艙雖在父母容忍範圍内,卻已是極限。現在他敢出城,不超過十分鐘就會被爸爸逮回去。

于是,阿誠小屋擁有了魔力,每個晚上都勾引米久前來。蜷在這張不足一米寬的床上,他就像兩手抓住牢籠的欄杆,把臉擠進縫隙,拼命地呼吸。

他似睡又似醒,恍惚覺得聽見了鐵藍改裝機車的引擎聲。再細聽,他忽地清醒過來,心随着空氣淨化器的嗡鳴沉下去。再次迷糊着陷入夢境時,似乎又看見了鐵藍的身影。機車後座空着,米久伸手去夠,卻撲了個空。

天光滲進小屋,又到米久該回歸監控範圍内的時候了。

他在門縫邊發現了那張占蔔師的名片,黑底上畫了一隻熒光粉色的眼睛。

不知道這種熒光粉是什麼材料,直觀上并不舒服。眼睛的樣子十分古怪,看不出左右的完全對稱,瞳仁象個窟窿,凝視着他。

名片背面書寫着:吉兇預兆、夢之解析,5能量塊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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